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了天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云太妃气得恨不得自己从南洛倾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这南洛倾极其的嚣张,娘娘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御王殿下也不为娘娘着想,当真是令人心寒。”
云舒这两天也是受了一肚子的气,恨不得打那个嚣张跋扈的棠悦两巴掌。
但是她对外总是装得很好,又怎么能因为小丫头的几句话就翻脸?那么她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装了?
于是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咽了下去。
也就只有在现在这种时刻,她才能在云太妃的面前把话说明白,露出自己委屈的一面。
“修儿不是那么翻脸无情的人。”云太妃冷硬的打断她的话,反正千错万错绝对不是秦御修的错,要是错的话只能是南洛倾的错。
而且修儿这孩子与女人接触的机会极少,才会受了南洛倾这个狐狸精说蛊惑。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样了,她作为秦御修唯一的长辈,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云舒打住话头,“娘娘说得是,御王殿下一直都是极为孝顺的人,不可能会故意对娘娘不敬,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那肯定是受到旁人的影响。”
“我是真没想到南洛倾如此有本事,去请了修儿两次都没有见到面。”
云太妃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毕竟她一开始也没把南洛倾怎么当一回事。
她觉得只要自己出手,那么南洛倾就得退位。
而这两次发生的事儿让她意识到,若是不用点心思根本是对付不了南洛倾。
“要么奴婢再去试一试?”
云舒明明已经去请了两次了,两次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这第三次能够见到御王殿下的机会是十分的渺茫。
“去试一次做什么?让那南洛倾再看一次我们的笑话是不是?”
云太妃都已经这么一把年纪了,都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可偏偏还是被南洛倾给摆了一道,这气一直都梗着下不去。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就是见不得南洛倾这样对待娘娘罢了。毕竟王爷不是她一个人的。”
云舒谨慎的低着头,即便这么说会让娘娘更加的不高兴,但是她还是要坚持把心里话说出来。
“是啊,修儿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怎么可以什么都她一个人说得算?”
云太妃对南洛倾生出前所未有的厌恶,这一次她不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算了。
“听说过两日王爷便会回上京,那个时候要是再见面的话,岂不是难如登天?”
云舒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都得珍惜这段时间,要是以后的话,可就更难见面了。
“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应该怕的是南洛倾才是,她的把柄还在我们手上。”
云太妃收拾好心情,“既然他们不来,那么我就自己去一趟。”
云舒讶异的看着她,“可是娘娘你是千金之躯,还得专门去见他们一趟,这不是折辱你的面子么?”
“那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倒不是云太妃故意不要这张老脸,实在是除了这个办法以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云舒陷入了沉默,因为的确是已经别无他法了。
云太妃让云舒给自己化了一个看起来就十分病态且憔悴的妆容。
化完妆以后,云舒满意的点了点头,“娘娘这个样子就和大病初愈差不多了。”
“嗯,去会会南洛倾。”
云太妃化好妆就去了别苑见南洛倾,路上还碰见了有竹。
有竹师兄鲜少见她从院子里出来,这一次还是破天荒的,而且娘娘一脸的病态,明明前两天还是好好的。
有竹担心的询问:“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那药神谷的人还未离开,若是娘娘实在是不舒服,那么我去找那药神谷的神医,看看能不能治一治?”
云太妃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云舒身上,走路一摇三晃,说话有气无力,“我去见见修儿,有竹你有心了,不过不必担心,并没有什么大碍,咳咳咳。”
“可娘娘这幅模样着实令人担心,若是说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是不大信的。”
有竹担忧的看着她,“这儿离子阳君的住处也没有多远,娘娘去一趟的话不会花费多少时间,但是身子可是会舒服不少。”
云舒的神情倒是有那么几分紧张,本来就是装的,若是去了子阳君的住处,岂不是装病的事儿就被发现了?
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子阳君那儿。
“不必了,娘娘身子不好是因为想念御王殿下了,等见了御王殿下身子就会好上许多。”
云舒婉拒了有竹的提议。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先走了,下一次碰面再聊。”
有竹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前不久与云太妃说得那些事儿。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这些……
有竹突然觉得后悔,要是一开始就不和他们说这话就好了,那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儿。
当时他怎么就脑子不灵光,把所有事儿都说了呢?
如今回忆起来他自然是后悔不已。
他只能盼着这件事能够不出任何的差错,能够完美的被解决。
别苑里。
秦御修为南洛倾亲手做了一个可以挂在山崖上的秋千。
只要荡起这个秋千,就可以一览整座山的风景,还能够如鸟儿一样在山间穿梭。
秦御修的手很巧,把秋千做得又好看又扎实。
藤蔓缠绕在秋千之上,南洛倾坐在上面犹如仙子。
当风从脸上滑过,她仿佛心灵都轻了几分,一伸手就触碰到天。
当山谷里回荡的都是南洛倾的欢声笑语的时候,云太妃的出现是极其的扫兴。
“御王殿下,太妃娘娘病重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娘娘就想见一见殿下,这才让奴婢搀扶着来。”
云舒一瞧见秦御修就马上开始哭,而且还是哭得情真意切。
南洛倾回眸扫了他们一眼,正巧与云太妃的视线对上。
云太妃一脸病容,但是目光犀利如鹰,这么直直盯过来的时候,仿佛南洛倾是她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