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站在你身边几分钟了,你都没有发现。”盛威到底是没有憋住,引起了她的注意。
秦菲菲侧过脸看他,确实是被他吓到了。
她笑了笑,往边上挪了挪,留出位置让他坐下,“我在想怎么抱好你这条大腿。”
这几天,她的情绪都很好,整个人比起来z市之前都要好。
大概是心情不错,她看起来也更加的靓丽耀眼了。
盛威被她逗笑,“我的腿,不是一直给你抱着的吗从来没有想过收回。”
他对她心存愧疚,老太太对她做的那件事,他很怕成为她的心理阴影。
这些天陪她的时间很多,就是想让她忘记那件事。
“当然不能收回了。我现在,可只有你。”她靠着他的肩膀,眸光有些幽远。
除了他,她是真的一无所有。
盛威揽着她的肩膀,轻搓着她的手臂,“想不想出去玩”
来这么久,他的身体也没有怎么恢复,就没有带她出过别墅。
秦菲菲两眼放光,“可以吗”
“嗯。”
“你的身体”秦菲菲担心他。
“没事。”盛威温柔道“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逛街。”
“好”
所有的城市都一样,都有最繁华的地段。
秦菲菲挽着盛威的手,走在马路上,看到稀奇的玩意就会去碰一碰,看一看。
她什么都没有买。
“不买”
秦菲菲摇头,“只是一时新鲜,觉得好玩。”
“那买回去。”
“不要。”秦菲菲叫住准备去买的阿水,跟盛威说“新鲜劲已经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新厌旧”盛威挑眉。
秦菲菲噘起了嘴,“现在知道也不迟。”
盛威眯着眸子,将她搂得离他更近一些,近乎咬牙切齿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对什么你都可以三分钟热情,但对我三辈子也不要散。”
他的气息洒在耳边,一阵搔痒。
微微偏头,离他远一些,笑道“还三辈子呢。这人啊,只有今生,没有前世和下辈子。”
就算是有,也不记得谁是谁了。
“我说三辈子,就是三辈子。”盛威的手在她的腰上轻掐了一下。
秦菲菲投降,“是是是,您是爷,您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盛威满意的扬起下巴。
又逛了一会儿,找了个餐厅吃饭。
刚坐下来,阿水接了个电话,脸『色』不太好的走到盛威身边,“大哥,老太太病了。”
秦菲菲正翻着菜单,听到这句话,手停了下来。
“严重吗”盛威沉着脸,声音很平静。
“吐血了。”
秦菲菲大惊,都吐血了,很重要了啊。
“那边,让你回去看看。”
盛威没动。
秦菲菲放下菜单,劝着他,“你赶紧去看看吧。”
盛威看着她。
“你是她的孙子,现在她生病了,你理当去看她。”秦菲菲拍拍他的手,“去吧。”
“跟我一起去。”
秦菲菲愣住,阿水也盯着他。
明知道老太太不待见嫂子,怎么还让她一起去
这去了,不知道又得闹出什么来。
“我就不去了。”秦菲菲摇摇头,“本来老太太就看我不顺眼,万一我这一去,把人给气得病加重了,那可怎么好”
那件事她是想当没有发生过,但她还是忘不了。
有时候晚上做梦,也会梦到老太太面目狰狞的抓一把钻石往她嘴里塞。
每每惊恐的醒过来,额头全是汗。
她是不想再见那个老太太了。
“有我在。”盛威想带她回盛家大宅。
秦菲菲还是摇头,“不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或许老太太在一起,就不可能让她进盛家的门。
不过,她好像也并没有太想进盛家。
或许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状态。
阿水也觉得秦菲菲现在最好不要去,免得又引起了什么不好的纷争。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她不去最好。
“你赶紧回去看看吧。我在外面逛一下,就回家。”秦菲菲催促着他。
“阿水,你留下来。”
“不用。”秦菲菲摆手,“阿水送你。我在这里,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最终,秦菲菲再三劝着盛威,盛威才带着阿水离开。
她也不知道,老太太的病有多么严重。
更不知道,盛威这一次回盛家,会发生什么事。
秦菲菲闲着没事,出了门。
盛威给她准备了辆车,驾照也有,她开车在外面晃。
买了很多小摆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都是一对一对的成套。
看到了男装店,又去买了一套男装。
上一次买的那套,还没有给盛威看过,也没有机会。
等他回来了,要拿给他试试。
“菲菲。”
秦菲菲听到有人叫她,转过了身。
看到离她不远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正温柔的看着她,她瞪圆了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
狄申瞧着女人那呆愣的样子,笑着走过去,“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了”
秦菲菲没缓过神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差。”狄申看她大包小包的,“这么有闲情”
秦菲菲看了一眼手上的袋子,“闲人一个。”
“有没有时间,喝一杯”
“好。”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盛威和阿水几个人,能在这里看到熟人,她是很开心的。
找了处环境还算幽静的咖啡店,两个人相对而坐。
秦菲菲有些不太敢直视狄申,毕竟当初她走的时候,根本都没有跟他吱会一声。
当时她想着可能不会再遇上,至少没有这么快。
哪知重逢的这么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莫名的有些心虚,愧疚。
“当初走的时候,不声不响,要不是我去公司找你,还不知道你早就不见人影了。”狄申看到她,神『色』依旧温和,但语气里还是暗藏着控诉。
秦菲菲很尴尬,她干笑着,“走的有点急,所以”
“所以,跟方总,你朋友都告知了,就没有我的份”狄申故意的。
他知道她难堪,但就是想质问她。
是不是在她心中,根本没有把他当朋友。
连知道她去向的资格都没有。
秦菲菲低下了头,抿了抿唇,“我狄申,对不起。”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
毕竟当初是他出手拉了公司一把,不然
虽然那公司不是她的,但她还是很感激他的雪中送炭。
更何况,她知道当初他是因为她,才会伸把手的。
“好啦,我逗你而已,没有生气。反正,你得请我吃饭,不然这朋友,可就没得当了。”
“请请请,必须请。”这是没得说的。
狄申笑了。
虽然之前没有多深的交集,但异地遇熟人,就格外的觉得亲切。
两个人聊了很多,狄申会跟她说方总的公司现在的情况。
方总不是不会经营生意,只是太过温和,毕竟佛系。不过这段时间,倒是拿下了几个大订单。
她相信,生意人只要保持初心,努力向上,不说一夜会暴发,变得多富有,但细水长流,源远流长,也是另一种境界。
“你是跟着那个男人来的吗”狄申突然转变了话题。
秦菲菲点了一下头,“嗯。”
“他,对你好吗”
“嗯。”盛威对她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对她好,就能万事大吉,顺风顺水了。
盛家太过复杂。
盛老太太对她的态度,确实是她恐惧的。
狄申见她眼神一直下垂,似乎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能够不远千里抛下一切跟那个男人来到这里,说明她对他们的感情,是坚定不移的。
只是,那个男人,对她呢
是否也如她这般,愿意放下一切跟她厮守
“本来我是想追求你的。”狄申突然望着她,“不过,你心里有人。更何况现在,你跟他一起来到这里,我就更加知道我没戏。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的坦白,吓到了秦菲菲。
居然有人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完全让她不知该怎么反应。
“但是”狄申停顿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极为认真,“如果你过的不好,我会追求你。”
“”
还是这么直接。
秦菲菲喝着咖啡,躲避了他的视线。
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心头慌。
“现在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要过得好,我会大方的祝福你。”狄申温柔的目光里,很坦然。
他今天的出现,带给了她太多的震憾。
很直白的表白,很大方的祝福,她的心情是一波接着一波,无法平静。
“谢谢。”好像除了这两个字,没有特别合适的了。
狄申是个很懂分寸的人,说完了那些话,就没有再提了。
吃了饭,狄申还有事先走了,秦菲菲也开车回去了。
她没有过多的去想狄申说的那些话。
她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跟盛威分手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把东西摆放好,又收拾了一会儿,已经临近傍晚了。
盛威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过电话。
或许,盛老太太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对盛老太太心有余悸,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
所以她也没有打电话去问盛威。
去厨房准备了菜,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她走到大门,看到盛威下了车,他一个人回来了。
“阿水呢”秦菲菲走过去。
“这个时候,他不宜跟我一起。”盛威看她系着围裙,“在做饭”
“嗯。”
盛威拉着她的手,“我请了个保姆,明天会来。”
“不用了。我本来就很闲,再请个保姆来,我就更懒了。”秦菲菲摇头。
“我的女人,不需要做这些事。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做家务,是想让你开开心心的,什么也不要想,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秦菲菲知道他的意思,“那我去上班。”
盛威皱眉。
秦菲菲说“我总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吧。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傻子的。更何况”
“嗯”
“我不想变得那么无能。”她是只要靠他就好,可万一哪一天,他不在她身边呢。
那个时候,她又能靠谁
盛威握紧她的手,“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无能”
“你『奶』『奶』她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就行了。”盛威将她抱住,“我知道那天她做的事吓到你了,但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次。你不需要去为了别人而做任何改变,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好。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已经发生过那样的事了。
正因为有那件事在前,所以他更加要护着她,不让任何有再伤害她的机会。
留在身边,最保险。
“可你的女人,又怎么能什么都不会”
“有我就好。”
秦菲菲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他是铁了心的不让她出去工作的,他不准,她说什么都没用。
“好。”她妥协了。
“明天保姆会来,有什么要她做的,你吩咐她就是了。”
“嗯。”秦菲菲轻轻的推开他,“我去做饭。”
到了厨房,她做着饭,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如果说,她是一只金丝雀,什么也不做,只做好他的女人,他的一切安排都很合理。
但如果他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女人,冠以他的名,他就不该是这样了。
他会让她试着去学习怎么当好盛威女人,他会考虑到她以后能不能在盛家立足,会想着她怎么样才能够让盛老太太认可她
而不是,让她只做好一个他的女人,仅此一个角『色』。
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她该认清的。
只怪她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盛威的身体不好,又刚做了手术不久,医生说过不宜过度运动,他倒也克制住了。
他把她捞到怀里,抱着他闭上了眼睛。
听着他的心跳,秦菲菲没有办法睡得着。
她第一次去想这个问题。
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否,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位。
这样的问题,她没有办法向他去证实。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做好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