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笑,一边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五皇子,眼中尽是对其愚蠢无知的嘲笑。
“它吸食了你的精血,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掌控它。你区区一个凡人,每驱动它一次,它便吸食你精气一次。直到吸干为止!”
她冷笑着打量着五皇子道。
“它在吸食我的精气?”
五皇子一愣,心中惊道。
“殿下自己没感觉吗?身边没有人告诉你吗?亦或者殿下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说着她衣袖轻轻一挥,手心出现一面镜子,笑着将它递交给了五皇子。
五皇子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缓缓接过那面镜子,当他看清镜中那张面容枯槁、形如鬼魅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他颤抖着抬起双手,只见他的手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干枯,心中的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猛地将手中的镜子扔出老远,口中惊呼道。
“怎么会这样?绝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你故意制造出来的幻觉来戏弄我的对吧?”
他一边疯狂地摇着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喊道。
“你觉得呢?”
毒娘子幽幽的看着五皇子冷笑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堂堂皇子,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种鬼魅之气侵蚀。我是天皇贵胄,我是真龙护体!”
五皇子开始像发了狂一样大声嘶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求求您,仙姑!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能救我的!只要你帮我,帮我恢复如初,从今往后,我愿意会源源不断地给您们魔教提供新鲜的生魂!好不好……”
五皇子身子颤抖,拉着毒娘子哀求道。
“可惜,你已经没用了。”
面对五皇子的乞求,毒娘子冷冷一笑,她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只见那只手上戴着一个造型诡异的铃铛。
随着她轻轻一挥动,那铃铛便晃晃悠悠地飘向空中,发出一阵清脆而又阴森的声响。紧接着,一团浓烈的黑气从铃铛中喷涌而出,迅速朝着五皇子笼罩而去。
五皇子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但那团黑气却如有生命一般紧紧缠住了他。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色也由苍白转为青紫。一番痛苦的抽搐之后,五皇子彻底没了气息,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毒娘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那具已经干枯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
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半空之中,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微风轻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如何,他说了吗?”
宁铃一脸急切地问道。
元臻微微摇头,眉头紧蹙:“没有,这家伙嘴还挺硬。不过,他竟然会和魔教有所接触,这倒是让人感到十分奇怪。”
“是啊!”宁铃轻叹一声,接着说道,“想当初,宁清妍只不过沾染了魔教遗留的一丝魔气,却修为突飞猛进,因此而堕入魔道。你说,你那位弟弟会不会……”
说到此处,宁铃不禁面露忧色。
元臻连忙摆摆手,宽慰道:“应该不会。且不说他是否具备修仙者的资质,他那草包样,就算真与魔教扯上关系,恐怕也只会成为魔教腹中之食罢了。你没见过他如今的模样,十之八九已经遭受了魔气侵蚀。”
“倘若那邪物真能摄人灵魂,若被有心之人得到,必然会祸害连连,为害世间!”
说着,宁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确实如此。”
元臻神色凝重地点头应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尽快找到那件邪物的下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宁铃满脸都是深深的忧虑之色,她秀眉紧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不必担心。不出三日,大牢里的那位必定会按捺不住来找我的。”
元臻面带微笑地看着宁铃,柔声安慰道。
说话间,只见子炎脚步匆忙地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他朝元臻行了一个礼。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子炎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听到这话,元臻和宁铃不禁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同时将目光转向子炎。
“发生什么事情了?”
元臻急忙问道。
“五殿下死了。”
子炎深吸一口气,说道。
“死了?”
元臻和宁铃闻言皆是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什么时候的事?”
元臻紧接着又问道,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皇帝真的下达了处死元祺的命令吗?
“应该是昨夜死的。”
子炎回答道。
“不会是自杀吧?”
宁铃诧异的问道。
“不会,他那么惜命的人,不可能会轻易自杀。”
元臻摇头说道。
“应该不是自杀,听说死状有些恐怖。”
子炎对着宁铃说道。
“去看看。”
元臻说着朝前走去。
“怎么会这样。”
看到地上躺着的尸身,众人一惊。
太子看到五皇子的尸身,满脸的诧异。
这哪是自杀,这分明是被什么吸干了精血。
他一脸阴郁,冷冷问道。
“昨夜我们离开后,又有什么人来过。”
“并没有。”
狱卒头摇摇头回答道。
“太子面前,还不说实话。没有人来过,五皇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子炎怒斥道。
“的确没有人来过。小的们将门守的严严实实的,一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
狱卒回答道。
“还不说实话,他虽然是罪犯,可陛下还没下令处死,他在这牢里出了事,你们每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子炎气愤道。
“大人恕罪。”
狱卒们脸色苍白,砰的一下跪下了,浑身发抖道,“殿下,小的们说的句句属实。昨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今天一大早,我们就发现五殿下他~”
“殿下,看来这件事他们真的不知情。”
子炎看向太子说道。
宁铃蹲下身子,盯着干枯的尸身良久,喃喃道。
“你们看,这手法像不像魔教的?”
元臻闻言,也蹲了下来,盯着尸身,附和道,“确实,这么阴毒的手法,只有出自魔教。这么说,魔教的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