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人影闪过,苏珞绾忙抬手击出一掌。
却被来人反手握住了手掌。
抬眸一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寒铮。
此时正寒着脸,瞪着苏珞绾:“你还兼职媒婆吗?”
一边瞪了青鸢一眼,本来红着脸的青鸢一下子脸就白了,忙低了头:“爷,青鸢的手已经无碍了,不必坐在马车里,青鸢与青代一起在车护爷的周全!”
她的心里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就被寒铮那冰冷的气息给浇灭了。
苏珞绾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忙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你不是走了吗?”
“这是爷的马车!”寒铮扬着头,面色清冷的说着。
他刚去前面灭了一波刺客,不过却没能团灭,有几个漏网之鱼,他担心苏珞绾和苏代城夫妇会有危险,便又返身回来了,刚到马车旁,就听到苏珞绾在教唆青鸢。
他的怒火一下子就升到了头顶。
根本无法控制。
苏珞绾彻底无言以对了,这马车的确是靖南王府的,她的家当只是绿荷手里抱着的银票。
“以后再敢教唆爷的手下,信不信爷掐死你?”这一路上寒铮的气息都不怎么顺,此时更是咬牙切齿。
苏珞绾也哼了一声:“我只是让你的属下对你更亲近一些,你想想,侍卫和近身侍卫的概念能一样吗?青鸢要是嫁给你,不是可以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吗!”
“闭嘴!”寒铮的脸都青了,他一向喜怒无常。
发火也正常。
所以苏珞绾也没多想,眼见他的情绪如此差,也只能乖乖闭嘴了。
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了。
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算了,我去上官的马车里好了。”
她也不想看这位大爷的冷脸。
起身就走。
寒铮却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了回来:“不许去!”
“要你管!”苏珞绾绝对不是轻易妥协的性格,此时手里捏了银针,反手就扣上了寒铮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她一点也不喜欢寒铮。
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虽然他也帮过她,可也都是有益可图的。
所以,苏珞绾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这一年的保护期,也是用地图换来的。
寒铮反映够快,扣在她肩膀的手指一转,已经捏住了银针,一边瞪着苏珞绾:“歹毒!”
“是你自己找的!”苏珞绾的火气也一下窜了上来,脸色不怎么好看,这半个月来,寒铮一直都给她脸色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现在还这样霸道。
她苏珞绾可不归寒铮管。
“你别忘记了,靖南可是本王的地盘!”寒铮捏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让苏珞绾更是咬牙切齿:“那又如何,你要反悔不成?”
“本王是说过会护你一年周全,可你要是惹了本王,本王一样能掐死你!”寒铮气息不顺,一向霸道乖张,此时说的话,更是嚣张的狠。
看着他漆黑如墨,没有情绪的眼眸,苏珞绾只能拧眉,她觉得自己得远离这个人才行。
就算到了靖南,也要离王府远远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苏珞绾磨着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相当不爽。
寒铮这时也松了手,扬了扬头,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爷,前面有埋伏!”这时青代站在车外,沉声说道。
“怎么?”寒铮的情绪一下子就收住了,掀开帘子看向青代“解决不了吗?”
青代这时才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让寒铮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贼心不改!”寒铮低喝一声:“你和青鸢护着苏家人。”
说罢,旋身出了马车,纵身上马:“走,与本王去会一会!”
上官存,苏代城夫妇和苏珞绾所在的马车都原地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大批的刺客。
“珞绾?怎么回事?”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苏代城还是问了一句。
他怕的是苏家人被灭口。
苏珞绾也知道,事情可能有些棘手,连寒铮的表情都那么严肃,可见是遇到对手了。
这一路上,就连在在镇子上遇到的那个怪阵,都没让寒铮如此。
“没事,爹,娘,你们放心,靖南王的人一定会护着我们的!”苏珞绾忙安抚苏代城和苏夫人,这个时候不能乱,必须得镇定。
上官存也下了马车,因为他的人已经探出了前方的消息。
走到苏珞绾身边,让自己的随从护了几个人。
“是靖南王曾经收复的一个小国,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现在卷土重来了。”上官存的面色如平日一样淡自若,他是生意人,不管哪一国都有往来,更不会交恶。
只要不是山匪,他都不必怕。
苏珞绾一僵:“这……靖南是不是也出事了?”
“他们是冲着靖南王来了。”上官存摇了摇头:“靖南的防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攻进去的。”
他倒也佩服寒铮的能力,带兵打仗,绝对无人能敌。
这靖南的地域更是守的滴水不漏,无人敢犯。
拧了一下眉头,苏珞绾轻轻点头:“不过,以寒铮的能力,这些人也不过是来送死的。”
对寒铮的能力,她也是十分肯定的。
寒铮会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因为他是惠贵妃的儿子,也不是因为寒帝宠爱,而是他用血汗和命拼回来的。
“那可未必!”一抹清冷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随着话落,百余十人冲了出来,将苏珞绾寒铮等人团团围了。
青代和青鸢都站到了苏珞绾面前,各持了剑瞪着周围的人:“你们,卑鄙!”
“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不用我玄迟教给你吧!”一个青衫男子一脸傲然的站在人群之前,冷哼一声:“想当年,他寒铮将我国人围困七天七夜,强行逼着本王交出了王权,更是斩杀王族,今天,也该轮到他了。”
“大王,这些都是寒铮一路护着的人,属下打探过了,这个丫头他十分在意,那两个年纪长一些的是个丫头的爹娘,还有他的随从青代和青鸢也都在这里,这些都是他的人,所以,只要擒了,定能威胁他。”玄迟身边的跟班低声说着。
然后又看了一眼上官存:“这位是上官家的未来家主!”
玄迟也看了一眼上官存:“原来是上官公子,这件事,与上官家没有任何瓜葛,想来公子是来靖南做生意的吧,在下不知多有得罪,请!”
他自然不想得罪上官存。
没必要。
“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各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上官存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时更是高声说道。
他也没想到,这靖南地域上,还能出这样的事。
这些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