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为了谁，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考虑，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工作也同样重要。”莫晨安还是不放弃的劝说。
“这样吧，我会和人事主管说这个律师助理的职位先留着，等过段时间你考虑清楚确定要来，那时候再过来复试也不迟，你说呢？”
“我已经确定了，不和你多说，我现在就要去复试了。”既然无法打消莫晨安劝说的念头，她也没必要逗留在这里。
“你就这么急着做决定吗？”莫晨安无奈，顾涵执拗的个性比起陆雪苒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考虑很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来这里告诉你一声只是因为当你是朋友，如果你还要继续劝我，那我可要和你翻脸了。”他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克制，才不让自己的难过外露。
心中的涩意全靠她的毅力才压下去，她多怕他再多说几句，她就会在他面前溃不成军。那多丢脸，在外人面前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落得那么狼狈的境地。
见顾涵如此坚持，莫晨安也不再开口。
回到面谈室的顾涵情绪很是低落，垂着头盯着高跟鞋放空，才不至于让悲伤逆流。
人事主管的一通电话让她回过神，拿出化妆镜补了个妆，对着镜子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真难看，分明是在笑看着却像哭。她放下镜子，眼框里涌上一股热流，她抬头看天花板，才不至于让眼泪落下。
她很难过，她再一次被莫晨安拒绝，哪怕她随口扯了个理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她也觉得自己很丢脸。明明追求者无数，自己不管长相还是身材都是个中翘楚，可是莫晨安的眼里依然没有她。
她也无数次劝说自己放弃，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他不喜欢她，还有大把喜欢她的人。但是没用，她试过了，她没有办法做到不喜欢他。
想到刚才他言语里对她的失望和不解，她眼里的热浪就更汹涌。
“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季扬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顾涵侧目看向他，眼泪刚好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见此，季扬慌了神，以为是自己让她等太久的原因，连忙安慰她，“你别哭，我……我刚有事，不……不是故意让你等这么久的……真……不是有意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他就开始结巴。
“不是，你误会了，是我刚才睫毛掉眼睛里了，我滴了一些眼药水让它自然流出来。”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顾涵随口找了个借口。
“原……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还好不是因为他，否则他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顾涵努力让眼泪倒流回去，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季扬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心跳的频率还在加快，他调整了下呼吸才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见过很多大场面，也打过很多官司，都没有像此刻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