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罗恩有些错愕的看着乔休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耍了，其实贤者教会和邪教一直有着勾结，甚至三个教会都是这样？
他感受到愤怒，直直的看着乔休尔。
乔休尔眼神平静，注意到罗恩的目光叹了口气，眼神里露出无可奈何的色彩。
到底什么意思？罗恩一下子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让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罗恩，其实教会之前决定传给我那些资料，还有一个原因。”
乔休尔看着罗恩道。
“什么？”
“召唤我们信奉的神只。”
乔休尔道：“你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们的神只没有名字，没有样貌，甚至连神迹都没有过。”
罗恩点了点头。
“今天你就知道了。资料里还有召唤神只的一部分，我们的神只召唤起来不需要这么麻烦。”
克拉姆似乎要等到梦境完全侵入现实的时候，才能进入，这需要邪教徒长时间的筹划，以及小心翼翼的布局。
“所以你是纵容他们召唤出邪神的？”罗恩问道。
“我不是。”乔休尔果断道。
“我也在努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召唤神只是最万不得已的方法。”
罗恩认可的点点头，只要不是对神只的信仰狂热到一种愚昧程度，绝不可能喜欢召唤神只解决问题。
“所以刚才你没有出手，也是因为这个？”
“没错。”乔休尔道。
他的能力十分接近‘光’的特征，那种折射的能力在刚才的战斗是能起到很大用场的，却始终没有见他出手。
“能和我说说，你们教会和邪教徒之间有什么交易吗？”罗恩问道。
他这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有誓约在，这是绝对无法说出的内容。”乔休尔摇了摇头。
“我只能告诉你，每当有邪教徒召唤邪神，三大教会都会派出外援，避免事情进一步扩大的。”
罗恩又看向神使，这家伙能说吗？
神使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无能为力，毕竟我也曾是母神教会的一员。”
他也签了什么誓约吗？也对，毕竟是生存能力最强的空间法师，派他来做这个身份的确保险多了。
罗恩想通后叹了口气。
“乔休尔主教，为什么这些事情从来没有泄露过去？”罗恩转而问道。
每次邪神降临，受到威胁的都是一整座城市，教会总不能精确的让每一个幸存者都签立誓约吧？还是干脆就没有幸存者呢？
“除了我们，不会再有更多的幸存者了。”乔休尔道。
“意思是，我们都要立下誓约吗？”罗恩眉头一挑，不着痕迹看了眼琪琪。
有琪琪在，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知道琪琪是不可能和教会立下誓约的，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魔女，而且是这种层次的魔女。教会怎么可能和她立誓约？而且她的性格也不会立这种誓约。
一见面就是不死不休的情况。
普利莫大叔大概也不愿意被誓约束缚吧……罗恩看了一眼大叔，见对方神色复杂根本看不出此刻的心情。
大概也是不愿意的吧，可面对多年好友总归也是不好发作的。
想到这里，罗恩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您觉得可能吗？”
乔休尔轻轻闭上眼睛。
“可不可能，看你们了。”
轰！
雷光在下一刻淹没了乔休尔。
琪琪出手了。
“威力让人心惊，可我之前也没有闲着。”乔休尔出现的时候已经在神使的身边了。
这手机他魔法本源的折射特征。
他一直没有闲着，早就通过折射能力把自己给布置好了。
下一刻乔休尔的身躯再次被雷电击中，可这次依旧是光学折射。
琪琪的身上雷电缭绕，她似乎有些生气，打算动些真格的了。
乔休尔的身体重新出现在一个位置，可这次大概同样是光学折射。
“如果给你时间，你一定能看出破绽，不过现在却是来不及了。”
他的一只手放在胸膛的贤者之眼上，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再次变色。
这时一直在看戏的克拉姆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无数的触手飞舞起来，竟然超出了它原本的长度，大面积的房屋倒塌，许多邪教徒和平民一起死在这混乱的攻击之中。
可接着看下去，才觉得祂的动作似乎更像是迎战。
轰隆隆！
原本被红光和雷霆充斥的天空，此刻有紫色的光芒睁开。
是的，那紫色光芒来自一个睁开的眼睛。
罗恩见过那个眼睛。
之前他在梦境中诵念和克拉姆有关的咒语，却被这个紫色眼睛注视。
那紫色的眼睛仿佛带着无尽的深邃和智慧，眼珠中蕴含的像是一片星空，无尽星辰在内运转，又像是命运的轨迹。
这是……贤者的眼睛吗？
上次祂注视我，是因为祂在监视克拉姆的梦境，我的行为引起了祂的注意？
罗恩绞尽脑汁的脑补着。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否则这位神只为何出现的这么快，同样是神只，降临还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接着就看到无数触手卷上了天空，对着那紫色的眼睛。
“嘶…”
罗恩突然捂住眼睛移开了目光，他感觉自己的双眼火辣辣的，仿佛塞进了辣椒一般。
长时间的注视神只，在潜移默化中为他制造着负荷，而神只战斗的举动更是一下子引爆了所有的负荷，让他再也承受不住。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和的绿光将他包裹。
“谢谢。”
“没事的罗恩。”
“格琳薇尔？”
罗恩还以为来的人是琪琪。
眼睛稍微恢复了一些，罗恩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失明，眼前的景物因为眼睛超过负荷有些迷糊，可看的还算清楚。
他能看到周围散落着五颜六色的光点，污浊的尘埃在其间穿行。地面上是各种说不清的污秽，这污秽中生活着更加渺小的生命。
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无疑是灾难。
他抬起头，看到身旁一脸关心的格琳薇尔。
格琳薇尔的头上，一根红色的丝线连接向天际。罗恩强忍着看过去的冲动，事实上神只开战之后他也无法看见。
可他记得，那个位置是之前紫色眼睛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