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银行业务也不太懂。幸亏行长也不一定非要懂业务,活儿都是别人干。你工作咋样?”姜芃不太喜欢蔓阳步步紧逼地追问自己的事情,反问道。
“马马虎虎吧!我自己干,开了一个广告公司,就是拉广告业务,挣口饭吃,撑不着,饿不死。”蔓阳说。
“都自己当老板啦!厉害啊!”姜芃表情夸张地说。
“小公司,小打小闹,也没啥。跟你比不了,你当行长啦,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蔓阳被赞扬,心里的酸味减少了三分。
“钱是别人的,又不是自己的,只能看着眼馋,又不能装进自己口袋里。”姜芃说。
济琳看着她们俩唇枪舌剑地斗嘴,想岔开话题,随口问道:“蔓阳姐!你和甘棠姐还有联系吧?她现在在哪里呢?咋样?”
这话一出口,济琳就后悔了,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真是猪脑子,可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啦。果然,这话像炸弹一般,响过之后,一阵寂静,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巴。
蔓阳看了看姜芃,姜芃嘴角上翘,眼睛一弯,似笑非笑。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向前倾了倾。那意思好像是说:“我很感兴趣,你说吧。”
蔓阳清了清嗓子说:“甘棠毕业后当去了新闻社当记者,去海外呆了一年多。回国后,就留在北京总社了,前段时间我去北京出差见到她了。她过得非常好,是新闻社绝对的业务骨干,已经当上了国外新闻编辑部的主任了。我还见到她男朋友了,是电视台的记者,北京人。”
济琳倒不意外,她觉得,甘棠肯定已经结婚了,像二哥一样,也没啥特别的想法。
姜芃听蔓阳故意说甘棠有了男朋友,心里不禁暗笑,这都多少年的事儿啦,蔓阳还记恨着自己呢。不过,爱情没有对错,喜欢谁?这是我的自由,谁也干涉不着。至于,结果嘛!甘棠不是也没跟张济恒走到一起吗?事事难料,更应该珍惜眼前人啊!
济琳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看了一眼姜芃,姜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显得神秘莫测,猜不出她在想啥?
“那真是太好啦!”济琳说。
金朵站起来:“时间不早啦!咱们先回去吧,也让她们俩好好休息一下。”
姜芃站起来,穿上羽绒服:“好吧!明天早晨八点半之前到济恒家,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三个人从酒店出来,济琳说:“姜芃姐!你们回去也没啥事儿,我这两天心里难过,咱们到上海餐馆喝茶去吧,小蛮子那儿有好茶。”
金朵不等姜芃说话,爽快地应道:“好啊!雪夜品茗,让小蛮子做点夜宵,我肚子饿了。”
她们打车来到上海菜馆。
穆熠辉也刚从济恒家回来,把她们让到楼上茶室,让服务员端上几碟子坚果,几个人围着茶台坐下。
“姜行长!喝啥茶?”穆熠辉问道。
“你有啥好茶拿出来就行,让我尝尝,济琳可是夸下海口啦,要是茶不好,可砸了你的牌子啦。你别叫我行长啦!工余时间,还是叫姐姐吧!我一听行长这个称呼,就好像没离开工作环境一样,放松不下来。哎!累人啊!”姜芃说。
“那就叫芃姐。”穆熠辉说。
“这话说得真对,下班了,咱们就不想工作上的事儿啦,要把工作和生活隔离,咱们完全放松!不过,芃姐!说真话,我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彦姐,一个就是你啦。你们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每天都精神头十足,真让人佩服啊。不过,你和彦姐还不太一样,彦姐走路带着风,说话声音像洪钟。你是走路轻飘飘,说话像只猫。”
“啥?像只猫?”金朵笑得扑倒在姜芃肩膀上。
“你不觉得芃姐说话,听着让人心里痒痒吗?这声音,又细又软,我要是男人,魂儿都被她勾去了。喵......”济琳学了一声猫叫。
金朵刚止住笑,被她这一逗,又大笑起来。
“哎哟!济琳!你可别说啦,笑得我脸疼。”金朵揉着两颊说。
“你这个丫头,咋这么能瞎说呢?”姜芃嗔怪地斜眼看着济琳。
“我可不敢瞎说,我这是实话实说。”济琳一点也不笑,一本正经地说。
穆熠辉端来一套特别的茶具。济琳笑着说:“看芃姐和金朵姐姐来啦!把家底儿都拿出来了,这是不是你的镇店之宝啊?!”
“当然!这茶是我妈寄给我的,陈年普洱。她的一个茶艺师朋友送给她的,市面上买不到,今天是第一次喝,我也不知道这茶咋样?咱们一起品尝一下。”穆熠辉说。
“这个也是紫砂壶啊?咋不用那个了呢?”济琳问道。
“那个是沏铁观音茶的,不能再沏普洱了,会串味,一只壶只能沏一种茶。”穆熠辉说。
“嗯!泡普洱茶,还是得用紫砂壶最好,普洱茶要用高温来唤醒茶叶及浸出茶容物,紫砂壶的我所性和保温性好。”姜芃说。
“芃姐好内行啊!这只紫砂壶是一个朋友送的,你看看,名师制作。”穆熠辉说着,亮了亮壶上的图章。
姜芃凑过去看了看:“嗯!果然是朱世杰大师的作品!这一只壶,怕是价格不菲呀!”
“你别瞎吹牛啦!你就爱满嘴跑火车,有大的不说小的,我好糊弄,芃姐可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好糊弄。小心被拆穿,让你下不来台。”济琳打了穆熠辉一下,穆熠辉眨巴两下眼睛,讪笑两声。
济琳端着松子碟子,递到姜芃和金朵面前,她们两人各自捏了几个松子,放手里。
“给我们弄点吃的,我饿啦。”金朵说。
“想吃啥?”穆熠辉给他们倒上茶,问道。
“你这儿的特色小吃,给我们做几样来。”金朵说。
“好的!我这就去厨房安排。”穆熠辉站起来,走出房间。
济琳不好意思地说:“两位姐姐见笑了,小蛮子就是笑瞎吹牛,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却整天爱淘这些东西,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还总是故弄玄虚,编故事,我咋说他,他都不听,也不改。我说他,都可以去当演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