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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上了中天,王氏坐在院里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日头,邹蒹葭从外面走进来:“娘,这天都还没冷呢,您就成日在这晒太阳!”

“老了,不晒会儿太阳,觉得浑身都没劲儿!”王氏眯着眼对儿媳说。

邹蒹葭又笑了:“娘,小叔都要娶媳妇了,这大事,您啊,可要帮我操心操心!”

“操心什么?有了你,我是万事不操心。”王氏闭上眼,似乎又要睡去。邹蒹葭笑着摇头,从里屋拿出一个薄被给王氏盖上。

丫鬟已经走进院里:“夫人,媒婆来了,只怕是那边已经把日子选好了。”元宵的媳妇是王氏亲自挑的,读书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个秀才,家里也有两百来亩地日子殷实。这小娘子三年前没了娘家里家外的操持,人长的也是大大方方说话伶俐。

胡家虽离了汴京城,又辞了官,没了爵位,但皇后娘家这点不假。对方家原先还觉得自己家门第太低配不上,苦辞不敢。

王氏见那小娘子着实大方,带了邹蒹葭和媒婆亲自上门去说。那家子这才应下。定亲下聘,王氏又和邹蒹葭商量了几个日子,让媒婆送过去选,这会儿媒婆来就是传信的。

邹蒹葭哎了一声见王氏又要睡着,想了想就道:“娘,真不给姊姊一个信?”

“给她信做什么?不外就是赏点东西下来,那边还怕我们家门第太高,女儿嫁过来受委屈呢,等娶过门来,再给你姊姊写信。”邹蒹葭抿唇一笑就带了丫鬟走出去。

王氏听到院子里没有人了,睁开眼看了看,感到困意袭来,又沉沉睡去。

“娘,娘,您醒醒!”王氏以为是邹蒹葭喊自己,听着声音却有些不像,睁开眼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像朵鲜花一样。

王氏揉揉眼睛:“胭脂,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娘,您说什么呢?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娘,我可和你说,方才我要去做饭,可家里没有面了,要去集上换些面回来。那匹布又不见了,定是二婶子把布偷走了!”

胭脂撅着嘴对王氏说,王氏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只伸手摸着女儿的脸:“你等着,我去把那匹布给要回来。”

胭脂嗯了一声,王氏就往出门往另一边院子去。胭脂坐在王氏方才坐着的椅子上,双手柱着下巴看向天空,爹爹打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等爹爹回来了,二婶子是不是就不敢欺负自己了?

胭脂没有想完,就听到旁边院里传来胡二婶尖刻的声音:“呸,不就是一块烂布,看得起你才把你的布拿来给我儿做衣衫。我儿明儿就要去上学,换件新衣衫多好!”

尽管知道自己娘不会吃亏,胭脂还是跑过去。到的那边院里,胡二婶已经在那涨红了脸要和王氏打一架。胡二婶的儿子在旁边吸着鼻子在瞧。

胭脂走到跟前:“我家的布,还给我家来!”

“你一个小娘子,管这么些做什么?你平日吃的米,穿的衣,哪一样不是我给的!”胡二婶叉腰指着胭脂就骂。

胭脂眨了眨眼:“胡扯,都是我娘辛苦给我挣的,哪是你给的?”

“儿子,没见有人欺负你娘?还不快些把这小人给我赶出去!”胡二婶要应付王氏,担心胭脂溜进房里把那块布给拿出来,于是给儿子使眼色,要他赶紧把胭脂赶走。

她儿子哎了一声上前就拦住胭脂:“滚,这里没有你家的东西!”

胭脂才不怕他,瞪他一眼就要往房里走,这小子把胭脂的腰抱住。王氏瞧见,生怕女儿受伤要上前。胡二婶已经拦住她:“哎,大嫂,我们俩的帐还没算清呢。”

胭脂被这小子抱住腰,气的用脚去剁这小子的脚尖。

小子哎呀一声:“娘,胭脂打我!”

“不中用的东西,连个女儿都打不过,给我抓,给我挠!”胡二婶在那恶狠狠地下令。王氏已经发狠推了胡二婶一下,胡二婶大怒,用手扳着王氏的肩,要把她推倒在地,好骑在身上打。

王氏怎肯被胡二婶推倒,脚下一稳,一头撞在胡二婶腰上,胡二婶立足不稳反被王氏推倒在地上。

王氏趁机坐在胡二婶腰上就开始打起来。

胡二婶虽被推倒,手上也有力气,用手抓住王氏的胳膊就在那挠。王氏忍痛下死力地打着胡二婶的巴掌。

胭脂这里已经挣脱把小子,飞快地跑进房里。

房里桌上,那块布铺在上面,已经画了线,下了剪刀。胭脂的眉皱起,不肯要这块布了。四处望望,见桌边还立着个袋子。

胭脂上前打开袋子,见里面是麦子。胭脂抱起这麦子,就要外面挪。

那小子还在哭,见胭脂抱着麦子往外挪就急忙喊:“娘,胭脂把我们家的麦子抱走了!”胡二婶一听这还了得,忙要挣脱起来,可怎么也挣脱不起来。

王氏见女儿抱着那麦子十分艰难地往外走,站起身就要去接女儿。

胡二婶被王氏放开,更加怒了,伸手去拉王氏:“不要走,把我家的麦子还来,一家大小都是贼!”

“是贼也是和你学的!”胭脂已经来了这么一句。

胡二婶上前就要抓胭脂,王氏把女儿拉到身后,接过麦子掂了掂就道:“这差不多有二十斤呢,那块布,也就能换十斤麦子了。”

说着王氏把口袋解开,双手一提,把里面的麦子往外倒,倒了差不多一半时候,王氏这才把口袋扎好:“两清了!”

“你,你,你……”胡二婶气的说不出话来,胡三婶在那瞧了大半日热闹,这时候从门里走出来,笑吟吟地说:“大嫂也太小气了,一个侄儿,身上没有新衣衫穿,还要去上学,你做大伯母的,给块布做衣衫有什么了不起?”

“凭什么要白给?”胭脂不服地说。

“给可以,偷不行!”王氏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一手拎了口袋,一手牵了胭脂就要离开。胡二婶这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对王氏道:“大嫂,你侄儿被胭脂挠成这个样子,你……”

“那他还咬了我的胳膊呢,又不是狗,只晓得咬人!”胭脂从来都不怕胡二婶,这会儿嘴里也嘀咕。

胡二婶气的就要打胭脂,王氏把胡二婶的手一挡:“谁家的孩子谁家管,我家孩子还不用你来管。方才三婶子说了,要我这做大伯母的,给侄儿一件衣衫穿。那你这做婶子的,护着侄女也是平常事。”

胡二婶还想继续和王氏吵来,不过这会儿身上还疼呢,不敢再打只得道:“我也被你打了,身上疼!”

“那我身上还更疼呢!”说着王氏就哎呦一声,胭脂急忙扶住王氏。王氏对胭脂道:“我方才被你二婶子打的身上疼,你说怎么办?”

“娘,我们赶紧回去,我把麦子碾了,给你做碗面汤喝,包管好了!”胭脂扶了王氏就走。

胡二婶在那气的跺脚,胡三婶扭着腰上来,抿着唇笑:“二嫂,我就和你说,对这一家子,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来!”

“都像你似的,成日说甜话,呸!”胡二婶啐了胡三婶一口,胡三婶笑了:“主意多着呢。现在大哥可不在家,胭脂这孩子,越长越好了。”

胡二婶听话听音,眼里闪出亮光,胡三婶轻声道:“我娘家镇子上,有个陈大户,想给他儿子挑个冲喜的,说八字要和,不如悄悄地把胭脂的八字送过去?若成了,那可是足足一千贯。”

一千贯?胡二婶眼中现出贪婪神色,接着胡二婶摇头:“就算这样,大嫂也不肯应。”

“她不肯应,算得个什么,那大户家里人那么多,到时立了身契,带着人上门来,大嫂那时候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顶用。到时钱到手了,二嫂你劳苦功高,就分八百贯,我只拿两百贯就好!”

“真的?”胡二婶怀疑地看着胡三婶,胡三婶笑着点头:“二嫂子您出力多,况且,您是个长的,难道我还和你争?再而且,这件事还要等二哥回来细细商量,哪是我们妇人家做主?”

胡三婶的话让胡二婶点头不已,想着这计真要中了,那就是劈面而来的富贵,八百贯,那能做多少事情,能买多少田地,能做多少衣衫?

胭脂母女回到家中,王氏伸手去拉胭脂:“给娘瞧瞧你被你哥哥咬的。”

胭脂把手甩开:“娘,不碍事。什么哥哥,我一辈子都不认他做哥哥!”

王氏摸摸女儿的发,胭脂已经笑着说:“娘,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把面磨出来,给您下面条吃。”

“你才多么大一点儿人,娘啊,就享你的福了!”王氏见胭脂挖出一碗麦子,拿出小石磨在那磨面,笑着和女儿说。

胭脂推着石磨:“娘,等爹爹回来了,您可要和爹爹说,让爹爹夸我!”

王氏笑着应了,太阳照在她的身上,王氏看着女儿,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怎么也想不起来。

胭脂在大门口等着,听到胡二叔的脚步声就飞快地跑回屋里:“娘,二叔往这边来了!”王氏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来就来吧。”

“可我觉着,二叔只怕是要来和我们家闹一场!”胭脂撅着小嘴说。

“闹就闹,谁还怕他!”王氏浑不在意,胭脂上前搂住王氏的胳膊就撒娇:“娘啊,我是觉得,清清静静过日子不好?非要三天吵一场,五天闹一架的!”

“这些人啊,眼浅,见到什么都想争一争,胭脂你别往心里去,也别学他们。”王氏捏捏女儿的脸。

胭脂做了个鬼脸,胡二叔已经走进来,对王氏笑着说:“嫂子在家呢?”

“不在家去哪里?说吧,是不是为你女人的事来的?我说,你家日子也还过得去,怎么你媳妇就那么眼浅?”

王氏从来都不是个弯弯绕的人,这让胡二叔想要说的话全被噎住,接着胡二叔就搓搓手笑着说:“这不是胭脂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二了,我想着,大哥不在家,胭脂也该说亲了,就想来和大嫂商量商量。”

“你也晓得你大哥不在家啊?胭脂的婚事,总要等到你大哥回来做主,走吧走吧!”王氏拿起笤帚扫地,把胡二叔赶出去。

胡二叔的眉皱的更紧,回来后听到胡二婶的主意,胡二叔比胡二婶还要心热,一千贯钱,这么大的一笔钱,可不能白白跑了,因此想先来和王氏说软话,问了胭脂的生辰八字,拿去陈家合,合了好的话,那就容不得王氏说什么话,带了人把胭脂抢走。

这会儿听到王氏一贯的硬着,胡二叔的眉头皱的很紧:“大嫂,你……”

“我什么我,我女儿的婚事,我不晓得你们在打什么主意,给我走!”王氏虽不晓得胡二叔他们背地里打的主意,但直觉告诉她,胡二叔不是什么好人。

胡二叔想吵一架,可瞧着王氏这架子,又怏怏地走了。

胭脂等胡二叔走了才对王氏道:“娘,二叔这样子,瞧着就不好!”王氏把笤帚扔下:“不管他,等你爹回来了,瞧我不扒了他的皮。呸,那么大一个男人呢,专会欺负女人,羞不羞?”

“娘,等我长大了,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胭脂的话让王氏笑了:“我闺女护着娘,我清楚,不过呢,娘啊,不用你护,娘还要护住娘的小胭脂呢!”

胭脂皱着鼻子,和王氏相视一笑。

胡二婶见丈夫走进就急忙迎上去:“问到了没?”胡二叔往地上吐口吐沫:“呸,没问到,就那么一句,就把我赶出来了!”

胡二婶不高兴地拍了丈夫一下:“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胡二叔皱眉想了想才道:“罢了,我去找找接生婆去。胭脂那日生的,只怕她还记得。”

胡二婶忙跟在丈夫身后叮嘱:“哎,千万不能说错啊!”

胡二叔远远抛过来一句放心,胡二婶看向胭脂母女住的地方,唇边有得意笑容,等再过几日,就把你送进陈家,给那痨病鬼冲喜去!

胡二叔去找了接生婆,胭脂出世时候,恰好接生婆的孙女也是同一日生的,就比胭脂早了三个时辰,这接生婆一听胡二叔提起就把胭脂的时辰告诉了胡二叔。

胡二叔细细地记下,回家又和胡三叔商量了半日,等到了第二日,弟兄俩就拿了胭脂的生辰八字,去陈大户家问讯。

“娘,那两家,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胭脂见胡二婶这两日安静了许多,总觉得他们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和王氏商量。

王氏摸摸女儿的发:“他们再敢打什么鬼主意,我都要打出去!”

王氏的话音刚落,就有个婆子走进来,笑着问:“这里可是姓胡?”

王氏往她身上一瞧,见是个媒婆打扮的,皱眉问道:“我家的确姓胡,可有什么事?”

这媒婆往王氏身上打量一下这才笑着道:“恭喜恭喜,是大喜事,我是镇上陈大户家派来的,说看中你家闺女,想求回去做儿媳,说若答应了,就下一千贯的聘礼,嫁妆一个钱都不要!”

“我家男人不在家,这婚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做主,要定,总要等到我男人回来。”媒婆的到来让王氏想起前两日胡二叔说的话,登时就回答媒婆。

媒婆抽出一块帕子掩口格格笑了:“哎呀呀,王嫂子,谁不知道你男人去了十多年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你给你女儿寻个好亲事,多好的一件事?”

说着媒婆凑近王氏耳边,神秘地说:“我和你说,陈家寻这个合适的儿媳妇,寻了好几个月了,送了无数的生辰八字过去,都说压不住,只有你这女儿的送去,说能压得住。嫂子,我和你说,你以后就……”

不等享福这两个字说出来,王氏已经用瓢舀起一瓢水泼在地上:“我的女儿,要嫁谁我心里有数,横竖不会嫁在这里!”

媒婆没想到王氏会这样回答,而不是一听陈家大福就肯答应这门亲事,眉头皱的很紧。陈家可是许了十贯钱的谢媒礼呢。

“哎呀,我说嫂子,你就答应吧,一千贯钱呢,赚多少年都赚不到!”胡二婶早在媒婆进来时就凑在墙头听,见王氏不肯答应,急忙进门来劝说。

“滚,滚,你们要打什么主意我又不是不晓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要留着她在我身边,等她爹回来呢,不嫁!”王氏一口吐沫吐在胡二婶脸上。

胡二婶大怒,腰一叉就要骂王氏,胡三婶的声音已经响起:“大嫂,有话好好说,这会儿闹什么呢?再说了,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是常见的事,哪像你这样生气呢?”

王氏不理她们,叫上胭脂把她们三个都要往外赶,媒婆皱眉,胡二婶要吵,独有胡三婶悄悄地拉了下媒婆的袖子。

媒婆常走这些人家,已经会意,胡三婶又拉了胡二婶出门。一等出了门,王氏就把大门关的紧紧的。

胡二婶把手甩掉:“这么好的一桩亲事,三婶子你为何要拦着我?”

胡三婶神秘一笑,对媒婆道:“这门亲,说来我们也做的主的,不过嫂子是个执拗人,不如,先到我家坐坐?”

媒婆只要婚事能成,谁点头都没关系,跟了胡三婶就往她家去。

胭脂趴在门缝里瞧着她们离去,这才跑回屋里:“娘,她们走了!”

王氏把女儿抱在怀里:“别担心,胭脂,不管她们想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我知道,娘对我好!”胭脂靠在王氏怀里,露出甜甜的笑。王氏看着女儿面上的笑,笑容也很欣慰。

“娘,娘,您怎么睡的这么沉?”有人摇着王氏的胳膊,并在那声声叫娘,王氏从梦中醒来,看着面前的胭脂,用力地摇了摇头:“胭脂,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了!”胭脂笑吟吟地坐在王氏身边:“难道说我老了,娘就不认得我了?”

“胡说,在我面前,你还是孩子呢,哪里老了?不过你不是在京城吗?前儿我还听你弟弟念叨,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太上皇了,现在是捷郎做皇帝了,怎的你们这会儿在这?”王氏乍然见到女儿,又欢喜又疑惑。

胭脂抿唇一笑:“我和你女婿说,想来瞧瞧你,又不想经官动府的,就扮做做生意的人,这么一路来了。”

“原来是微服私访呢!”王氏的话让邹蒹葭笑了:“不管是不是私访,按说,咱们家也不能……”

“什么接驾不接驾的?蒹葭,你还和我客气什么?不过就是我回趟娘家罢了。”胭脂笑吟吟地对邹蒹葭说。

邹蒹葭也笑了,胭脂又拉着王氏进屋:“娘您方才是做什么梦了?笑的这么开心?”

“我啊,梦见你小时候了!”王氏坐进屋里才对胭脂说:“还梦见那一回陈家想娶你了。那一回,险!”

胭脂哦了一声:“我都忘了这件事了,陈家那儿子,好像没有几日就没了。”

“亏的我的胭脂聪明!”王氏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胭脂笑了:“那也要娘和我一起。”邹蒹葭没听过这件事,难免要动问。

听到最后是胭脂悄悄地把胡二婶的儿子推到河里,再叫众人来救,这才没让胭脂被陈家人抢走。邹蒹葭不由笑着道:“原来姊姊从小就这样聪明伶俐。”

“那是,谁让我是娘的女儿!”胭脂笑吟吟地说。赵镇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来:“老远就听见你自己夸自己,这点嫣儿还真像你。”

邹蒹葭忙要起身迎驾,赵镇请邹蒹葭坐下,又和胭脂双双给王氏行礼。王氏瞧着面前的女儿女婿,一切都已过去,到的现在,可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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