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霜儿见自己的恐吓起了效,料定此婢女以后会老实许多,心情大好。
“走吧,去温泉!我被猫儿抓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应该可以沾水了。”
月英急忙站起身,殷勤地奔走着准备换洗的衣物。
她知道自己主子非常厌恶其他人把她当瞎子一样搀扶,于是轻声说:“夫人,入夜了,让奴婢来引路吧。”
“不必,你去挑了灯笼来!”
她怀抱着衣物,一手挑着宫灯,想要去牵刘霜儿的竹棍,却被她推开了。
眼前的光,就是刘霜儿的方向。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地朝温泉走去,竹棍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梆梆声。
李明浅悄悄走近二人,示意准备行礼的月英噤声,他静静地跟在她们二人身后。
刘霜儿小心翼翼地登上一节节石阶,竹棍为她探明了前方的道路。
终于来到憩春园内,这里有一处天然的温泉口,常年提供着温暖的泉水,也是李明浅最爱的思考和放松之地。
刘霜儿轻声说:“月英,你守在门口,不得放任何人进入!万一陵王来了,你要提前通报!”
月英看懂了陵王的命令,急忙答应道:“好的,那奴婢先告退了。”
她急忙退出了憩春园,内心祈祷着刘霜儿不要记恨自己,毕竟这事可不怨她。
刘霜儿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缓缓宽衣解带,踩着滑落地面的裙衫,小心翼翼地用脚去探寻池子的边缘。
李明浅就在她身后,用炽热的目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自己浑身跟着燥热起来,口水多到他不得不轻压喉结吞咽着。
她坐在池边,小心翼翼地滑入池中,温暖瞬间包围了她。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记得这个池子给人工堆砌的山石分为了两个部分,中间有凿成平面的石台。
她前伸着双手在水中缓缓行走,触摸到那个石台后,她懒懒地爬了上去,头歪在一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身后隐约传来水花的声音,她扭头朝声音的来源喊道:“月英,拿个棉锦来。”
很快一条柔软的棉锦披在了她的肩膀上,随即一双手按压在她的肩颈上,轻轻地揉捏着。
刘霜儿有些意外,这丫头怎么突然如此表现?
看来今天对她的严厉警告让她才有如此殷勤的表现。
那双手的力度越来越大,甚至有了痛感,她嘶的冷吸一口气,轻声说:“轻点啊!有点痛!”
“哦?是吗?那本王便轻一点!”
李明浅笑着,减小了手上的力度。
刘霜儿瞬间明白站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是他!
她急忙转身,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身上披的棉锦因她剧烈的转身而滑落到水中。
“你知不知道昏庸的君王都有同一爱好!就是看美人洗澡!你若如此,将来皇帝位肯定坐不久!”
她大声对着面前的虚空斥责着,却根本不知道李明浅的位置。
然而李明浅却从后方拥住了惊慌失措的她,柔声说:“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我共浴,跟昏庸有什么关系。”
“明明东陵告急,陵王却有闲情逸致在此玩闹。看来东陵那边的危机已经被解除了啊。”刘霜儿冷笑着讽刺道。
“王爷,沐儿已经达成了您的政治目的,你答应过我会放我们回到......”
话说了一半,李明浅将她拥抱的更紧了,她感到胸廓的骨骼都快要被挤压碎裂了,胸口急喘。
“看来上次在地牢没长记性啊,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力度大到竟然咬出了血。
“好痛!”
刘霜儿被他有力的双臂禁锢住,无法摆脱,右肩传来的剧痛让她恐惧,他是要吃掉我吗?
难不成他是食人魔?!
“月英,月英快来,来人!!”
可任凭她怎么喊,都没有脚步声传来。
真可笑,这偌大的王府,没有一个人帮自己。
他终于松口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留在她肩上的血牙印,笑着说:“别喊了,没有人敢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他侧头紧贴着刘霜儿的脸庞,像猫儿一样来回蹭着。
“好想好想吃掉你啊!让你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刘霜儿因恐惧而颤抖着,委屈地说:“你怎能言而无信!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李明浅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继而低头贴近她左耳,用温柔的话语说着最狠毒的话。
“谁叫我是太子呢!我可以出尔反尔,但你不行!”
他感到温泉水还没有自己的身体热,便命令道:“走了,不能在水里泡太久,否则会生病的。”
李明浅牵着她的腕子向池边走,这时候纷杂的脚步声传来。
刘霜儿冷笑着,这些下人们并不是听不见,而是选择性忽视自己的求助罢了!
一件散发着松木香味,被炭火烤的暖融融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本因全身赤裸而觉得难为情的她只得紧紧地抓住领口。
还好,还好她瞎了,再也不看到任何人虚伪的面孔了。
李明浅在下人的服侍下,早已换上了锦袍,他拦腰抱起了刘霜儿,便打算离开。
“我的竹棍!我的竹棍!”
刘霜儿仍旧没忘记自己的那根竹棍,毕竟,它就是自己的眼睛。
“一根竹子而已,有什么可挂心的,明天本王让人给你做几根紫檀木和黄花梨的。”
李明浅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给她的赏赐,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有权势的男人,最接近神的男人。
如果她像其他女子那般,崇拜他,迷恋他,殷勤的对待他,那他何苦要像如今这般对她呢?
都是她自找的!
想到这,他竟然生气了,他无法容忍眼前人对他的厌弃和戒备,他决定要好好惩罚她。
戒环的沙沙声响起,刘霜儿以为她又在做梦了。
睁不睁眼都无所谓,反正也看不见了。
当她意识到这不是梦的时候,心中对于往昔的那份屈辱记忆,竟然不觉得痛了,毕竟这份屈辱她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
大概是温泉水将戒环中填满的琥珀融化了,才使得铃铛又响了起来。
夜晚的李明浅越来越像是一头发疯的兽,他总是没轻没重地啃咬她的脖颈和肩膀。
每当她乞求地说“不要,好痛”的时候,他反而更加用力。
这种折磨总会持续到她哭泣求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