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海伦真的看上你了。”我认真的看着艾尔熙德,他一个眼神都不甩我,我只能叹气,“我说,你就不能给人家妹子甩个眼神,或者稍微虚与委蛇一下……我看着都觉得人家妹子好可怜啊,看上你这么快木头。“
他还在擦他手里的盔甲——话说他看上去好像挺喜欢这套装备啊,时不时拿出来擦一擦什么的——一句话都不回我的。
我“啧”了一声,“我说,海伦可是这个时代最美丽的女人了,一般来说稍微有点怜香惜玉之情的男人都会至少给她点好脸色看吧?你看连人家赫克托尔都对她和颜悦色的。”长得漂亮就是占便宜啊。。
艾尔熙德老是在人家娇滴滴的美人面前摆着一张黑脸,我都觉得海伦可怜了。因为不管怎么说,她看上艾尔熙德这件事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帕里斯更加是对我明朝暗讽说了好多次要我管好艾尔熙德。
我说……老二长在他身上,我怎么能管,帕里斯你要是真的不爽你就直接去找海伦说或者找艾尔熙德单挑啊,欺负我看上去战五渣是吧?
总有一天叫你知道什么叫不要惹女人。
至于艾尔熙德,他一直仗着自己武力值强悍所以基本上除了赫克托尔之外也没什么人来主动找他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什么的。嗯,当然,赫克托尔对他似乎是挺欣赏的。相比之下,他对我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要我说的话,在我第二次拒绝了他给艾尔熙德“赎身”——嗯,自以为是赎身——的请求之后,丫就把我划进了折辱英雄的小婊砸行列。
妈的,赫克托尔你其实是基佬吧?是基佬吧?绝对是基佬吧?
你要和他搞基你自己去跟他说啊!不要来找我啊!
除了上面那些比较麻烦之外,其他倒是全在预计之内——特洛伊和阿开亚的军队很快打了起来,双方各折损了不少战士——但是这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毕竟特洛伊战争从一开始就是宙斯为了减少大地上人口所谋划的。
他的两只眼睛都盯在特洛伊战争上呢——对于我来说,我现在要做的是尽量避开和那些神明正面接触,毕竟除非能够一波把他们全部端掉,否者凭借着他们能够读取我想法的这个大外挂,我还是挺凶多吉少的。
毕竟……就武力值方面,我是很难和这帮家伙抗衡的,哪怕是战五渣的阿佛洛狄忒,她也有我难以企及的神力。
所以果然还是要找个机会去把提丰个放出来吗?
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将目光放在了一边在擦头盔的艾尔熙德身上,这家伙绝对有着强迫症的倾向,他把手里的盔甲部位擦得亮晶晶的,对着太阳我差点被那个反光给晃瞎狗眼,他依旧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对我的话不理不睬。
“我说,你能开开尊口赏我句话么大爷?”我拉长了声调,“你不要把自己和海伦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好不?”海伦是阿佛洛狄忒送给帕里斯的礼物,她本人也是受到阿佛洛狄忒垂青的存在受到她的关注,再说艾尔熙德的质量可是远超这个时代不少英雄的——搞不好还能把那个没事只能谈谈恋爱的女神给引下来呢。
阿佛洛狄忒来了,阿瑞斯还会远么?
他把手上的头盔放到一边,抬起头来终于开了尊口赏给我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看上去像个拉皮条的?”
我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差点没把我给呛到,我……我……我……颤抖着手指指着一脸不耐烦的艾尔熙德,这丫一点默契都没有啊摔!我想让他搞个美男计跟海伦滚下床单顺便引诱阿佛洛狄忒下来找他然后用技能禁锢她顺手把阿瑞斯也坑下来——我需要阿瑞斯的力量来帮我弄开压着提丰的埃纳特火山啊啊啊啊啊!摔!
我他妈当初我为什么看上他啊!老娘恨死圣斗士了好吗!老娘恨死这种一脸正直的男人了好吗!老娘恨死这种一脸正直心里也很正直的男人了好吗!!!!!!
在心里咆哮一通之后,我还是站起来,微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老实跟我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实在是不能等着这么耗下去了,要是他想要他的初恋小女友我也给他变一个出来,我把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我的手指冰凉而他的肩膀摸上去却很温暖,“不管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但是从此之后,我希望你不要用你的三观来干涉我的所作所为——我要做的事情,已经不是人类的观念所能承受的了。”雅典娜可以看好我,那么也许其他神也能看好别人。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司马剑,他和我一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和我根本是怎么样都扯不开的同类,总有一战的。
让他当这个“神”,还不如让我来当。,
……嗯,说到这个变女友的问题。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几乎在所有的传说中都有用泥土来造人的神话,但是自从那个之后,就不再有人以“创造”的方式诞生了——他们都是经过“诞生”这样的方式繁衍的。
哪怕是在神族和神族之间,也是经过“诞生”这条道路出现新的神明——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也许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控制着所有人,包括神明在内——宙斯创造潘多拉几乎拉了整个奥林帕斯下水,抛却什么表明立场之类的破玩意,我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更加靠谱。
法不责众。
如果所有人都参与了这件他们原本不能,也没有资格参与的时期,那么这个所谓的“规则”就无法对他们实施制裁。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不少原地母神的参与。
换而言之,所谓的“创造之力”是不会改变的,不随人类对于某些神的理解而发生迁移的,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创造之神的话,那么大概就是最为古老的那些“混沌”了——严格来说,卡俄斯甚至不能算是神,他只是混沌,大空洞。
几乎所有神话中的创|世之神,都同混沌有关联,但是只有一位“神”从这个模式中挣脱了出来。
他说要有光,所以才有了光。
这是赤|裸|裸的,以存在意识的力量去创造无意识的产物——这一条又同我在上面总结出来的规则形成了悖论。
但是这些传说的形成时间又比较晚了,不能同一些古早神话相提并论,我觉得我可能是陷入了某种思维死角中。
想到这里的时候,有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吗?”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艾尔熙德,他哼了一声,“你最近似乎非常容易发呆。”
我总不能对你解释说我正在思考如何解码这个游戏真正的世界观吧?那可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情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却听到艾尔熙德叹了一口气,“想要的东西?”
好吧,楼又被他给歪回来了,我挑眉想听他说出到底想要什么东西,然后我看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用一种追忆往昔的声音低声说道,“曾经想要的是将自己的双手磨砺到极致,成为真正,斩断一切的圣剑。”
我点了点头,继续听他说。
“在阳炎之城的时候,有一位铸剑师傅曾经说过关于脆剑和韧剑的事情——他的意思是,我是一把脆剑,锋利却容易折断——后来,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把韧剑了。”他抬起头来,第一次,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尽管是苦笑。
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可如今看来,不管是脆剑还是韧剑,都难逃被锈蚀的命运。”
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拖进他的怀里。那双粗糙的手,一只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扶住了我的脸——那上面的老茧太厚,抚摸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有种被刀刃剐到了的错觉,他的嘴唇碰了我的唇一下。
然后迅速的松开。
“我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涵盖着……我第一次无法理解的情绪。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