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上前的两名狱卒,对望了一眼,露出了不屑一顾的冷笑。
“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竟然还在这里痴心妄想当皇帝呢!”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别在这里做春秋大梦了!”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渐渐地靠近了这间牢房。
两名狱卒循声望去,当看清来人时,他们脸上原本轻蔑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恭敬与敬畏。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之气。
“殿下!”
一名狱卒颤抖着声音说道。
另一名狱卒则连忙躬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五皇子看到来人后,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强装镇定地质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元臻嘴角微微上扬,悠然一笑道:“五弟似乎很不想见到我啊?不知五弟在此处过的可好啊?”
说着特意的扫了一眼五皇子的周围,讥笑道。
五皇子闻言,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愤怒地骂道:“呸,谁想见到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如此。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还不快把我放出去!否则等我离开这大牢,定饶不了你!”
“放肆!”
站在一旁的子炎目睹此景,声色俱厉地呵斥道:“竟敢对殿下如此无礼!”
那五皇子却冷哼一声。
此时,元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目光如箭般紧紧地锁定着元祺,嘲讽地问道:“五弟,刚刚是在命令我吗?”
五皇子元祺闻言,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扬起下巴,傲然说道:“少废话!倘若本皇子有任何闪失,待父皇知晓此事后,定然不会轻饶了你!识相的,赶快将本皇子放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双手抱胸,一脸傲慢地斜视着元臻和子炎。
子炎见元祺如此嚣张跋扈,心中怒火更盛,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已是阶下之囚,居然还胆敢对太子殿下这般大呼小叫!”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哈哈哈~”
五皇子听闻,讥讽的望向子炎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们的这位太子殿下,早就被废了呀。”
“抱歉啊让你失望了,五弟,陛下又恢复我储君之位了。”
元臻盯着对方轻哼道。
“你说什么!”
五皇子一惊,随后哼道,
“哼,你算什么太子。你不过是皇室的一个废物罢了,本皇子才是真正的太子,才是北玄帝国未来的帝王。告诉你,整个北玄都是我的。”
说着,元祺再次仰天狂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场景。
“五殿下之前不是要想当皇帝吗?怎么如今委屈求全又当太子了?”
子炎讥讽道。
五皇子却抬起头来,神情一脸骄傲,冷哼一声说道:“太子也好,皇帝也罢,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还挑衅似地瞪了元臻一眼。
“嗯,对,你说的没错。只不过,如今为何呆在这牢狱之中啊!”
元臻看着他冷笑道。
“那不过是父皇的权宜之计,过些时日,他就一定会放了我。你们就瞪着瞧吧。”
元祺一脸自信道。
“你就如此笃定他一定会放了你?”
元臻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
“不管我犯下多么严重的罪行,父皇都会原谅我的。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他老人家定然会心痛不已。将我关在这牢狱,只不过是做给大家看的,事后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地放了我!”
元祺双手抱胸,扬起下巴,一脸得意洋洋地哼着鼻子说道。
“那如果这段时间你在这大牢里意外死了呢?”
元臻盯着元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说道。
听到这话,元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但他很快便强装镇定,挺起胸膛大声喊道:“你……你敢!你们要是胆敢动我一根汗毛、伤害我半分,父皇绝对不会轻饶你们的!”
“你呀,真是太天真了。你真觉得如果你死了,他会难过吗?别做梦了,他才不会呢。他膝下那么多子嗣,少了你一个又如何?我们之中,死了谁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
元臻看着五皇子缓缓摇了摇头,感慨道。
“你胡说!”
元祺气急败坏的怒道。
“当初传来大皇兄死讯之际,你可曾见到他难过?”
元臻看着对方问道。
听到这话,元祺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那能一样吗?那个贱种不过是卑贱的宫女所生,怎能与我我相提并论?”
“宫女所生又怎样?她所孕育出来的孩子就不算是他皇家血脉了吗?”
元臻眼神犀利地直视着元祺,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在我们这些兄弟当中,究竟谁最终能够成为储君,陛下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他也根本不关心我们的出身,他真正关心的只有他自己的皇位以及手中至高无上的皇权而已。”
“所以呢,你今日来这里,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元祺心中一惊,死死的盯着元臻问道。
“你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你的心思?”
元臻抬眼,紧紧盯着对方问道。
“你是说,他早就知道我要谋反?”
元祺听闻此言,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满脸惊愕地大声问道。
站在一旁的元臻则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嘲讽:“哼,你以为呢?一个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统治天下几十年之久的帝王,历经无数权谋争斗和人心险恶,又怎会看不穿身边人那点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元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身体猛地一颤,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所以……所以我母后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元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继续冷冷地道:“他对你母后到底存有几分真情实意,这个我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你绝非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