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先做个自我介绍。”即便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季扬仍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暗暗在心中懊恼自己流利的口才怎么会变得结巴，还好对方没有笑话，否则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顾涵有些意外，她还从没见过说话结巴的律师，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心里想也许是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莫晨安也不会将其收入囊中。听说此人还是金牌律师，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活招牌，他接的官司几乎都是胜诉。
“你好，我叫顾涵，顾盼流离的顾，涵今茹古的涵。”
“顾涵，好……好名字。”季扬夸赞道，心里牢牢的记下了她的名字。
刚说完名字就被打断，顾涵勉强笑了笑，继续说：“我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学的是……”
还没说学的专业，再次被季扬打断，“厉害了。”
顾涵不予理会，继续说：“我学的是MBA工商管理专业。”
“很好。”季扬一边听她说一边看她的简历，越看越满意，不仅外表无可挑剔，还是一名十足的学霸，简直完美。
“嗯？我可以继续吗？”顾涵略有些不悦，如果按这样的面试进度，她都不一定能吃到午餐。
“当……然可……以。”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季扬又开始结巴，怕她看笑话，他急忙移开视线，装作继续认真审阅简历的样子。
她的工作履历很优秀，季扬开始不解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来他们律师事务所应聘律师助理一职。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只要一对上她的眼睛他就不由自主的结巴，为了能顺利说完自己的话，他只能选择不看她。
“当然。”即使觉得对方想看她又不敢看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但是出于礼貌，顾涵还是保持微笑。
“我看你之前的工资已经很高，相较而言律师助理的薪水少得可怜，你能接受这个落差吗？”只有不看她，他才能流畅表达。
“我能接受，在来面试之前已经咨询过人事主管大概的薪资。”就算不问，她也能猜到，助理的工资就那样，只够她平时的零花。
“那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放弃高薪选择这个职位呢？”他很好奇这一点。
“因为我想尝试一下不一样的人生。”真正的原因除了陆雪苒她不会再告诉第二个人。
季扬愣了一下，不想再去探索更深层次的原因，只要她愿意接受这个职位就可以了。
“恭喜你通过面试了，欢迎你加入。”季扬低着头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这么快的吗？顾涵微怔，被录用是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当场就被宣布通过。
“谢谢。”顾涵也站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
触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季扬紧张得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
顾涵的手纤细白皙，柔软而有温度，季扬突然舍不得松开，想多握一会。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都说初印象很重要，他可不能给对方留下一个会占女生便宜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