在心中盘算片刻，几位股东交换完眼神，纷纷举手表示同意。
很满意这些老古董们的识相，章右野一边乐，一边点头：“行，既然都同意，那我现在可以提人选了是不是？”
“所以你要提谁？”陪他一起乐的舒宜顺势追问。
调整完快要瘫软在椅子上的身子，缓缓伸出骨感指尖，漫不经心指了指快要成为隐形人的舒川然。
章右野朝他努了努嘴巴，眸底浮现无法言语的情绪。
“就他吧，挺合适的。”
短促尾音结束在无波无痕的空气中，指尖放下的瞬间，喧嚷再次出现。
“川然？川然能力是不错，可是，这个，这个，”
“是，是啊，就是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同意。”
“川然在国外学习那么久，功课能力样样拔尖，确实是个人才，就是，这个，额，和舒家这个，嗯，”
几人含含糊糊的说辞，让沉默多时的舒川然从椅子上起身。
既然想要的东西终于降临到自己头上，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收回看向章右野的审视视线，将双手从裤兜里掏出自然垂于身侧。
舒川然面朝在场所有人，正色发表心中感想：“各位股东放心，只要责任在我身上，我一定尽心尽力。”
事已至此，讨论下去也无济于事。
公司的烂摊子总得有人出面收拾。
既然舒齐益的指定接班人不愿意，现在也只能由舒川然接任。
就算这位长子并不是实实在在的舒家人，可思来想去，目前似乎也只有舒川然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董南亮带头表示同意。
见董南亮都已表明态度，众人也只得表示同意。
接着，在一片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中，在一众眼神交换的心照不宣中。
舒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舒川然，将郑重接过董事长的职责。
...
董事长办公室。
站定在拥有无限风光的落地窗前。
与魏伯交代几句，舒宜抬腿来到办公桌旁，示意舒川然接过电话。
听完魏伯嘱托，舒川然点头应下。
“好的魏伯，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做。爷爷怎么样了？状况还好吗？那就好，只要体征正常就行，爷爷会醒过来的。魏伯，那我这边还要处理一些公事，我先挂了。二姐？”
握住手机，舒川然抬眼看向舒宜。
“二姐，魏伯问你，一会是去医院还是回祖宅？”
正当舒宜打算开口说去医院，章右野从沙发上起身，一个箭步抢过舒川然掌心里的手机，对准话筒沉声交代。
“魏伯，医院你多照顾着点，一会我要带宜宜去个地方。”
“要是老爷子会醒过来，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睨见舒川然坐在黑色老板椅上，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章右野自然揽过舒宜细腰，眼神中的赤裸情绪，摆明向他宣誓领土主权。
“位置已经帮你拿下，能不能坐稳就看你自己，你姐我就带走了。”
“右哥，你...”
“别说了。”挥手打断他的话，章右野侧目看向舒宜，“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弟，有些私事要聊聊。”
“我不能旁听吗？”舒宜追问。
一边说一边推着舒宜往办公室大门走，章右野语气哀求：“以后有机会给你解释。乖，等我五分钟就好。”
把舒宜推向门外，章右野重新折回舒川然面前。
拉开椅子懒散坐下，章右野伸出长臂，叩了叩舒川然手边的代理协议。
“这是作为让你保密的福利，舒川然，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位置，我有本事让你坐上去，自然也有办法让你下来。等你爸出来，位置还是他的，少打歪主意，明白吗？”
听到言语中明晃晃的警告之意，先前的欲言又止一扫而空。
舒川然靠上椅背，五指交叉胸前，深邃眸底依旧是无波无澜的气定神闲。
“右哥，你又说笑了。”
“我能打什么主意？”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章右野乐了。
他抽了根烟塞入口中，随手拿起火机点燃，屈指撑在额角沉默看他半晌。
见他似乎想要张嘴，对准他的脸部沉吐一口烟雾，章右野缓缓敛起笑意。
“记住，舒宜是我的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警告。”
“舒川然，别想跟我抢女人。为了舒宜，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明白吗？”
沉声说完，不等舒川然回应，在他面前上演完用指腹捻熄烟蒂的举动。
章右野随即起身，面无表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