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倾当着她的面敲开了赵府的大门,还在管家的盛情邀请下进了赵府。
赵氏的要掉了一地,提着礼盒追了上去,不死心的抵着门。
“管家,你们赵府怎么回事?不让我进反而让南洛倾进?是不是搞错了?”
她家玉薇比南洛倾不知强上多少倍。
凭什么不如南洛倾?
“这是老爷的吩咐,我是一个奴才,哪儿能管那么多?”管家话语虽算客气,但面上满是不耐烦。
扭头与南洛倾说话时,他就格外的耐心与恭敬。
“御王妃娘娘久等了,早知你这么快就来了,小的应该派人去接你。”
“不用麻烦,本王妃与赵帝师算是忘年交,不会在意这些虚礼。”
南洛倾一边与管家说一边欣赏赵氏气急败坏的神情。
“管家既然能让南洛倾进去,自然也是能让我进去的,让下,本夫人也要见帝师。”赵氏佯装和善,说的话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管家依旧油盐不进。
“老爷并没有说要见夫人,夫人还是请回,不要浪费时间。”
管家一说完,根本不等赵氏说话,就迅速将门关了。
赵氏的想冲上前去,却被撞了一鼻子的灰。
她愈发的气愤,更怕南洛倾刚才的诅咒会灵验。
“走,赶紧去寺里上香,晦气得很。”
南洛倾来之前,赵大人就已经将信中内容告知给家人。
赵夫人拨弄着佛珠,耷拉着张脸,“那人当真靠谱?我们还乾儿找了那么多的大夫,个个都没有办法,说是乾儿天生不能说话。那……一个哑巴能有什么未来?那乾儿的一辈子岂不是毁了么?”
说着,赵夫人便泪流满面,她那苦命的孙儿,小小年纪竟受这么一番折腾。
赵大人烦躁的来回踱步,“我也说不准那人能不能成。但她竟然知晓孙儿的全部症状,想来应该是不会作假。”
“不过是些症状而已,外面的人稍微花点心思打听,全都知晓的。”赵夫人心里愈发的没底,总觉得这一次老爷找来的人不靠谱。
内堂气氛压抑。
南洛倾便提着药箱进门。
赵夫人拍桌而起,惊讶道:“怎么是个女子?这年头哪儿有女子当大夫的?”
赵大人一开始并没有说是女子来诊治,就是怕家中人不同意。
打算先斩后奏。
如今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将人赶出去。
南洛倾疑惑的望着赵大人,“赵大人没有将实情告诉夫人么?”
赵大人双手背在身后,愁眉苦脸道:“这种事没必要说,能将孙儿治好就行。”
赵夫人怒视自家老爷,“瞧你说得轻松,从古至今就没有女子当大夫的。这位姑娘能治什么?这不就是将我家的孙儿往火坑里推么?你能舍得,我是万万舍不得的!”
赵家子嗣单薄。
儿子与儿媳就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就去了。
他们一家子将孙儿当做眼珠子似的护着。
掏空家底要给孙儿找到一个神医,能治好他不能开口说话的病症。
可过去两年,不仅没有找到合适的神医,孙儿的情况也越来越差。
赵夫人的情绪也在崩溃的边缘。
她怕自己什么时候熬不住,就带着孙儿找儿子去算了。
赵大人拧眉道:“人家御王妃都已经来了,怎么着也得让人家试一试。”
“试什么试?一个女大夫能有什么能耐?”
赵夫人气得摔了茶盏,想让赵大人看到她的决心。
南洛倾缓缓开口,“夫人可是有胸闷气短的症状?晚上也难入睡,胸口偶尔会有刺痛感?总是会时不时觉得难过,然后落泪发脾气?”
赵夫人砸东西的动作一顿,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大夫,没有什么东西不知道的。”南洛倾浅浅一笑,她的态度十分的客气。
并没有因为赵夫人说的那些话而生气,也没有因此耍脾气扭头就走。
“可你并没有给我诊脉。”赵夫人惊奇的是这件事。
没有诊脉难道就可以断定病症?
“别人可能需要,但我不需要。”南洛倾是医毒天才,如此简单的病症,看一眼便知晓。
“你,当真这么有本事?你……真的能救好孙儿?”赵夫人的心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
如果乾儿真的能够好起来,那她的生活也会变得丰富光彩起来。
如此一来,至少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可以,夫人放心好了。”南洛倾提着药箱进屋,“不知道小公子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赵夫人用帕子擦拭着眼角,急不可耐的要带南洛倾过去看看。
小公子正脾气暴躁的打贴身的丫鬟,丫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小公子发泄脾气。
反正就是个三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南洛倾在门外观察了一会儿,从盒子里拿出不少模样好看的糖果。
小公子瞧见一个陌生女人,又想动手拧人,南洛倾将糖果塞到他的嘴里。
一开始他吓得要哭,可逐渐尝到这些糖果的味道不错,眼睛就亮了起来。
眼前这个漂亮的姐姐好像没那么讨厌。
赵夫人与赵老爷两人远远的看着,一颗心高高的提起。
如果连南洛倾都没有办法的话,他们真不知道应该找谁才行。
小公子将一块水果味的糖果吃完以后,眨了眨眼睛,竟然一头栽进了南洛倾的怀里。
赵夫人立马紧张道:“孙儿怎么了?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小孩到处乱动影响治疗。那糖果加了点安神的药,小公子没事儿,就是睡了一觉而已。等他睡醒以后就好了。”
南洛倾拿出银针在他的耳上扎针。
赵夫人又问:“孙儿有问题的是嗓子,你怎么在耳朵上扎针?”
她又要开始怀疑南洛倾的医术。
这不就是乱来么?
“小公子有问题的从来都是耳朵,而不是喉咙。之所以不能开口说话,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外面的声音,自然是不知如何开口。不过很快,他就能好。”
南洛倾施针一个时辰,小公子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