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次的副本难度是AA级,但是介于我的队友不是猪而且还挺聪明,所以给我的工作部署减轻了很多压力,要是我的队友是猪……那我还得考虑如何把猪队友用出普通队友的效果,那可是很浪费脑细胞的……
哦,阿选那个家伙会幻术还擅惑人心,等到乍骁宗归朝的时候,相关的官员早就搜罗了一堆和他有关系的人的名单给呈报上来了,他盯着那些长长的名单,脸上的表情怎一个苦逼了得,我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吃烤串——御厨做的东西根本不合我的胃口,所以我干脆自己做了。“想到要怎么处理了吗?”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露出一副苦逼脸。
“如果是以前,估计……”他苦笑着低吟,最后把皮球踢给了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嗤笑一声道,“我会当着众官员的面烧了这份名单,然后将他们和阿选勾结的原因全部都推倒阿选身上去,比如说……”我清了清嗓子,“筒子们,俺造,你们干这破四儿都是那天杀的反贼给逼迫的,俺既往不咎,大家一起努力向着建设和谐社会的康庄大道手拉手一路狂飙……”
“够了……我懂了……”他扶额。
没有比看他露出想吐槽但是却没处下口的苦逼表情更加有趣的了。
“对了,关于戴国现在的情况,虽然平定了一次叛乱,却不是根本问题,我上次去常世,注意到玉泉干了好几条,这也就算了,农作物单一,稀少,土地实在是贫瘠,加上气候寒冷,适合种植的农作物和饲养的家畜数量又被限定在了一个很少的范围内……这个问题不解决,继续这么穷山恶水下去,难保不会再出刁民。”我支着脸望向他,他皱起了眉头。
“我也知道,依靠出产玉石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粮食完全靠进口他国,戴国自己却做不到粮食自给自足的话,迟早会出乱子。”他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所以我去了雁国。”我笑了,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东西丢给他。
“你问我借计都就是去雁国?”他伸手接住,“别往我脸上丢啊。”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小玩意。“这是什么?”
“马铃薯。”我被烤串烫到了舌头,连忙喝了一口水。
“?”
“延台埔上次去蓬莱的时候带回来的,我不知道在戴国种不种得活哦,所以建议你先找个试验田实验一下,而且我去考察了一下鸿基附近的几个小县城,发现那里的气候很适合种植荞麦。戴国的夏天太短,一般的棉花种不活,不过我在承州的山林里发现了这个,”从包裹里揪出一把和棉花差不多的东西,“这个和棉花差不多,只不过都是野生的,我也没找到种子,只能把这个摘过来了。”
“野生的草木一般都是由野木生出来的,所以找不到种子。”他摇了摇头。
“艹。”我爆了句粗口,他站起来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别说这种没有教养的话。”
“……哟呵,平时当阿要保父当久了直接把这个属性给搬过来了是吧?”我翘起二郎腿颠儿颠儿的看着他,他摇了摇头,我挠着脸问他,“给阿要请老师事情你非得去做啊,他不是你儿子,他是你台埔,要辅佐你的。”
“我知道。”他苦笑着说道,随后转身走向一边的书柜那里,从下面一个格子里取出一条断成两半的护腰,上面还隐隐约约透出一点血迹,“你给我的东西,算是救了我一命吧。”他将那东西放到我的面前。
我挑眉,“那是自然的,为了让材质看上去普通,我还做了很多的功夫在上面呢,要知道要是想杀你,绝对不会和你正面冲突,绝对是背后捅你肾不解释啊。”我摊开手,换来他笑着摇摇头,“你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呢?听李斋说你最近在和她学剑术?”
“强身健体,练练总没错吧?”我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说到这个,在各个州府办义塾的事情,你想到要让谁来做了吗?”
“要办义塾就必须先把各地的农业和商业建设上去,随后才能考虑教育——因为贫穷而无知,因为无知而犯险——这种事情,不想再让它发生了。”乍骁宗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这是需要十几年的积淀才能完成的事情。”
“有进步啊!不急了?”我挑起眉毛拍着手笑道。
“再急也没用,只能停下来等等戴国这个跛脚的老人。”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做了个起鸡皮疙瘩的动作,然后拍了拍手臂。
“……我时常在想,要是这次的叛乱,没有你的辅佐会怎么样。”乍骁宗转过脸来,对着我将双手拢在袖子里,“能否接受太师之职,我需要你这样的谋士来辅佐。”
“太师?我有个人选,才州那边有个飞仙,我觉得他可以胜任此职,而且你接下来也该注意王朝的转型,将前期的武治改为文治,需要这样分散在民间能人的辅佐。”我站起来长叹一口气,“你让我当太师有什么用呢?”我盯着他红玉色的眼睛,“术业有专攻,我能做到一些事情,也有很多事情我绝对做不到,勉强去做只会搞砸,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如果你以为我能平乱就以为我什么都能做到的话,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而且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根本不喜欢对别人屈膝下跪啊。”
他愣了一下,随后站直身子,“每次当你这样说的时候,我都是在想,也许我做得实在不够好,才会让你认为我这样的君王实在是不值得由你这样的谋士在辅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好吗?”我搓了搓手臂。
他笑着摇了摇头,“你最近在和李斋学剑术?”
“话题怎么又扯回这个来了?”我挑眉,“跟李斋学点根本不要紧吧?她自己也抱怨自己老是不动快要生锈了。”我摊开手。
“可不止她一个人快要生锈了啊。”他笑着从桌案旁边取出自己的佩剑,“我也快要生锈了。”
差点忘了这个家伙自己也是个天下闻名的剑士呢,“泰王殿下想要亲自教我剑术吗?那可真是荣幸啊。”我笑着点了点头。
“不算教导,只是提示,而且……”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偶尔也要想休息一下。”
“你休息的方式就是用你那超高的武力值打压我是吧?”我毫不留情的吐槽。
“……”他笑着摇了摇头,“有的时候我觉得说你是谋士也不太确切。”
“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我觉得自己也不怎么像个谋士,要说的话,我大概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人吧。
“你更加像是一把剑,”他举起手中的佩剑,据说这把剑是那边的雁的国王送给他的,他超级喜欢,几乎一直带着,“被破旧而不羁的剑鞘所包裹着,光是看剑鞘会误以为里面的剑锋也是破破烂烂带着豁口,等到出鞘,被它割断喉咙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这把剑,锋利到了能够斩断天下任何东西——只是此时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乍骁宗顿了顿,“没有一个剑客不想要这样一把剑。”
我一脸淡定的望着他,随后吐槽道,“介于你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剑客的关系,我能不能认为这段话你做的比喻实在是别有用心?”
他愣了一下,“你也太敏感了。”乍骁宗这样苦笑道,然后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对我伸出手,“走吗?”
我盯着他那带着老茧的手看了半天,耸了耸肩膀率先走出了门去。
乍骁宗的剑法凌厉,而且充满力道,即使是用巧劲避开锋芒我的手也会被震得发疼,这块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即使我在这里和他对砍也不会有官员过来唠唠叨叨,剑锋一错,我差点被他顺势绊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手上的剑就一下子被他用巧劲挑飞,我用斗鸡眼看着指着我鼻子尖的剑尖,上面透出阵阵寒意,差点让我的鸡皮疙瘩也炸起来。
这就是质的差距啊,我那套王八拳似的剑法也就能刷刷小怪,跟小流氓打架斗殴用牙齿咬也没什么区别,和他这种系统的,有模有样有招式的剑法根本不能比。
这差距也太大了,我坐在草地上喘着气,“好家伙,你连气都不喘一下啊,刚刚是谁说自己快要生锈了的?”
他笑了,“即使生锈了,我觉得我比起你还是要好一点的。”
是好了很多吧混蛋!
他对我伸出手来,“起来了。”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涌动的云海,太阳西沉到云海的一端,将整个云海染成了薄暮的色彩,要是稍微再等一段时间的话,就能从云海中隐隐约约看到来自鸿基的灯火。
我摆了摆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嘛,真是壮观啊。”
乍骁宗只是微笑不说话,随后他道,“你在白圭宫也不能总是穿山客的衣服,披头散发的,太不成体统了。”
“老爹,求放过……”我拉长声音吐槽。
“……”他扶额。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套朴素的襦裙和一根同样朴素的发带——确实是那家伙的品味……
不会吧,来真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国记篇快要结束了,下一个世界……大概是FZ吧……
我建了一个群,有什么事情进群来说吧。记得报自己在我问下留言时候用的ID,否则不记得我不加的……
还有兰丸妹子么么哒,进群来我们搅基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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