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声瞧着他的脸色,想想说:“这也说明太太是个不会乱加人聊天的人。”
霍昀琛瞥了他一眼,深呼吸,“出去。”
“是。”阿枫立刻跑出去。
这是怎么了?
他莫名的就好像成了靶子。
……
庄思楠跟着了魔似的分析着数据,看着资料,画着图。
只要有一点点空隙,她都会想到阿枫回复的那句话。
——他娶了他喜欢的女孩。
这是什么鬼回答?
就算这是阿枫回答的,偏偏,这个答案让她心跳异常。
手机又亮了一下。
又是请求验证的。
怎么回事?都拒绝了一次,不来?
庄思楠直接把这个人加入了黑名单。
不想了,再想脑子都要乱成一团麻了。
她一心投入到工作,直到下班。
也没有等顶层的男人,自己到点了就拿着包包走了。
她约了贝佳。
两个人吃喝玩乐,直到晚上十点,才各回了各家。
到家后,家里是一片漆黑。
“咦,还没有回来?”开了灯,她看了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回房洗洗换了衣服,十一点,男人还没有回来。
奇怪了。
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一个,信息也没有一个,这人去哪了?
她坐在客厅,开着电视,一直到凌晨十二点,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快的关了电视,跑上楼躲进卧室里。
拉开了门缝,耳朵贴近听着楼下的动静。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她才关上了门。
……
次日。
两个人一起去公司。
庄思楠对昨夜他晚归也没有问一句,他对她昨天下班就跑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莫名的有些怪异,而且他的脸色好像也不太好。
他一直抿着唇轻闭着眼睛,她也没有敢去打扰他。
中午,庄思楠和任欣盈去公司餐厅吃的饭。
吃完饭,她的手机就接到一个电话。
“庄小姐。”对方是个中年男人。
庄思楠很好奇,“你哪位?”
“我是6瑶的父亲,现在在h集团楼下,能不能见个面?”
庄思楠更是惊导了。
6瑶的父亲要跟她见面?
他们有什么好见的?
“如果你不愿意见我,那我上去见你也行。”对方的语气很客气,但带着压迫。
庄思楠思虑了片刻,“好。我下来见你。”
结束通话后,任欣盈见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楼下有人找我,我去看看。”
“哦。你去吧。”
庄思楠走出公司大门,看到一辆黑色的林肯在路边停着。
她看过去的时候,车子亮了一下灯。
淡然的走过去,后座的车窗落下,露出一张精明严肃的方脸。
“庄小姐,你好。”6维开口。
庄思楠微微点头,“6先生见我,有什么事吗?”
“庄小姐上车再说吧。”
庄思楠轻蹙了一下眉,“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要上班。”
“你是在怕?”6维那浓郁的剑眉微挑了一下。
“我不怕就不正常了。我跟6先生素不相识,突然要见我,现在还让我上车。老实说,任何人都会有些害怕吧。”庄思楠也不藏着掖着,说的很直白。
6维扯开了嘴角,“怕,是因为我是6瑶的父亲,而你,则是让我女儿两次被开除的关键人物。”
庄思楠明白了。
这是当爹的来给女儿找场子来了。
“6先生,我只是h集团的一个普通员工,6瑶小姐是6家的千金,您觉得我有什么能力能够成为6小姐被两次开除的关键人物呢?”庄思楠神色淡漠,“就算是真要找人问个所以然,那也不该找我。”
6维有些佩服这个年轻姑娘。
跟他说话,没露一丝胆怯。
“我就找你。”6维语气不由变得强势。
庄思楠浅笑,四处看了一眼,“难道6先生还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摁进车里?”她一开始就没有靠得很近,只要车门打开,她是完全有时间跑开或者大叫。
6维那双深沉暗浊的眼睛里透着一抹危险,“难怪霍昀琛这么器重你,确实有些可取之处。”
“6先生,我要上班了。希望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生。”庄思楠说完,便转身走了。
6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冷哼道:“瑶瑶败在她的手上,倒是正常。”
“那您就打算这样算了?”司机看着后视镜,“昨晚,霍昀琛也没有给您面子。他这是完全准备撕破脸皮了吧。”
“霍昀琛现在在京市只手遮天,他昨晚能来见我,就是给足了我面子。不过,昨晚的见面,算是最后仅有的一点维系了。如今在他那里,恐怕已经被拉进了黑名单了。”
“当年,他资金链紧张的时候,可是您助他一臂之力才缓过来的。现在是想忘恩负义吗?”司机很气愤。
6维望着高耸入云的h集团,“这就是他当年的聪明之处。不接受入股,只问我借了钱。而他也在第一时间连本带息的把钱还给了我。当初,他就是不想h集团有外人的介入,一人控股,掌握全权。”
“可他这样独大,没有战友,也会四面树敌。”
6维笑着摇头,“你看这栋大厦,短短五年的时间,在京市已经成了一张烫金的名片。他如果没有战友,又怎么能够安然稳座?他有的不止是战友,还有一帮能够拿命相待的兄弟。”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识抬举。两次伤了小姐,完全就是不给6家面子。就这样算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谁说算了?就从那个女人开始吧。”6维冷笑。
……
庄思楠回了公司,想着6维的话。
他该不会出什么阴招吧。
安然的度过了下午,她准备下班,苏敏芝就打电话来了。
已经消停很好,突如其来的电话,她的右眼皮跳了跳。
接听。
“楠楠,晚上回家吃饭吧。”苏敏芝声音很轻。
庄思楠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她是生她养她的亲生母亲,可也是那个软弱无能,把自己践踏在脚下的女人。
但凡她强硬一点,她的处境就不会变得这么悲。
就算是多次提出搬离秦家,她骨子里的那些妇德禁锢了她的灵魂和身体。
可怜,可悲,可恨却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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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