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安安被胤禛叫着起来了,阿昌阿和茉雅奇早早的吃完早餐去了康熙和佟贵妃的院子了。
苏安安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迷迷糊糊的半睁眼。
“安安,再过一个半时辰,你就要见苏珊珊。”胤禛乐意哄着她,“我在书房里面处理折子,过年后,咱们该回京了。”
胤禛和苏安安领着两个孩子待在外面,没后院女眷们的勾心斗角,日子过的舒服了很多。
年家总会在蹦跶,让胤禛很是恼火。
苏安安睁开眼了,笑着看他。
“爷要陪我用早膳,回京了,肯定不能总陪着我了!”苏安安装作委屈道。
“你啊,还会多陪着你的!”胤禛乐意宠着她,苏安安从不会用琐事为难他,更不会暗戳戳的告状。
胤禛拿了准备好的外衣,给她穿着衣服。
“今儿见了苏珊珊,不必在意她的身份,科尔沁的势力被汗阿玛削弱了很多,不敢与皇子的女眷对抗。”胤禛继续告诉苏珊珊。
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大清和蒙古的地位发生很大的变化,抚蒙的格格们地位都在提升,有些抚蒙格格做了嫡福晋十几年,才拿到管理部落庶务的权利。
侧福晋们也不敢在抚蒙格格们的面前耀武扬威了,连庶子们她们都恭敬起来了。
清醒后,苏安安坐在铜镜的前面,素竹给她梳着燕尾头。
胤禛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吃茶,苏培盛躬身在一旁,说着粘杆处刚刚送来的消息。
“爷,看来,苏珊珊过来是为了请爷帮忙的!?”苏安安明白了,科尔沁诸部要再进行删减权利,如果四爷出手帮忙。
苏珊珊所在的部落,地位会逐步的往上升的。
“安安,不用在意对方的部落,兵权再过十年,都会归于大清的。”胤禛起身看着苏安安,“爷去处理下折子,一会一起用早膳!”
苏培盛在汇报消息时,与胤禛提起了有两本紧急的折子,送折子的奴才等在了书房内。
胤禛吩咐苏安安后,起身去了书房里。
进了书房,发现是胤禛安排在苏家的奴才,心里有些奇怪。
“癸五,让你待在小六的身边,是苏家出了什么事儿了?”胤禛想着前两日收到苏小六的家书,一切都好,怎么今日就出现在这里。
“主子,六少爷在国子监会苏家的路上,被年家的总管当街打了,奴才拿着主子的令牌请了太医,已将苏家封锁了。”癸五低垂的头请罪道,“年家的总管随着年羹尧嫡子年富去府邸给年侧福晋请安,与六少爷的马车在路上碰见,六少爷本已让人退后了,让对方先过,可年富邀请六少爷跪送他的马车。”
胤禛越听脸色越差起来,年富在年侧福晋和年羹尧的纵容下的,是越发的飞扬跋扈了。
苏家只有苏安安,又是年侧福晋的对手,年富想用此法羞辱苏家。
“六少爷拒绝后,年富命令随行的奴才们打了六少爷的奴才,因六少爷只是平日上学,没带着太多的人,奴才等人出现,年富是让总管打折了六少爷的右手腕,奴才看到了苏忠的求助的烟火赶去及时,才没惹下大祸的。”癸五直接回禀道。
胤禛坐在椅子上:“御医可说了小六伤情如何?”
“回主子,六少爷最少的要养伤一个月的时间的,才能恢复去国子监上课。”癸五将御医所说的话说了。
胤禛嗯了一声:“苏老夫人身体可好?可按时让御医诊脉?”
“奴才都让苏忠和桂嬷嬷盯着,不会有问题。”
“如果年家或者后院的女眷们让人刁难,你可询问苏老夫人意见,需要出面拒绝,你用爷的名义出面拒绝。”胤禛交代起来。
苏家两个主子的,一个年长,一个年幼,官眷们大多是看着苏安安和两个孩子受宠,才会送了帖子。
年家敢动手,估计有不少人等着他的责罚呢。
“苏培盛,让高无庸回去一趟,给苏家送伤药、刚得的蓝色、棕色的云锦,另外,拿我的帖子请留守的胡太医,此人最擅长治疗小六这类伤势了!”胤禛下达命令道,“再让高无庸去府邸传爷的命令,年侧福晋半年内不可再让娘家人请安,让慎刑司的人去年家打年富20板子,留口气就行了,都让高无庸领着张德顺去盯着。”
“是,奴才醒的。”苏培盛本来是看好高无庸的,可高无庸只是一个摇摆,直接让张德顺抢了位置。
张德顺算是胤禛给苏安安的人,让他去年家盯着行刑,是给年家一个警告。
苏培盛去了院子里,将高无庸和张德顺都给叫来,告知二人胤禛的命令。
“高无庸,不管你之前如何收银子给其余两位侧福晋家摆平麻烦,这次机警点,别乱收银子,否则,咱家也护不住你了!”苏培盛语气严肃的告诉高无庸,转头看着张德顺,“爷将你给了石榴居,你就要一心护主,那位母子三人都是有大的造化的。”
“是,师傅!”张德顺急忙应下了。
高无庸只是愣住了,一时间没了反应。
“师傅,明白了!”高无庸慢了半拍,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主子是否会再罚他,“以后拎的清,主子应该不会罚你的!”
短暂的几句话,让高无庸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好似死里逃生一样。
目送了二人离开后,苏培盛急忙去膳房,让人准备甜汤。
苏安安情绪不好时,胤禛会用甜汤来哄着苏安安的。
苏培盛往回走时,正好看见苏安安从卧室出来,就瞧着两个眼生的奴婢,居然在回廊那里说话。
“听说了吗?苏侧福晋的弟弟被年家的少爷打残了,果然是比不过年家呢!”
“可不是,听说年家少爷还让苏侧福晋的弟弟下跪恭送呢!”
“放肆!”苏培盛直接出声呵斥,“将人堵嘴绑了,等着主子发落。”
苏安安还在震惊中,听见苏培盛的声音,才回神了。
“苏主子,六少爷没事儿,癸五过去的及时,只是皮外伤,主子安排胡太医过去了!”苏培盛后悔,刚刚应该让人清路,“这两个不知道是何处来的奴婢,居然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