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寿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要稳住容姝。
容姝却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去!
“不可能!我今日就要走,马上走!”
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连当今都不敢随意打断他话的覃太师,没想到今日竟一连被儿媳妇抢白,不由气得脸色胀红起来。
桌案一拍,身子立了起来,双手背在背后。
“胡闹!你好歹也是覃家的长媳,怎能如此没规没矩?你病了这许多年,如今不过是丈夫纳了个妾,而且都还没有查清楚,你就急吼吼的跑去垠川,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覃家的笑话吗?”
这么多年,覃老夫人和燕氏在外面应酬,经常被人问起覃家长媳的事情。
她们一直是以容姝身子不好为借口的。
如今容姝却因为覃清纳个妾而已,就长途劳顿往垠川跑,让别人知道了成什么样子?
容姝却冷冷一笑,“我男人都要被狐狸精抢走了,我就要成为别人的笑话了,我还管得了覃家是不是个笑话?再说了,这么多年,我是真的病了吗?”
容姝说着,视线忽然冲着覃老夫人飘了过去,唇角的讥讽嘲弄更深了。
“我知道,有些人啊,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孩子养不熟,防着我家清哥呢。我想说,您的担心真是多余了,我容姝这辈子别的东西没见过,就是银子见得最多,覃家后宅那点玩意儿,我还真没放眼里,谁爱管谁管去吧,我还懒得管呢!可是,现在覃清要背叛我,这是我绝对不能忍的!”
容姝的话,毫无疑问是针对自己的。
覃老夫人一听就明白过来,脸色白了红,红了绿,好不精彩。
等她一说完,她一个茶盏就丢到了地上,也不敢直接往容姝身上砸,而是砸到了她的旁边,溅了一地碎瓷。
“你……你这个孽障!给我滚,滚出去!”
覃老夫人这些想法谁都知道,但敢当着她面说出来的人,容姝是第一个。
这无异于把她的脸皮拽了下来,覃老夫人能忍她才怪。
容姝也不需要她忍,她只需要她点头容易她出远门,去垠川找覃清算账!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情来?
就算她不能生,也是因为他!
她不怪他就不错了,他怎敢背着她找别的女人!
“你们同意我去垠川,我立马就滚!”
容姝油盐不进,覃老夫人看着她心烦不已,嘴唇一动,差点就要同意她的话。
亏得覃寿动作快,先一步抢过了话头。
“未必就是真的!我这不是要去查清楚吗?”
容姝却冷哼一声,明显不同意覃寿的说法。
“公爹说是去查清楚,可我怎么知道您派人过去不是去帮覃清擦屁股呢?我虽然不算聪明,但也不是白痴,你们覃家为什么能不断的从我容家拿到银子,您清楚的吧?为了那些银子,为了二皇子,覃清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惹着我的,那他就绝对不会纳妾。就算纳了,查出来的结果也一定是没有!我说得对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