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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岁月无间,如影如风,转瞬即逝。
一晃,时间便过去了两月。
两个月的时间,虽不至于使桑田发生变化,但却也发生了一些足以改变历史、记入史书的大事。
汉帝国,西部战场。
“北齐威武!大汉必胜!”
“北齐威武!大汉必胜!”
“北齐威武!大汉必胜!”
西殷山上,穿着银色铠甲,脖子间围着红色领巾的,正是由林凤歌所率领的北齐铁骑。
领头前一处,是一处悬崖边,这里视野开阔,清风抚人,是一处吹风的好地方。
林凤歌目光如炬,如鹰眼一般所视山下。
在西殷山下,一片片人潮涌动,丢盔卸甲的,时不时还会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这些人的服饰,与林凤歌这边有着很大的不同,想来这些人就是息国士兵了。
山上。
林凤歌一手持枪,目光所及的方向没有变化,“息国?西域大地最强的帝国之一?就这?”
如此之快的溃败,甚至让林凤歌都有些猝不及防,这一切都进展的太过顺利了吧?
不禁心里默默吐槽一局:
“你到底是怎么敢的呀……就算是背后有人,但你多少也要学会迂回吧?”
目视渐渐远去的大军,以及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林凤歌无奈地耸了耸肩,“这白白给人当枪使,值得吗?”
这几月来,北齐铁骑与息国军团的骑军,在这西殷山之地,爆发了大大小小数十战。
齐军,胜多败少。
战场形式好到让林凤歌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息国的武装力量也太拉胯了吧?!
在头几次胜利后,林凤歌甚至还想到这是不是息国的诱敌之计,目的是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可是最后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一想法的可能性在林凤歌的心里越渐变小。
无他,是这安德烈太不抗造了,息国军队将士战死的太多了,短短几月,军团士兵死了没有一半,恐怕也有四分之一。
如果靠这么多人命,来给林凤歌营造出一个息国不堪一击的假象,那林凤歌只能说这个安德烈是个狠人,他输了也不冤。
所以,这不是诱敌,而是他们真的太弱了……
“将军!”
“将军!”
在林凤歌思索间,林忧和张颌也赶上来了,他们之前在另一个小战场率军征战。
林凤歌轻点首,没有回头,更没有说答什么,反而是轻轻地、缓慢的闭上眼睛。
在这期间,许焦也赶来了,见三人都没有言语,一时间都一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因为性格的缘故,他脑子里的疑问并没有大声说出来,没有打扰到这短暂的宁静。
片刻后……林凤歌睁开眼睛。
“金秋九月,就让战争在这泛黄的秋天里,结束吧!”
天空中,太阳已经收起了刺眼的光芒,变成了一团火红的、肉眼可见的圆盘。
还有火烧云,它的漂亮在于它就像是一片掌心触之不及的火海,与白色的云交映。
映红了天空。
“真是漂亮啊……如果没有战争,一定会更漂亮吧!”
……
……
夜晚寂静,无语声。
在西江城之外,一处大山里。
在一片暗夜之下,这里却闪着粒粒大片大片的由烛火炬成的微光。
这里,正是息国的大本营。
此刻,息军大营帐内,不时地就会传来争吵声。
“这他妈,耍我呢?”
安德烈怒目圆睁,看着几位部下。
“你说说,这人到底是几个意思?这汉人怎么就这么奸诈捏?”
安德烈气得连胡子都开始颤抖,将手里的信高高扔起。
“这……”
几个息国部将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为难之色。
这封信,不是由息国内部传出来的,而是从西江城内传出。
换句话说,就是西江城内有息国的奸细!
“你们说……这人藏头露尾的,到底几个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们等,是不是在耍我们?”
安德烈气了半天,最后还是坐到象征着身份地位的主帅位上。
写信的这个汉人,并不是他们息国之前就埋伏在城内的细作,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安德烈只知道这人的身份在西江城内不低,但是至于身份姓名,他却是一无所知。
不过因为这人提供了一张西江城内详细的城防地图,还有这次齐王府调派过来的军队人数,将领名称,以及城内的攻防设施,可谓是详细至极。
所以安德烈一开始对这人细作的身份是没有多加怀疑的。
只当他是仰慕息国的举世无双,所以才投靠他来了。
但是现在想来……细思极恐啊,会不会……
凭汉人狡诈的作派,这人说不定是故意的放出消息,目的就是为了扰乱他的思想,打乱他的打法节奏!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不管你是真的细作还是假的细作,本将军没空跟你耗!”
安德烈咬着牙道。
别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的煎熬。
息国内,近日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帝国高层对于他最近的战绩,感到极度不满,如果他不尽快拿到一场大的胜利,恐怕主帅之位会不保。
而这结果还是轻的,死了这么多将士,恐怕他的下场……也难逃一死!
一想到这,安德烈就冷不丁地打起冷颤。
我不要死,好不容易才搏来的荣华富贵,我还没享受够呢,我一定不能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