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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楠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们之间,不必客气。”
庄思楠翻看着,点了几道菜,递给她,“你再看看。”
“嗯,那再加一个。”
点好了餐,任欣盈叫住服务员,“帮我开一瓶红酒,谢谢。”
“还喝红酒?”庄思楠双手撑着下巴,眉宇间带着笑意,“有情调哟。”
“为了庆祝我们成功让洛克王子觉得顺眼,应该庆祝,”
“是个理由。”
在等菜的过程中,庄思楠又拿手机玩了一会儿。
红酒来了。
菜也上桌了。
精致美味的菜一上桌,庄思楠就情不住食指大动。
服务员倒上红酒,便出去了。
“思楠,敬你一杯。”任欣盈举杯。
庄思楠看了一眼手边的酒杯,好奇,“为什么?”
“敬你,跟我一起来到c国。”
“呵,这有什么好敬的?”
“哎呀,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任欣盈娇嗔的皱起了眉。
庄思楠端起杯子,“好,配合你。”一脸的无奈。
正准备喝的时候,手边的餐具掉在了地上。
“怎么办?”庄思楠吓了一跳,放下酒杯去捡。
任欣盈也放下了杯子,“没事,我让服务员重新给你换一套。”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招来服务员,“麻烦帮我重新拿套餐具。”
说完,她重新回到位置。
庄思楠很是不好意思,“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真是丢人。”
“这有什么?不小心而已。”
很快,新餐具来了。
任欣盈重新举杯,“思楠,很感谢你,成为我的好朋友。”
“这话说的。朋友是相互的,我们是彼此的。”庄思楠笑着举杯,跟她碰了杯,“要干吗?”
任欣盈微愣,“随意。”
“干了吧。”庄思楠说:“所谓感情深,一口闷。第一杯,干脆点。”
“好。”任欣盈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过的娇媚。
一杯红酒下肚,两个人相视一笑,倒是情意满满。
“思楠,尝尝这些菜,绝对会让你满意的。”任欣盈盛情招呼。
“光是这摆盘,就已经很诱人了。像艺术品,都不忍下手。”庄思楠盯着桌上的菜,是由衷的夸赞。
任欣盈点头,“不过,就是越漂亮的东西,才让人越想要得到。这么好看的食物,你不想尝尝味道吗?”
庄思楠听着她这意味深长的话,笑着说:“想。”
“那还等什么?赶紧尝尝。”
“好。”
任欣盈又给她倒了酒,庄思楠没有阻止,“一瓶红酒,够吗?”
“不够再开。”任欣盈提醒她,“不过,喝多了小心会醉。”
“是吗?我要是醉了,你不也会醉?”庄思楠端起酒杯,嗅了嗅,“这红酒的年份,应该很久了。”
任欣盈笑道:“你也是懂酒的?”
“一点。”
“这是96年的。”
“96年的红酒,也是很不错的。”庄思楠又抿了一口。
任欣盈劝着她,“你少喝点,等下醉了,我可不负责。”
“不用你负责。”庄思楠一直慢慢的品酒,偶尔吃菜。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饭,偶尔会聊一下关于城堡的事。
任欣盈忽然觉得眼皮有些重,眼前出现了重影。
怎么回事?
她醉了?
“……洛克王子的城堡建出来,一定又是一个佳作……诶,欣盈,你怎么了?”庄思楠喝着酒,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神有些恍惚,脸也红透了。
任欣盈甩甩头,眼前才清晰了一点点,“我……”
“你是喝多了吗?”庄思楠问。
“我……”任欣盈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发出来了。
她是怎么了?
才两杯,就醉了?
不可能!
没有力气,全身都软的,两眼一黑,趴在了桌上。
庄思楠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吃着这桌子美味。
酒品完了,便放下了餐具。
门,被推开。
“嫂子!”司马最先冲进来,“你没事吧。”
庄思楠耸耸肩,“很好。”
徐之良看着趴在桌上的任欣盈,镜片下的眸子微敛,一抹寒光悄然而至。
“这个女人……”
“带她去酒店。”庄思楠笑着站起来,“司马,麻烦你在这里守着。一会儿不管谁冲进来,只要不打死,不打残,怎么都可以。”
司马憋着一口气,“是!”居然敢对嫂子下手,简直不想活了。
庄思楠拿着包包,对徐之良说:“阿良,我们走。”
徐之良扶起不醒人事的任欣盈,跟着庄思楠走了。
……
酒店,徐之良站在庄思楠的身边,“嫂子,你打算怎么做?”
庄思楠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盯着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任欣盈,“你说,她打算怎么做?”
“这……”徐之良推了一下眼镜,“下药这种手段,很明显。”
“确实是很明显。暂时不管她,先等司马那边的消息吧。”
“好。”
庄思楠倚着椅子,盯着床上的女人,眸光犀利。
到底,还是下手了。
……
任旻看准了时间,按捺住内心的欣喜,推开了门,“欣盈,搞定了……”
话一出口,一个黑影直击面门。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门被关上了。
还没有看清对方,又是一拳头砸在了脸上,痛得他脑子晕乎乎的。
对方根本没给他反应过来的空间,他的两只眼睛都被打出了重影,痛得他直捂脸,“你是谁?打我做什么?”
话音一落,鼻梁上又遭了一拳。
痛得他都觉得鼻梁骨要断了。
他四处乱躲,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撞得他站不稳,最后直接倒地。
司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上一次都已经警告过他,居然当成了耳旁风,还心怀不轨。
简直找死!
要不是嫂子不准他把人打死打残,他一定往死里揍。
“别打我,别打我……”任旻都招架不住,更别说反击了。
只有躲到桌子底下,不住的哀求。
眼圈都被打得乌青,眼睛只能眯成了一条线,还是重影。
再打,就真的会打死他。
司马看着他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又是踢了一脚。
“啊呀!”任旻抱着腿,哀叫着。
司马解了气,拿手机录了段视频,然后发了庄思楠,拉开门走出去了。
……
庄思楠点开司马发来的视频,看到任旻那狼狈的样子,冷冷一笑。
“嫂子,这个女人你就这样放过了?”徐之良见她一直不动作,好奇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是文明人,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庄思楠粲然一笑,“反击,也不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是……让对方心里有疑惑,不安,备受煎熬,才是最有趣的。”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徐之良突然抖了一下。
文明人?
呵,他怎么觉得像是被人吊着,不放,也不杀,猫抓老鼠似的,只伸爪子,不磨牙。
逗着玩呢。
他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从会所出来,答应那个女人一起吃饭开始,这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给他打电话,故意透出方向,也透露了时间。
之后又沿途拍照给他,让他们好跟踪。
再之后进了饭店,把定位发给他,到了包厢,门牌号全都通知到位。
只是,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会在酒里下药?又怎么逃过了的?
“嫂子,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一早就知道她会给你使阴招吗?”有预知能力?
呵,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
他又否认了。
庄思楠勾了勾唇,“当然不知道。”
“那你……”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她,我防了。”庄思楠的目光再一次悠悠的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曾经以为是好友,却不曾想,只有她把她当好友了。
“在她点的红酒送上来之后,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碰杯。我就在想,是不是应该多一个心眼。所以,我故意把餐具弄到地上,然后让她帮忙叫服务员给我换一套。在她去开门的时候,我就调换了她的那杯酒。”
“本来,我以为我是想多了,可事实打脸总是来的那么快。”她深呼吸,“到现在,其实我都还不太愿意相信,那个曾经帮过我的姑娘,心性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
徐之良扫了一眼任欣盈,“不是变得快,而是藏得深。”
是,藏得极深。
庄思楠觉得自己的心性,真的是过分把所有人都想得太美好了。
稍有人对她表现出友好,她都会试着用真心去对待。
可是有些人,所谓的友好都只是装出来的。
以为的朋友,却暗里藏着毒箭,随时准备从后背射过来。
是她太天真了。
……
任欣盈全身软绵绵,她艰难的眼开眼睛,映出眼前是陌生的环境。
但她很快就认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酒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是她在这里?
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迅速的掀开被子,看到完整的衣物都在身上,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醉了吗?
怎么可能?她的酒量,不至于半瓶红酒就会醉的。
“你醒了?”庄思楠走进来,端了杯水,“喝点水吧。”
任欣盈愣愣的看着她,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睡傻了?”庄思楠笑着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你还说怕我喝醉了,你自己倒是先醉。”
任欣盈望着她,脑子还是有些懵。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想什么。
是喝醉了吗?
那她,怎么没事?
明明她的酒杯里……
“你是酒还没有醒吗?”庄思楠坐在椅子上,“发什么呆呢。”
“我……你没事吗?”任欣盈端过水杯,喝了一口。我
庄思楠笑笑,“我没事啊。忘记跟你说了,酒对我来说,就跟水似的。顶多喝多了,会多跑几趟厕所。”
任欣盈微愣,“你酒量这么好?”
“嗯。”
对酒产生了抗体,但对药呢?
不可能也没事吧。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忽然,脑子里浮现一个画面。
她的餐具掉在地上,她让她去叫服务员拿一套,难道是在那个时候,她把酒杯换了?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既然不知道,就不可能会换。
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是她睡着了?
她身体的不适完全不是因为醉酒后的症状,而像是被下了药。
“你的手机响了。”庄思楠提醒着她。
“噢。”任欣盈略有些恍惚,她翻着包包拿出手机,是任旻打的。
他一定是到了,只是没有看到她们人。
“思楠,我们离开餐厅多久了?”
“大半个小时了吧。怎么了?”庄思楠看着时间,回复她。
任欣盈摇头,“没事。”
大半个小时了,哥也不会现在才打电话啊。
“你接电话,我去外面。”庄思楠很体贴的把空间留给她。
看到她走开了,才接听了电话,压低了声音,“哥……”
“请问你是任旻的家属吗?”电话那头,并不是任旻的声音。
任欣盈一愣,“是,我是他妹妹。”
“你哥现在在医院,麻烦你过来一趟。”
“在医院?怎么回事?”
“他被人打了。”
任欣盈呆了。
……
赶到医院,任欣盈找到任旻,看到他的状况惊呆了。
“哥,这是怎么回事?”任欣盈看到他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两个眼圈都是乌青带着血迹的。
手上缠着绷带,腰间也是固定住的。
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任旻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他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你说的那个包厢,我一推开门,就有人打我。”他说话也不敢太大声,幅度也很小。
动作一大,整张脸都牵扯着神经痛。
任欣盈紧蹙着眉头,“那你看到是谁打你的吗?”
“没有。”说起这个,更是一肚子火。
那男人就像疯了一样,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任欣盈想不明白,事情完全跟她想的不是一个发展方向。
“你是不是说错了房间号?”任旻问她。
“没有。”任欣盈深呼吸。
“那你怎么不在那房间?”
说起这个,任欣盈也是百思不得解,“我醉了。醒来的时候,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