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先生不能看吗?”
这话一出来,不仅仅是被称为“先生”的那个男人皱起了眉头,苏明良和蒋子祥的脸色更是阴沉沉的。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的盯着别人看,难道别人连问句话都不行吗?这天下真有那么霸道的人?”蒋子祥到底是年轻气盛。
再加上因为蒋家的特殊地位,蒋子祥又是独子,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属下平日里对我就是很忠心,他可能觉得你们是故意想要找我麻烦,语气难免冲了点,但也不是故意的。”他了解自己这个属下的性子。
可以说对他是忠心耿耿,可脑子就像是少了根筋似的,想问题很简单,做事也很冲动,但他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
因此,哪怕因为冲动的个性,惹上了不少的麻烦,男人还是愿意带着这个属下。
苏明良见状,脸色缓和了不少,蒋子祥反倒是还有些愤愤不平,男人把这个情况看在眼里,刚刚他就发现了,两人看上去年纪相仿,实际上站在左边的更为老练一点。
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意场上混过的,至于右边这位,也就是蒋子祥,男人看得出来,蒋子祥出身富贵,只怕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因此遇到事情很容易就憋不住。
“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这家饭店的东家,我姓薛,刚刚听到你们讨论的看法,难得看到有人在别人家里说这样做的,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让你们误会了。”
薛先生很是客气,倒是前面说话的那个男人看上去一脸憋屈和愤怒。
苏明良了然,刚刚他就觉得这位先生身份不一般,果然如此,原来是这家饭店的老板,想到他们之前讨论的事情,脸上不由得有了些热度。
在别人家的店里说要把菜都学会,自己做生意,虽然说大家都可以开饭店,可这样明目张胆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
看到两人似乎万分尴尬,薛老板不由得笑了笑:“没什么,其实我店里的菜很多家都有,算不上什么问题。”
苏明良和蒋子祥这才松口气。
薛老板玩味地笑了笑:“说起来,我自我介绍了一下,你们倒是没有自我介绍。”
苏明良和蒋子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薛老板因此大喊:“苏明良?蒋子祥?泉海村你们知道吗?”
“知道我,我就是泉海村的人。”苏明良不解。
薛老板缓了缓心神,这才说道:“没什么,你们应该认识薛暨吧?他是我的侄子,从小就想当警察,维护公平正义,后来还真的去做了,前段时间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说起过你们。”
“原本想着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没想到那么巧。”
苏明良和蒋子祥同样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是薛暨的老板,薛暨出身不凡,蒋子祥将心比心,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薛暨的出身那么好,这家饭店在南方很出名,可以说拥有很多家连锁饭店,是男方的商业巨头。
只是,刚刚薛老板说他是薛暨的叔叔,那么薛暨的父亲呢?
一直以来,长子为重,除非长子出了事情,亦或者是长子的能力不足,不能继承家业,否则是不太可能让次子继承家业的。
或许是因为叔叔继承家业的缘故,所以薛暨才选择别的职业吧?
蒋子祥这边乱糟糟的脑补了很多东西,而那边薛老板和苏明良在说话,薛老板很欣赏苏明良,觉得苏明良这个人挺有本事的,而且几人之间还有这样的缘分。
薛老板名叫薛鸿远,就像名字一样,薛鸿远的志向极其远大,虽然薛家在南方是商业巨头,可是薛家一直都没有办法能够做生意做到北方去。
先是因为之前的形势问题,而且薛家以前的家主曾经试过把生意做到北方,然而没过几年,就因为亏本的原因,不得不回来南方,因此当知道苏明良在北方做生意的时候,薛鸿远极其有兴趣。
而且刚刚苏明良也说了,苏家是南方人,也一样把生意做到了北方,这让薛鸿远看到了商机。
等蒋子祥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相谈甚欢了。
蒋子祥:???
我是谁?我在哪里?
这刚刚不还是剑拔弩张吗?怎么现在就相谈甚欢了?这也太奇妙了吧?
薛鸿远和苏明良谈了许久,觉得应该可以和苏家人好好谈一谈,两家相互合作。
苏明良带着薛鸿远去了自己的包间,后面还跟着一头雾水的蒋子祥。
当看到这个组合的时候,苏家人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薛鸿远过来找麻烦了,亦或者是刚刚蒋子祥和苏明良闯祸了?
可是没想到,当薛鸿远看到苏家一家人的时候,笑了出来:“你们就是苏明良的家人吧?我刚刚和明良聊得很开心。”
苏家人都傻眼了,包括徐端淑也分外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子祥和明良出去的时候,她是看到的,她知道两人肯定是去找对面包间的人,只是怎么反而还带了人回来?
苏明良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苏家人和徐端淑都没想到薛鸿远竟然会是这家饭店的主人,更是薛暨的亲叔叔。
孙香莲看着薛鸿远,有些不确定,薛暨这么好的家世,怎么会在淮县当警察?莫不是这个叔叔搞的鬼吧?
想到这里,孙香莲就对薛鸿远抱了警惕心。
薛鸿远似乎是看出来了孙香莲的担忧,解释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不放心,薛暨是我亲哥哥的儿子,只是我哥哥从小就不爱做生意,哪怕我父母怎么说都不愿意。”
“后来也是去做了警察,薛暨之所以想要做警察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我哥哥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只留下薛暨一个儿子。”
说起自己的兄长来,薛鸿远一脸怀念,小时候父母对兄长寄予厚望,对自己颇为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