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按照要求,戴好那逛颜色的藤条帽子,才走进建设铁路的施工现场。
铺铁路需要打好地基,然后放上枕木,然后才放上钢轨固定在枕木上。地基和枕木之间又要先固定好。
小姐姐看到的是在施工现场另有一群人,在用鞭子抽打着施工的工人。而在边上负责指导铺设枕木的城市公民却对抽打人的事情毫不关心。
小姐姐过去采访道:
“你你为什么要去抽打人。他们已经干活那么辛苦了,眼看好多人都要晕过去的样子。你就不能体谅那些人的辛苦吗?”
那抽打人不耐烦道:
“哪里来的女娃子。老子要打老子的人,谁能管得着?”
小姐姐道:
“公民都有人身自由的权利。谁也不能随意侵害他人的身体。更何况你这种处罚。”
那人道:
“他们是公民吗?他们不过是老子带来的奴隶。这周围一大片的奴隶都是我的老子的。他们没有做好事情,给老子损失了钱。老子自然是想打死他们,就会打死他们。”
那人要不是看着小姐姐是从监工公民那边过来,早已鞭子抽过去赶人了。
小姐姐道: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还带蓄养奴隶呢!?”
那人道:
“老子是东罗马人,蓄养些奴隶怎么了。我嫩的皇帝都不管我,你这小姑娘还指责起我来。你这个小姑娘好没有道理。”
“你,你……”小姑娘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别人这样不讲道理的和她说话,竟然卡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以往学堂里教导的,和见到的世界,和眼前的世界迥然不同。
这些奴隶的主人根本就不把奴隶当人看。只把他们当成牛羊,是他们挣钱的工具。甚至比对待牛羊更狠。有的地方耕牛珍贵,还要小心伺候着。养羊也要小心羊子饿了变瘦。
奴隶就没有了牛羊那样的待遇。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姐姐就看见那群工地上的人吃着蒸熟的黑面圪塔。那地方难啃,还能把人都能噎死。味道更是不怎么样。
小姐姐只啃了一口,硬得差点没有咬动。舌头才舔到疙瘩的一点味道,就被酸涩倒了胃口,把嘴里全部吐出,胃里里的人也差点吐了。
小姐姐不知道那些奴隶们是怎么能啃下这些蒸出来的圪塔。
下午时,小姐姐就见到工地上倒下一位干活的奴隶工人。还没等在旁监工的公民有所反应,那奴隶主人已经命人将死了的奴隶拖走,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了。
那奴隶主人忙向这里的监工公民赔不是,一边命人将倒下去的那位置补充起来。没有新的来人,那倒下去位置的活计就由其他还在的人补充上,那些人等于多干一份原来没有的还不拿钱的活。奴隶们更苦更累了。
小姐姐走过这片施工现场,到处都是相同的情况。有些地况恶劣的地方,例如挖掘山洞,还有地势陡峭的地方,那危险程度重活就成倍成倍的往上增加。
一根竖起来铁轨有二十几米高,在陡峭的山坡上,只要倒下来,可以砸倒一大片人。比战场上有时都恐怖。
那山洞刚开始挖进去时,还没有支撑,塌方了,能把人直接埋死在里面。
那些奴隶的主人却是不管不顾,只管驱使奴隶们用人去填。小姐姐有些恍然,为什么那些公民们不直接管理奴隶们干活,那些奴隶的主人本身驱使奴隶来,比谁都狠。就是死人了,公民们也不用担心会背负责任。
小姐姐回到报社众人中,又把今天采访到的情况和一位要好得前辈说了。
小姐姐有些部懂,问道:
“为何这还是昌国境内,公民和非公民身份的人有那样大的差别?为何就不能一样?”
前辈道:
“这世界上财富是有限的,人也有好逸恶劳的劣根性。若是一样的制度,那么公民拼命读书,掌握那么多的技术有什么用。只有让人看到两边的差距,外面的人才想努力加入我们的公民中来,主动和我们融合。公民们本身也会自觉维护自己群体的利益!”
小姐姐感觉好难懂。她头脑有些迷糊。在新教的教义中,还有《新约》圣经中,都提到过生为人,人人自当平等。
前辈笑道:
“你说的情况是对的。可是外面的人还没有被我们的教义完全感化,怎么可以平等对那些外人呢。只有那些被感化的人自觉维护起我们的利益,认同我们所有的观点时,我们才会站出来,说他们是我们的人。这个时候我们才会给予些公平。”
小姐姐观察这边城市的社会结构。这边的城市已经不是纯粹的农业结构。农业只是附带的,工业,商业还有运输业才是这些城市的基础。
不像刚刚走过去的康居国地界。康居国那里完全被昌国人影响成为了个大农场的大牧场的国家。那边国家产出除了粮食就是牧场的牛羊产出。其他的都需要从别的地方进来。
这边的城市主要成为沟通西亚和东亚的商业往来,本身的产出倒还在其次。运输,驿站服务,住宿这些占了这些城市收入的一半。
小姐姐跟随的记者团队在这边城市停留没有多久,就又重新启程,到往东罗马帝国境内。这个时候,记者团队身边多了一群人,名曰是护卫。昌国配给他们的保护者。
这些护卫没有职业军队的身份,只是穿着些皮甲。没有盾,也没有弓弩,兵器也要比军队中使用的环首刀要短些和轻些。
质量上看和军队中就有区别。
不过小姐姐也就只有用眼看看感觉一下。那些护卫们的兵器,他们这些外人是摸也不可以摸一下。
小姐姐到达这个东罗马城,前面就说了是东罗马人从安息帝国那里抢夺来的。这个城市只有城中心还像个样子,其他地方看着就是个荒村一样。连像样子的房子都没有。
走出城中心后,见到的房屋稀稀落落,房屋矮小,房屋顶上都是枯败的茅草盖在上面。
小姐姐进去一户人家。那人家家里的地面坑坑洼洼很不平整。呆在屋子里久了,还有些潮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