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踏入天津城后,便犹如一只嗅觉敏锐的猎犬,迅速展开了他的探访行动。这位经验丰富、历经风雨的老者确实非同凡响,没过多久,他便将房俊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要说房俊这人啊,在赚钱方面那可真是有着一手绝活儿。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尽管他腰缠万贯,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始终坚守原则,从未有过丝毫差错。
然而,令李渊感到颇为不悦的是,房俊似乎不再愿意与皇室开展商业合作了。在这座城市里开设的诸多生意当中,几乎看不到皇室的身影。
反倒是那些国公们纷纷参与其中,分得一杯羹。这怎能不让李渊心生不满呢?要知道,房俊可是堂堂四重驸马,怎么能如此分不清亲疏远近呢?
就这样,李渊接连数日暗中观察着房俊及其产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的惊讶也愈发强烈起来,特别是对于房俊的赚钱手段,简直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好奇心。
就在某一天,一则新的消息传入了李渊的耳中:“制作冰块!”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李渊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旁的随从见状,赶忙上前轻声说道:“太上皇,此消息千真万确,的确是制作冰块,并且产量极大。”
李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道:“制作冰块……这如何可能?在这炎炎夏日,竟然能够大规模地制造出冰块?”他实在想不通,房俊究竟是用了何种神奇的方法做到这一点的。
在大唐时期,冰可是一种极其珍贵且稀缺的战略物资,其价值之高令人咋舌。通常情况下,唯有皇室以及声名显赫的五姓七望这样的豪门望族才有能力享用如此奢华之物。
这些冰块无一不是在严寒的冬季精心储存下来的,以备夏日之需。
往昔岁月里,能够获得冰块作为赏赐的臣子少之又少,他们必须要立下赫赫功勋,方有可能每月分得些许冰块。
因此,当李渊听到有人前来禀报说房俊竟有制冰之法时,不禁愣住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如痴如呆地望着眼前之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当真可以肯定此消息确凿无误吗?”
因为在李渊看来,这种能够制造出冰块的神奇手段简直如同仙人所为!此时此刻的季节,无论如何都不具备自然制冰的条件,这点李渊心知肚明。
至于道家那些所谓的仙术道法能否实现制冰,他同样一清二楚——正常情况下,道家根本不存在真正有效的道术。
就连他自己身为李耳(老子)的后裔,其实也是名不副实的,连道祖都未曾降下惩戒将他一掌击毙。由此可见,道家所谓的道术多半只是虚妄之说罢了。
此刻,李渊心中最为担忧的便是此事是否属实。在此之前,他听闻房俊提出的优生优育设想时,已然惊愕万分,如今又冒出个制冰之事,实在令他有些应接不暇。
于是,他紧接着追问道:“究竟有没有彻底查清此事的真相?”
这段时日以来,李渊一直都在和孙思邈进行着深入地商谈。要知道,孙思邈可是名副其实的一道高人呐!像这样的人物就在自己身旁,如果不去虚心求教一番,那李渊可真是犯傻了。
经过一番详尽的调查之后,终于有消息传来:“回陛下,现已查明,房驸马所掌握的制冰之法可不单单只是能够制出少量的冰块而已哦,他竟然还能实现大规模的制冰呢!
不仅如此啊,据可靠情报所言,房驸马目前已然开始着手建造商船啦,其目的就是要用这些冰块将大量的鱼货运往咱们大唐的都城——长安去售卖呢。”
李渊闻听此言,身躯不禁微微一颤。长安作为大唐的心脏所在,城中有钱之人多如牛毛。然而,尽管富贵人家众多,可要想品尝到新鲜的鱼货却是难上加难之事。
若非如此,又怎会有后来那因运送荔枝而引发的‘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典故流传于世呢?在交通不便、运输艰难的当时情况下,绝大部分的海货都只能被加工制成鱼干,人们方能偶尔吃上那么一顿解解馋罢了。
“哎呀呀,此子究竟是如何办到这件事的呢?这无疑是一桩规模极其庞大的买卖啊!”李渊仅仅是略加思索,便一眼瞧出其中蕴含着无限的商机,绝对称得上是一门极为赚钱的营生。
只可惜如今局势似乎有些不妙了,从种种迹象来看,房俊明显没有让皇室插手此事的打算。
而且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他们出手啊!要知道程咬金、尉迟敬德还有秦琼这些猛将肯定早就参与其中了。
此时此刻,即便是唐太宗李世民恐怕也是断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的。毕竟这笔生意规模实在是太庞大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无人能够忽视它的存在。
“走吧......”李渊领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房俊所在之处。而此刻的房俊正全神贯注地埋头研究着一艘精致的船只模型呢。那可是一艘完全由木头制成的战舰模型啊!
然而,想要真正建造出这样一艘巨大的木质战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其难度之大超乎想象。首先面临的难题就是对于各种建筑材料的需求量极其惊人,简直可以说是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尽管房俊足智多谋,但他也无力去改变木材本身所具有的特性啊。所以目前来看,最为可行的方案就是先尝试着手打造木质战舰,等到相关技术逐渐成熟之后,尤其是当先进的焊接技术问世之时,再将目标转向制造更为强大坚固的钢铁巨舰。
“嘿,房小子,你怎么这会儿如此悠闲自在呀?居然在这里做起木匠活儿来了?”李渊一瞧见房俊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那些木工工具和木块儿,不禁感到十分好奇。
这几日以来,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密切关注着房俊的一举一动呢,可从手下反馈回来的信息却都是说房俊整日里只顾埋头钻研木匠手艺。
原本他心里还暗自揣测着,房俊向李二索要一些匠人的请求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怎会想到如今这一切居然都是实打实的动作,看起来这房俊当真是下定决心要着手打造战船了。
然而,究竟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只见房俊一脸认真地对李渊说道:“老爷子,有一处所在藏有数量极为可观的白银,我正寻思着寻个良机将其开采出来带回大唐。”
李渊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道:“白银?你此话当真?莫不是在与老夫说笑吧?”
房俊连忙摇头摆手,郑重其事地回应道:“自然绝非戏言,老爷子您应当知晓我的性子,平素里可从不轻易与人开玩笑。而且那个地方嘛,您肯定也是熟稔于心的。”
李渊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心中暗自思忖着,竟有这么一个自己熟知且蕴藏着大量白银的去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而实际上,房俊此前就已经跟李二提及过此事,只可惜李二一直按兵不动,毫无采取行动的迹象。
所以此次房俊开口讨要匠人时,他估摸李二多少也猜到了他的意图,否则以李二那精明的个性,怕是连半根汗毛都不会给他。
毕竟对于李二这个人,房俊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可是心狠手辣、杀兄弑弟甚至逼迫生父退位的主儿,又岂会无缘无故地瞻前顾后呢?
随后,房俊压低声音凑近李渊耳边轻声说道:“老爷子,不瞒您说,我先前跟陛下提到的那个地方便是现今的倭奴国。”
房俊深知在当前形势下,唯有抛出一张更为诱人的大饼,方能巧妙地掩饰住自身的某些盘算。
虽然倭奴国内确藏有海量的白银,但这绝非他的首要目标所在。此时贸然赶赴倭奴国实乃极度危险之举,最起码须得等到他成功攻克宇宙国后,方可有所行动。
再看那新罗之地,如今局势可谓举步维艰,其与倭奴国之间的冲突更是接连不断。此等情形之下,无疑是天赐良机!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即便倭奴国有恃无恐、胆敢欺凌大唐所属之番邦,他们大可堂而皇之地高举替新罗复仇之名号,轻而易举地挥师东进。
“倭奴国么,小子,你当真如此笃定?”李渊闻听此言,不禁呼吸变得略微急促起来。要知道,倭奴国地处偏远,距大唐路途迢遥,故而真正知晓这个国度详情之人寥寥无几。
在绝大多数大唐子民眼中,倭奴国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罢了。平心而论,确实鲜有人会费心去深入探究倭奴国的底细。
只见房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老爷子,据我所知,那倭奴国境内银矿众多。倘若能将这些银矿尽数收入囊中运回大唐,咱们大唐的财富必将暴增数十倍啊!”
大唐如今对于银子的运用尚不算广泛,而铜钱更是稀缺无比。在许多场合下,人们甚至不得不以绢布来替代货币进行交易。
时至唐末,货币问题已然成为了压垮大唐这座庞然大物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曾经通行于世的铜钱,不仅给混乱不堪的五代十国带来了长达数十年的祸患,即便是后来建立的宋朝,也未能从这场货币危机中完全脱身,以至于仍然存在着所谓的“岁币”一说。而这“岁币”实际上也就是丝绸罢了。
身为大唐开国之君的李渊,对于当下大唐钱币的复杂状况自是心知肚明。此时此刻的大唐货币市场堪称五花八门、乱象丛生,即便他亲自下令发行了开元通宝,但想要借此彻底改变货币铸造困难的局面,却也是难如登天。
“当真如此?”李渊听闻此言后,猛然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要知道,大唐极度缺乏铜矿资源,这使得货币的铸造工作面临着重重困境。
倘若能够找到一种方法,用相对较为充裕的银子来取代铜钱作为主要货币,那么诸多难题或许便能迎刃而解了。
只见房俊嘿嘿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老爷子放心,此事千真万确!又岂会有假呢?”
李渊听后,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房俊,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若你所言不虚,大可放手去尝试一番。只要能成功带回部分银子,解决我大唐当前的燃眉之急,朕定当论功行赏,绝不亏待于你!”
房俊听闻李渊所言,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他一直都在苦苦等待着李渊说出这样一句话,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只因只要李渊亲口应承下来,那他长久以来所殷切盼望的绝佳机遇,便能顺理成章地与自身紧密相连了。
“老爷子啊,关于这个消息呢,我可是相当笃定的哦。只不过嘛,您想想看,打造海船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呐,那耗费可真是惊人得很呐!所以呢,依我之见,咱们不妨先抓几个倭奴过来仔细盘问一番,当然啦,如果能够派遣一批人手亲自赶赴倭奴那边去探听具体的情形,那就再好不过啦。”房俊有条不紊地向李渊进言道。
李渊听后,略作沉思,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嗯,你说得不无道理呀。要想打造海船,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确实不容小觑,而且后续还需要对士兵们加以严格训练,这一点同样至关重要。”
说着,李渊将目光投向了房俊,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主意。
只见李渊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说道:“好嘞,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办理吧。”话音刚落,房俊不由得微微一怔,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李渊见状,心里多少有点发虚,但转念一想,身为皇帝,偶尔脸皮厚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他强装镇定,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继续说道:“哎呀,你既然能获取到如此重要的情报,那自然是非你莫属咯。你要是不肯去,难道还指望别人不成?别磨蹭啦,赶快行动起来吧!”
面对这般蛮不讲理且毫不顾忌颜面的李渊,房俊纵然满心无奈,却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嘟囔道:“老爷子哟,瞧瞧你们这一家子,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德行啊!”
李渊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恼怒之色,只见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臀部,然后便若无其事地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即将走到门口之时,他忽然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开口说道:“匠人这两日便会抵达此处,你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需知此次前来之人可都是墨家的传承者啊!”
原本房俊心中还略微有些不快,但当听到李渊说出“墨家传承者”这几个字时,他那原本略带不爽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巨大变化,转而被激动所取代。
毕竟,如今墨家的传承已属罕见之物,要么掌握在世家门阀之手,要么为皇室所有。而李唐王朝所拥有的墨家传承者,大多还是从前朝隋朝遗留下来的。
此刻,房俊不禁对李渊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地道:“老爷子果然厉害,如此一来,我也就安心多了。只是……”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继续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批匠人当中是否会有年老体弱或者身患疾病残疾之辈。倘若真是如此,那就意味着我们需要让他们收徒授艺,以传承技艺。但这事操作起来恐怕颇具难度,着实令人头疼啊!”
不过也不是不能搞一下,道家学院之中可以建造墨家学院,到时候压力也能小一些,毕竟墨家也是半显学,工部有不少人是墨家的弟子的。
李渊没有说优生优育的事情,因为这件事他也拿不定主意,这不是拍脑袋决定,可以完全那是要为以后负责的。
相较于前隋而言,唐朝明显处于劣势地位。不仅如此,其领土范围相对较小且土地资源颇为紧张,毕竟世家大族在此前已经占据了相当一部分。
大唐建国之初,所拥有的疆域远不及前隋那般辽阔广袤。单从土地方面来看,唐朝确实逊色不少,这便是李唐王朝开局时面临的艰难处境。
如今朝廷有意增加人口数量,如果不能确保充足的粮食供应,亦或是遭遇天灾人祸等突发状况,那么整个大唐帝国恐怕会在瞬间分崩离析。
尽管房俊想出了一系列能够促进生育的策略和方法,但李渊对此仍然保持着较为谨慎和克制的态度。
要说起来,李渊此次可谓是狼狈逃窜。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房俊脸上竟然流露出些许笑容。
此时此刻,房俊心中满怀期待之情,若说毫无期待那绝对是假话。因为墨家传人的到来对他来说可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倘若此事能够顺利办成,那么房俊自身的实力必将得到大幅提升,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种提升将会是极为显着、超乎想象的。
时光匆匆,短短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这段日子里,房俊始终满心欢喜地盼望着墨家传人的到来。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渊居然逃走了!原来他跑到了边塞之地,与老牛牛进达一同前往边关视察局势去了。
“公子呀,依属下之见,太上皇此举恐怕是有意要避开您呐!”刘仁轨皱着眉头说道,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早已洞察到其中的蹊跷之处。
毕竟,这李渊可是身负监督房俊之重任而来,说白了就是充当监军的角色。然而如今这位监军大人却不声不响地溜之大吉,如此明显的状况又怎能逃过众人的法眼呢?
房俊听闻此言,只是微微一笑,淡定地回应道:“无需在意,咱们只需专注于自身之事即可。”
其实,对于李渊为何突然离去,房俊心中自是跟明镜儿似的。无外乎是李渊事先知晓此番前来之人究竟是何许人物罢了。待到那时,恐怕房俊难免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故而,李渊才会行色匆匆地逃离现场。
不过,这些对于房俊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来人乃是墨家传人,那便足矣。至于他们是否已年老体衰、力不从心,亦或是是否还具备造船的能力,统统都无关紧要。
就在此刻,房俊已然现身于城门之外,其神情略显激动。他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墨家传人们,不知这群神秘的人物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与挑战……
刘仁轨的话让房俊微微一愣,不过他倒是没有担心这个,毕竟这是李二送来的人,要是太寒碜,那绝对是李二脸上乌光的。
伴随着远处的船只过来,房俊已经开始显得有些激动了,只要这一次能得到匠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当那艘船只缓缓地靠向岸边时,周围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人们满怀期待地注视着船头,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船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走下来。
房俊站在岸边,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扫过那艘安静的船只,心中暗自思忖着可能发生的情况。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来,迅速找到了负责看守的军士。
\"房驸马!\" 军士见到房俊快步走来,连忙行礼。
\"怎么回事?为何船上不见有人下来?\" 房俊声音低沉而严肃地问道。
军士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回驸马爷,那些老匠人在航行途中全都晕船晕得厉害,如今一个个都已经起不了身了。\"
听到这个消息,房俊先是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些老匠人本应是此次任务中的关键人物,他们的状况如此糟糕,无疑给整个计划带来了巨大的变数。
但很快,房俊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深知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对着身后的随从喊道:\"跟我上船!\" 说罢,他率先大步踏上跳板,向着那艘神秘的船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