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儿心里唏嘘不已。
要是小巩氏的容貌和身段没有受损,她在人前肯定不会是这样粗鄙不堪的态度,知县知县夫人一定能把她教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只可惜……
最后,梁宁儿也就只能在叹出一句只可惜了。
“哟!我说怎么今天一出门就眼皮直跳,感觉要触霉头呢!原来是碰到你这个瘟神啊!”
前头突然传来的一个尖酸刻薄的跋扈声音,打断了梁宁儿的思绪。
“你说什么呢?”
大声不悦反问的是小巩氏。
“糟了!扈夫人,不好意思,失陪了!”
老板娘原还想和梁宁儿聊些其他的,但在听到这两个风雨欲来的声音后,急忙起身冲了出去。
梁宁儿也起身跟了过去,胆敢在小巩氏面前这样开口说话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大来头。
她并没有和老板娘一样急着跨出去,而是站在门后透过虚掩的门,看着前头的铺子。
“我说什么!我说我今天的好心情全都被你这张猪头给毁了!一出门碰到你这个肥母猪就没有好事!”
“你说什么?什么猪头,肥母猪!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啊!”
手上捧着布的小巩氏,被她的话气得当场跳了起来。
“胖的衣裳都要撑不住了!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哦不,你都还不够格做母猪,母猪还一下子能生十几只小猪崽呢!
小少奶奶,你好本事啊!竟然活得连只猪都不如,佩服,真是佩服!”
那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主人,此刻正背对着梁宁儿。
看她一身华丽的装扮,还有插满头的贵重珠钗,就能断出她的出身不凡。
但这张口对小巩氏说出的粗鄙之话却让梁宁儿对她的教养不敢恭维。
虽然她自己也对小巩氏出言不逊过,可那都建立在小巩氏先对自己口出恶言在先的。
而此刻,却是看到这个姑娘一直在对小巩氏咄咄逼人,什么难听的脏话都当场骂了出来。
小巩氏俨然不是她的对手,被她逼得连连后退的同时,那张布满肥肉的脸更是各种难看的颜色不停交织着。
“姑娘,你这话过分了。”
原本冲出来是想当和事佬的老板娘,在听到那姑娘接二连三的对小巩氏破口辱骂后,直接当面不悦的冲她指责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破布庄的老板娘也有资格指责我!你别以为她是知县千金,你巴结她就能得到好处。
我现在就告诉你,她爹马上就要卸任了!你就是把整个布庄都送给她,你最后也讨不到一丝的好处,你还是脑子放聪明一点吧!”
那姑娘非但没有给老板娘面子,还连带将她也给数落了起来,最后更是大声将现任知县,小巩氏的爹要致仕的消息放了出来。
她话音一落,立刻引得布庄里,甚至是布庄外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还有,你要真识相的话,现在就应该来巴结我,巴结我爹娘,说不定等我哥哥上任了以后,还能给你们一点点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