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研发困境
一门心思只想着制造工艺上的困难，千算万算之下却忘记了这个时代的化工。
看着眼前众人投来期待的目光，秦宽心中很想说一句：“此事我早有安排。”
但军工大事岂能儿戏，叹了一口气后只得诚实答道：“这个……本王还未考虑清楚。”
此话一句，秦宽预想眼前人们的失落并没有出现，反而他们看起来像是在说理所应当一样。
甚至于话刚说完，一众人等就开始讨论如何点燃火药的方法、材料。
有人说利用两个燧石撞击产生，也有人说在里面做两个通道进行额外点火。
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秦宽忽然发现竟然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心中忽然想起来伟人的一句话：“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我一个人的头脑终归是有限的，倒不如放手让他们去试、让他们去做。”
“说不定他们就能研究出一个跨时代的方法。”
想到此处，秦宽的心中忽然卸下了一口气，心情也轻快起来。
会议结束之后，匠人们也在徐辉耀的安排下分工合作，并根据自己负责的部位开始了研制以及熔铸。
秦宽有理论，徐辉耀有方法，但一个月下来，仍旧没有什么好的方案，甚至一度绝望到想要放弃这个方案。
这段时间内，秦宽几乎一直待在工部，平日里几乎没怎么休息，一门心思与徐辉耀研制击发的方法。
工匠们的制造途中也是接连遇到问题。
不是强度不行就是韧性太差，虽说有人不断做记录进行改良，但这等效率还是太慢了一些。
可以说，整个火器的研制完全陷入了僵局之中，完全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由于秦宽久不在家的缘故，武安王府内的主事人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袁文姗。
一日早饭之时，她想起刘瑞描述秦宽的话，心中一直阴晴不定，勺子悬在半空许久未动。
坐在她左边的是戚云婧，右边的则是秦灵儿，身后站着随时等候命令的自然就是白乔木。
秦灵儿被朱由检封为灵珑郡主，又是秦宽名义上的妹妹，在这京圈中也算是身份极为尊贵之人。
她年纪小，性格又十分好动，平日里也很喜欢上街游玩。
袁文姗见她长得越发水灵动人，也生怕她路上遇到些什么歹人。
如此一来，张舒阳率领的亲卫几乎成了秦灵儿贴身侍卫。
有了这等阵势，也让灵珑郡主之名在整个京族圈子之中迅速传开，更是有不少贵胄子弟一见倾心。
“嫂嫂，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秦灵儿见其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是在想秦宽。
袁文姗回过神来，将勺子放下后哑然一笑：“他现在忙着正事，可不要去添乱，知道吗？”
秦灵儿不甘愿的“噢”了一声，随后拿起一个馒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没说这句话还好，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秦灵儿的好奇心，更是盘算着什么时候溜过去看看。
那刘瑞一直是报喜不报忧，袁文姗每次询问秦宽的情况，他都只是说王爷挺好的。
但秦灵儿看他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一瞬间便明白了情况可能没有说的那么轻松。
可袁文姗又何尝不知，只是她对火器一窍不通，几次到书房之中看秦宽绘制的图纸，都只能是一头雾水。
屋内的四个人沉默不言，但心里想的都是秦宽。
早饭过后，秦灵儿再度想要外出游玩，袁文姗也没多想，便让张舒阳跟在后面。
可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这条路的方向人越来越少了，反而遇见的官员是越来越多了。
直到看见了了礼部二字，张舒阳这才知道身处何处。
“郡主，王妃不是说过不让来打扰王爷吗……”
秦灵儿虽然身份尊贵起来，但完全没有那些架子，见张舒阳拦在前面，她也是细声说道。
“张大哥，咱们就进去看看，绝对不会打扰还不行嘛，你可千万不要跟嫂嫂说！”
“这……这……”张舒阳一时也犯了难，但秦灵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比什么话都有用。
看她略带可怜与期盼的模样，任哪个男子看了都忍不住心软。
“那行，等下我过去通报，若是见王爷在忙，郡主可千万不能过去打搅。”
秦灵儿的眉眼当即弯成了两道月牙，连连点头道：“嗯嗯，张大哥你放心就是。”
“噢对了，先陪我去一趟太医院！”
“哥哥忙了一个月，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看看能不能抓些补药送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两人刚到了太医院门口，忽然看见了刘喜。
对于这个经常给自己送点心的太监，秦灵儿的心中也是十分有好感的。
“刘公公！你怎么在这里啊？”
刘喜听到这等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开始还好奇是谁，转头一看当即喜笑颜开。
“奴婢参见郡主，您怎么会来太医院的？”
刘喜本来要回宫，但见到秦灵儿之后只能跟着她再度走进去。
有刘喜在一旁，也是让她少了许多麻烦。
“我是来给我哥哥抓些药的。”
刘喜一听，忽然面色大变，“怎么……王爷病了？”
“哎哟，这可是大事啊！！”
秦灵儿看他十分着急的模样，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哥哥没病。”
“只是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一直在工部，我就想抓些补药送过去。”
刘喜一听这才松了口气，两人交谈之时一旁的太医也按照秦灵儿的需求调配好了补药。
但秦灵儿很喜欢刘喜这个人，经常能听到他说出一些新奇的故事。
刘喜也对这个小姑娘十分有好感，大概是想到了许多年前饿死的妹妹。
原本只想抓了药就走，可刘喜忽然说了一个秦灵儿十分感兴趣的故事，一下子便舍不得走了。
毕竟刘喜平时也不多见，找秦宽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可看着手上的药包，秦灵儿还是开口说道。
“张大哥，你先帮我把这个送过去，我等下就来，行么？”
“这太医院中自然不会有歹人的，而且还有刘公公在这，没什么危险的！”
听着秦灵儿的话，张舒阳也在考虑。
“太医院与工部本来就近，我若是先送过去再赶回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反复思量后这才答应了秦灵儿的话，拜别之后飞速向着工部走去。
好巧不巧的是，秦宽刚好跟徐辉耀坐在工部大堂之中，一人手中一把蒲扇，看样子是在歇息。
见到张舒阳来，秦宽也心中好奇，听说是秦灵儿特别给自己抓药，心中顿时一暖。
可又听到她被故事牵住脚步，心中又是忍不住笑意。
想到秦灵儿的模样，忽然又有了干劲。
接过药包放在一旁，忽然一声巨响从外面传出，就好似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徐辉耀当即派人外出查看，可带回来的消息却让秦宽与张舒阳同时面色剧变。
“你说什么？？太医院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