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林凤歌脸上恍然大悟。
伸手拉了拉还要继续教训方源的方立群,“本王没什么大碍,况且这件事情方公子也没有直接参与到其中。”
“孩子还小,就放了他一马吧!”
林凤歌善解人意的劝解着方立群,一副大好人的模样。
孩子还小?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吧!
杀人诛心啊!
身心受挫,受尽屈辱的方源干脆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哎呀,方公子怎么晕倒了?”
林凤歌假装焦急起来,招呼许焦:“快扶方公子去偏房歇歇,再找个大夫过来。”
“不碍事,不碍事!”
方立群站起来,拱手感激,“多谢王爷大恩大德。”
说完,跪了下来,就要给林凤歌行个大礼。
林凤歌:“……”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嘛,你这也太草率了吧!
看来还是小觑了一品封王在大汉的影响力啊。
林凤歌心里想到。
想是这么想的,手上也没闲着。
林凤歌赶忙扶起正准备要行礼的方立群。“方大人使不得!”
太子也伸手把还跪在地上的方立群扶了起来,劝说道:“仗马横行的唐家子弟已经伏法,方大人就不要再自责了。”
方立群任由这两人把自己扶起。脸上眼泪纵横,声音哽咽着说:“一想到那些被马踩踏致死的孩子,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感,不能自己。”
“这几日我每晚夜睡之时,都能梦到那些孩儿向我索命。我,我真是……。”
方立群数次抽泣,伤心至极。
柳冠清和林凤歌也是眼中透露出哀伤,与彼同悲。
演的真好!
许焦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三人,这演技,不去唱戏的都可惜了。
……
又过了几刻,方立群的情绪终于是稳定了下来。
“王爷,那我就告辞了。”
方立群语声悲戚。
“我让许焦送你。”
一边的许焦直接把晕过去了的方源扛在肩上,不多说话的就向府外面走去。
片刻间,整个亭子里就只剩下了林凤歌和柳冠清。
“王爷对将来的局势有什么看法吗?比如说……谁是天子的最好人选?”
柳冠清找了个话题聊到,这也是他所关心的。
“为大汉守好边境,是我的职责……。”
林凤歌轻声悠悠道,言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就好。”
柳冠清喝了口茶,说的话却是令人匪夷所思。
低头喝茶的一瞬间,眼中却是明亮了几分。
封王不参与夺王,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柳冠清茶喝到一半,突然抬头小声说道:“王爷,下午的太学礼可能有人刁难,还望王爷小心行事。”
林凤歌脸色一怔,片刻后笑道:“多谢殿下提醒。”
“嗯。”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柳冠清就站了起来,准备告辞,:“王爷,我宫中还有些事,就不继续叨唠王爷了。”
“我送殿下。”
……………………
下午。
神龙之都。
太学院。
太学院,有点像前世的国子监。
两个机构的作用都差不多。
太学殿。
“臣林凤歌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凤歌穿着一身蟒袍,声音坚定洪亮。
而坐在两边的大臣,多是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林凤歌。
“他就是林凤歌?竟然真的这么年轻。”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少年英才。”
“什么狗屁的少年英才!在老夫看来,那两首诗指不定的从哪里抄来的!”
“你自己去抄抄,看看能从哪里抄来那么好的两首诗。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齐王也说了,本来就是抄来的呀。”
“那个天朝你也敢信?你是不是傻!”
“天朝这事,本来就是虚无缥缈,做不得真。而那两首诗的诗风也不同,很难联想到这两首诗会是一个人所作的,怪矣,怪矣。”
端坐着的柳成宁没理会众臣的窃窃私语,道:“爱卿快快平身。”
伸手招呼着李公公,“给齐王赐坐。”
而等到齐王落座后,柳成宁接着问道:“爱卿,你昨天做的那两首诗,真是让朕对你刮目相看啊。”
林凤歌:“……”
一上来就是一枚糖衣炮弹,这……
晃神片刻。
“多谢陛下夸奖……。”
画风一转,柳成宁指着跪坐在一旁的几十个孩子,说道:“齐王觉得……这些孩子当中,有多少个会成为像你这样的存在?”
指着的这些孩子,年龄最多恐怕也不过八,九岁而已。
“陛下指的是哪一方面?”
“文才。”
林凤歌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摇摇头:“陛下,这个……臣也不知道。”
“文曲星还能不知道吗?”
柳成宁的眼含笑意,揶揄道。
“陛下就不要嘲弄臣了。”
林凤歌轻摇头,神情无奈地说道。
“那……。”
柳成宁思衬一会儿,提起旧话,试探道:“爱卿昨日所说的天朝是真的存在吗?”
天子这么问,两侧的朝臣也都竖起耳朵极力地听着,想要知道林凤歌是怎么回答的。
深呼吸口气,林凤歌微不可擦地摇摇头,“陛下,天朝一事,虚无缥缈,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当中呢。”
“这种无稽之谈的话,怎么能信呢。”
林凤歌轻飘飘道。
大臣们瞬间瞪打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直视着林凤歌。
你丫的说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那是一个“国力强盛”呀,“名将辈出”呀,牛的都不行的王朝。
现在丫的说不存在,还说什么无稽之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柳成宁质疑的看着林凤歌,“那你昨天……。”
“臣醉了。”
林凤歌很干脆的说道。
我喝醉时说的话,你总不能给我来个欺君之罪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吧,这个什么鬼的听都没听过的天朝,怎么可能存在嘛!”
一个大臣得意洋洋的看着两边的人,无不自得道:“亏你们之前信誓旦旦的在我耳边说什么天朝啊,如何如何的,真是笑话!”
他越是这么说,旁边的几位大臣脸色就越差。
柳成宁盯着林凤歌的眼睛,“那你作的那两首诗……。”
“全都是臣即兴发挥的。”
林凤歌厚颜无耻地说道。
心里说道:两位前辈,多多包涵一下晚辈……
穿越过来的人,多多少少的脸皮都有点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