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绾随着寒彻进了宫,为了报复苏珞绾威胁一事,寒彻只将她带进了宫门,便找了一个很油的宫女引路了。
他当然不会让苏珞绾如意了。
看着宫女七拐八拐的在前面引路,苏珞绾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随着她向前走。
却是在一处无处的小道上,苏珞绾突然上前一步,手里多了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宫女的肩膀上。
本来还带一脸嘲讽笑意的宫女一下子懵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因为她突然就不能动了。
“没做什么,我就是问问,苏太医在哪个宫?”苏珞绾淡定的问着,面色十分的自然,这身体的本尊也没进过几次宫,对这里也是一知半解。
还真得找个人领路。
“不知道!”宫女回答的干脆。
“不知道算了,我找一个知道的去问问。”苏珞绾也不气恼,一脸的笑意,她不想与人为恶,只是有些人不给她为善的机会。
说着转身就要走。
那宫女却急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哦,这与我有关系吗?”苏珞绾知道这个宫女一定是知道的,不然,寒彻不会让她给自己领路的。
她威胁了寒彻,所以,寒彻也不会痛痛快快的带她去见苏代城的。
说罢,苏珞绾便大步离开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补了一句:“哦,对了,我扎的针,无人能拔,一旦拔了,人可能就瘫痪了哦,听好了,是瘫痪,生活不能自理那种。”
她也不想为难一个宫女,可这宫女却为难她。
“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宫女急了,却是除了眼珠子能动,其它都不能动了。
“没兴趣知道!”苏珞绾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她的语气淡定自若,可只能她自己知道,心里焦急难安。
这皇宫太大了,她要找到苏代城,根本难如登天。
所以,必须得耍些手段。
见苏珞绾真的走了,宫女大声的喊道:“苏太医在坤宁宫!”
她可不想一辈子不能动弹。
如果主子知道她不能动了,直接就会丢出宫外让她自生自灭了。
转过身来,苏珞绾抬手拍了一下宫女的肩膀:“早说,免得大家撕破脸皮,带我去坤宁宫!”
坤宁宫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看来,半夜宣苏代城进宫的人是皇后娘娘。
她得罪的是玉仁堂的玉清,出手的皇后,还真是有趣。
那小宫女动了动手臂,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是你能呼来喝去的吗?”
“真把自己当东西!”苏珞绾眯了眸子,这里的人似乎都喜欢说这一句话。
“太子可是吩咐了,让我好好照顾照顾苏姑娘呢!”宫女冷笑,有太子给她撑腰呢,一个太医院提点的女儿,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在这宫里,太医并不受重视。
毕竟还有玉仁堂的存在。
苏珞绾双手抱肩,上下打量着小宫女:“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了,的确,过不了多久,我就是东宫太子妃了,你不好好照顾照顾,可能会影响你在东宫的发展。”
再怎么着,皇上还承认她这个未来太子妃呢。
苏代城救过几次皇上的命,皇上倒是很重视苏代城。
小宫女一僵,果然被苏珞绾的话给唬住了:“你你……”
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真是没规矩。”苏珞绾扬了扬头,眉眼间全是不屑:“带路,或者,死,自己选一个。”
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小宫女尖叫了一声:“你在做什么?”
“领路!”苏珞绾不想与她废话了:“再废话,别怪我不客气,我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处置一个小宫女,太子殿下应该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这个寒彻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不知道皇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转了转眼珠,小宫女终于明白了势比人强,更想到苏珞绾的话,心底有些惧怕。
“随奴婢来!”小宫女做了一下思想斗争,还是认命的在前面带路了。
坤宁宫里,苏代城跪在宫宁坤的大殿外,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之久了,皇后却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他明白,这是皇后有意在惩罚自己。
昨天苏珞绾在玉仁堂外医好了上官存,就已经惹祸上身了。
只是,苏代城没想到,出面的会是皇后娘娘。
今日皇上与几个皇子去了皇家猎场,所以,无人能救苏代城。
“皇后娘娘,苏太医的千金求见。”太监通报了一声,因为苏珞绾未来太子妃的身分,宫里的人也都给些颜面。
而且现在人已经进宫了,苏珞绾更是大大方方的说太子带她进来的。
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进宫侍疾。
理由也找的极好。
听到太监的话,苏代城一僵,跪的久了,膝盖酸疼,更是抽了一口冷气,摇了摇头,更担心更紧张了。
“她来做什么?”皇后躺在龙凤床上,隔着帏幔冷冷说着。
“说是来给娘娘侍疾。”宫女传报了一句:“是太子殿下带进来的。”
“彻儿!”皇后眯了眸子,一时间不明白寒彻要做什么,明明不同意这桩婚事,却又亲自把人带进来了。
“苏太医呢?”皇后又低低问了一句。
宫女实话实说:“还在外面跪着,到现在,也不肯点头,真是老迂腐。”
“他愿意跪就跪着吧。”皇后倒是有恃无恐,因为皇上去了皇家猎场,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随即又说道:“让苏珞绾进来吧。”
苏珞绾也看到了苏代城,看到他卑微的跪在那里,心里不是滋味。
心口发堵,有些疼。
虽然她的灵魂是穿越而来的,可这身体里却流着苏家的血。
恭恭敬敬的在床边施了大礼,苏珞绾收起了锋芒,小心翼翼的样子:“娘娘,臣女听太子殿下说娘娘身体不适,希望娘娘不嫌弃臣女前来侍疾。”
“你倒是一个孝顺的。”皇后娘娘脸上全是不屑,隔着帘子,都带着反感:“侍疾就不必了,你应该让苏太医好好想想,怎么医治本宫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