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车长,你脑袋中弹了吗?”维克多惊呼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好得很。”陆飞疑惑的问道。
“那您怎么说胡话呢?为什么不摆脱鹰党?难道我们要跟德军聚餐吃烧烤?”
“以你们加起来比我还低一点的智慧来说,我很难解释给你们听。”陆飞耸耸肩摇头道。
“车长,您能好好说话不人身攻击吗?”
“不行吗?打我呀!过来啊!”
“算了,我们加起来也打不过您,就告诉我们原因吧。”维克多心痒难搔道。
“一是要带他们绕圈圈,降低伊莲娜、妮娜她们的风险;二是调动德国鬼子,把他们防守教堂、兵站的驻防部队多调一点。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混进人数寥寥的补给基地了。”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车长大人,差不多就开溜吧,我和瓦列里还没女人呢。”
“那就加快速度跑路。叶戈尔,把刀给我,你砍树的样子像是两百公斤的戈林!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都得吃枪子。”
“听不懂啊,车长你骂人能直截了当些吗?”叶戈尔苦起脸道。
“笨!我说你又傻又慢!”陆飞抢过刀在前开路。
“说真的,我们到底怎么摆脱德军追击?”
“靠森林!靠大雪,靠黑夜!”陆飞随口道。
嘁哩喀嚓的声音频率高了起来,在陆飞大力的开凿道路下,KV兄弟们很快没入了雪地森林中。
十几分钟后,上百名德军杀奔到了事发现场。
增援的德军连队发现了躺在雪地上大批自己人的尸体,悲愤之余到处找寻痕迹。
一通现场勘查后,找到了KV兄弟们开辟的新道路,整队后追了上去。
而一公里外的森林深处,陆飞正指挥着兄弟们布置陷阱。
“德军追来的人多,我们不能正面硬抗。我埋两颗诡雷在这里,都学着点,这种粗活等会就交给你们干了。”
“这也算粗活?别,别发火,您做一遍,我们跟着学。”叶戈尔被陆飞一瞪立刻怂了。
“我这儿有根缝针的线,你们看清楚:线从手榴弹的拉火绳中穿过,系在小路边灌木丛树干上,线另一头的手榴弹用藤蔓固定在小树树根上。只要德军路过时踩踏到雪地上的透明细线,那么手榴弹的拉火绳就被拉动了,几秒后,轰的一声,德军后队就遭殃喽!”
“是很简单,诀窍是什么?”伊万好学的问道。
“牵绊的绳子要拉紧,动作要慢要小心,否则手榴弹被提前拉发就糗大了。”
陆飞一边作着教学工作,一边小心翼翼的绑好了绳,挥手让大家撤。为了让德军不跟丢,连地上的脚印都不打扫掉。
兄弟们走之前,陆飞把雁翎刀扔给了维克多,让他们继续开路往前。自己在开辟的小路侧面找了棵大树藏好了身形,准备趁德军混乱时再杀几个,增加点血腥的节日气氛!
打的他们越疼,伊莲娜她们才越安全。
KV兄弟们逐渐远去,慢慢他们转过一个弯不见了。
是陆飞关照过他们,开辟的道路不能是直线,要经常的拐来拐去。有些地方甚至不要完全劈开树枝,通过时尽量将树林保持原样。
陆飞耐心等了十分钟,冻的脚都快没知觉了,才听到嗤嗤嗤的踩雪声。
他举起了被灰色布条包裹的莫辛纳干,透过狙击镜看到百米外一队德军成单列纵队,大步向前,他们离埋设的诡雷越来越近。
狙击镜中有几支树枝碍眼,他不能完全的看清,正当他调整高度后再次瞄准,发现有德军士兵俯下身体去拨弄路边灌木丛。
这是有德军发现了嗤嗤作响的手榴弹!
前面经过的几个德军士兵肯定是踩到了埋设的细线,拉开了手榴弹的拉火绳。
“呯!”陆飞果断开枪!
子弹准确击中了检查灌木丛的德军士兵后脑,他应声倒下不动弹了。
一声陆飞听不懂的德语高喊后,大部分德军士兵趴在了雪地上,十几个步枪手抬枪寻找开枪的苏军士兵。
“轰!”
三秒后,灌木丛边小树的树根下,手榴弹猛烈爆炸了。
趴在附近两个德军士兵被炸飞了起来!
树枝四处横飞,大量白雪飞散在了空中,形成了一片白雾。
陆飞趁着对面德军视线被遮蔽,闪出大树,转身就跑。
只几秒,背后枪声大作,又过了十几秒,响起了MG42机枪的撕布声。
嗤嗤嗤的枪声中,雪地森林被打的枝条乱飞,林中树叶上的积雪被打的随风飘摇,经久不散。
陆飞不理会背后德军是否死伤惨重暴跳如雷,他只顾大步前进跑路。卓娅家的踏雪板十分的给力,让他极力快跑时不至于陷进雪地很深。
很快他便看到前面十几米外的KV兄弟们。
我辛辛苦苦搞了半天,这帮懒鬼才走出去这些距离,陆飞有点来气。这速度别说打游击了,要不了半小时大家就得被?国人吊在大树上。
“停!车长,你别破坏我们做的陷阱!”陆飞还未开口发飙,却被维克多阻止了说话。
“你们装诡雷了?不能这么频繁设置诡雷,?国人又不傻。”
“不全是诡雷,您从右边绕过来,路上有个大弹坑,已被大雪覆盖看不出来了,里面我们加了点料。”
“不错嘛!有隐蔽性,弹坑上还有脚印,伪装的挺好。”陆飞从侧边两棵树之间挤了过去。
“那是,我脱下鞋在弹坑上伪装了鞋印。”
“不能光在这儿守着,他们人多势众。大家跟我撤,我去开路。”陆飞抬头看了眼前方不易行走的森林摇头道。
“我去开路,您看看效果吧,这个陷阱可花了我们不少心思,叶戈尔甚至憋出了洪荒之力,效果一定好。”瓦列里猥琐的笑了笑,接过维克多手中的雁翎刀。
陆飞耸耸肩,打发瓦列里先去开路,招手让兄弟几个或躲树后或趴在林间雪地上。
“你们到底加了什么料?神神秘秘的。”陆飞拉动枪栓瞄准几十米外伪装的弹坑。
“您先别开枪,等着看好戏吧,不要低估我的创意哦。”维克多朝陆飞露出了不堪入目的笑容。
陆飞耸耸肩,有种老父亲看孩子杰作的期待。
很快咔哧咔哧的踩雪声越来越近。
三个德军侦察兵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他们一人持枪警戒,两人在后清扫检查两侧灌木丛,害怕再次有诡雷埋藏。
前方稍稍宽阔的雪地上一排清晰的足印放松了突前侦察兵对地面的注意力,他抬头看着前方密集的树林,继续往前。
“咔哧,噗,啊!”
德军侦察兵一脚踩进了雪坑里,立刻发出了尖利的惨叫!
身后两个德军同伴马上上来救援,要把他拔出雪坑。
几十米外的陆飞不解的问趴在身边的叶戈尔道:“这也没什么啊,只不过在坑底插了削尖的树枝而已。”
“嘿嘿,他们马上会带出我的粑粑。”
“什么?你怎么那么恶心?!”
“前两天您没来,我们吃的都是掺杂着锯末的大列巴,根本拉不出屎!这不吃了您给水果罐头,又急行军了一大段,实在顶不住了。”
“所以你往弹坑里拉粑粑?啧啧,算了,反正你恶心的是德国鬼子。”
“嘿嘿,你会闻到味道的。”
“不至于吧,这么远。”
话音未落,两个德军把突前的侦察兵给拔了出来。
自然,拔出萝卜带出了泥。
不等三个德军侦察兵看明白带出了什么,一声剧烈的爆炸从坑底爆出!
轰的一声,三个德军被炸飞了出去!
落到陷阱中脚部受伤的倒霉蛋当场被炸死,另两个德军侦察兵重伤倒地,空中立刻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
“卧槽!这他妈也太臭了,叶戈尔,你个造粪机器!”
“好吧,我承认拉的多了点,味道重了点!”
KV兄弟们起身撤退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这片区域是没法待了。
闻讯从后赶来援救的?国士兵也被恶心坏了,快速拖着两个受伤的士兵往后,雪地上留下了两道又红又黑的拖痕。
一分钟后,森林响起了气急败坏的机枪和冲锋枪声,林中枪声回响经久不息。
KV兄弟们笑嘻嘻的在森林里呈一列纵队大步前行,陆飞接过刀,特意选择密集的树林开道钻入,很快他们便消失在白雪密林中。
十分钟后,一行人还在涉雪前行。
“这下?国鬼子恶心坏了,嘿嘿,车长,我们的招数如何?”
“虽然很恶俗,不过胜在有效和够恶心。”
“车长,我们就这么一直跑?”
“当然不是,得持续打击德军!让他们派更多的人到森林里来,我们才有机会调开他们兵力,突袭补给基地。算了,执行就行,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KV兄弟们站定后将背包垫在屁股下面,各自从衣服内侧袋里掏出事先切好的红肠,嘁哩喀喳的咬起来。
这鬼天气,食物不贴身就会变成冰坨坨。
“在严寒天气和行动不便的森林里,只要我们吃好休息好保持足够的行动能力,德军是很难抓住我们的。”陆飞掏出瓶伏特加,喝了口递给了维克多。
“是,如果没吃没喝保暖不够,不要说打仗了行军就能冻死人,德军哪像我们那么幸福,还有酒喝!”维克多接过,眉开眼笑的喝了一大口。
“维克多说的对,?国鬼子现在就遭遇了这种窘境吧,哇哈哈哈!”伊万抢过了酒瓶。
“我现在是无屎一身轻,还能再跑50公里!”叶戈尔憨憨一笑,得意非常。
“不能轻敌,再休息几分钟继续跑路,我去看看德军的动作。”
陆飞起身,逐一拍拍兄弟们,转身往后。
苦寒之地,艰苦卓绝的战斗中士气是第一位的。
KV兄弟们虽然没有太厉害的军事才能,可老毛子的吃苦耐劳和绝对服从,使他们成为陆飞眼中最好的士兵之一。
原路返回走了几分钟,陆飞从风声中听到了一丝响动。
他抬头看了眼头上,手一抬,绳镖出手入树,人已飞上了十来米高的树梢。
在大树间纵越向前,跳过了四五棵大树后,他已接近了德军队列。
陆飞躲在树上仔细观察了下面德军的队形。
德军连队变幻了阵型,吸取了教训。除了大部队从既有小路追踪KV兄弟,还有两队德军分别在小路左右十来米的密林中开路前进。
他们也派了人挥刀开路,两翼速度和中路部队不相上下。
哈,三路进军,德军的确是强军,非但不撤还在不熟悉的森林用出了大集团进军的套路,随时准备迂回包抄我们正面骚扰阻击的士兵,的确有一套。
可惜遇到我这种能看透战场形势的挂逼,也算你们倒霉。
地头看了几眼后,陆飞再次上演空中飞人,几次在大树间纵越,溜下树后消失在了兄弟们开辟的小路上。
陆飞加快步伐,很快追上了兄弟们。
“都过来,德军改策略了……,我有了一个十分火爆玩命的想法,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
“就是玩!”
“我没有屎了。”
“我靠,那不值得炫耀!”
“说正事呢!我想利用密林中很难快速移动的特点,侧击德军左翼,然后一击即走,狠狠的杀伤他们一把。”
“别跟我们说战术,那是考验我们的智商,只管说怎么打就行!”
“对啊车长,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要我说肯定被伊莲娜迷晕抽干了。”
“我觉得你们闭嘴吧,他脸色不太好。”
“还是伊万了解我,叶戈尔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留下来打阻击,他们抓住你肯定会乐意给你最好的战俘待遇!”
“我错了!大佬别留下我,他们会让我吃屎的。”
“行了,大家跟着我,一个个往后退,踩着来时的脚印。”
只做不想这才是KV兄弟们习惯的,四人立刻排好队,跟着陆飞沿着来时踏雪板踩出来的痕迹往回退。
一行人退了几十米后,陆飞选了右侧密林相对空隙大的两树之间穿插了进去。
“伊万你扫一下脚印,尽量清理掉我们经过的痕迹。”陆飞接过维克多手中的雁翎刀,砍下边上松树的枝条,带着大把松针递给了身后的维克多。
三下两下,兄弟们依次把如扫帚般的树枝条给了伊万,他殿后不停扫着地面。
三分钟后,他们已到了原开辟小路的南面六七十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