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这里容不下一个杀气满满的美人,兴许凤含在不经意间喝水,吃饭,就会惨遭到她的毒手。
而且,这个美人眼中的杀意,从未减了下去。
劝着她离开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凤含没有回眸一望,相信美人会自觉离开凤府。
等等,魔界。
凤含觉得这些天长咕都没有过来这里,难道是出了事情吗?
对呀!
长凤剑仍旧在他的手中,这个时候,过去找他拿了回来,合情合理。
凤含悄悄跟在美人的身后,为了防止她发现,还将自已一身的仙气收敛起来,始终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了。
在魔界中,美人很快就消失在魔雾中。
奇怪了,以前魔门都没有派着魔兵把守,如今怎么会有了魔兵在呢?
两个凶神恶煞的魔兵,拿出自已的魔器,拦住了她,声音沙哑道:“滚!”
这么傲慢无礼,难道长咕不知道吗?
我可是天界中堂堂的战神,怎么会被这两个臭乳未干的魔兵,给忽略了呢?
荒唐!
凤含冰冷冷道:“叫你们的魔君出来,我有事找他。”
咕咕,本想这么一说,但又怕他们脑子转不过来,只能这样子说了。
别看他们四肢发达,其实头脑简单得很。
两个魔兵面面相觑,仍旧面无表情抛出一句:“滚。”
气得凤含憋得脖子通红,满满的藐视呀!
顺势从一个魔兵的手中夺了魔器,反手就把它抵在他的脖子上,“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拧了下来。”
“好大的口气。”
长咕出现在凤含的身后,低沉道。
等到凤含松开了手,回眸一望时,就看到他用着长凤剑抵在自已的跟前上。
凤含眼中的喜悦被压了下去,只留下满满的困惑。
目前的长咕变得就跟一块厚冰一样,五官就像是定住似的。
他变得很是陌生,让凤含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松开了长凤剑,冷漠道:“还给你了,现在可以回去天界。”
难道萧叫的死,对长咕来说是打击了?
让他对自已怀恨在心?但萧叫的死,不是自已所杀的。
“你站住!”
凤含空手接过白刃,割伤了自已的手心,但伤口很快就可以痊愈起来。
眼尾余光瞟到他身边的两个魔兵,一脸的八卦。
长咕停住了脚步,不情不愿转过身来,“不知道战神,有何吩咐?”
如此的称呼,变得愈发的陌生。
“你。”凤含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补了一句:“以前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那怎么称呼你呢?”
长咕严肃道,昔日深情款款的表情,变得一脸的不屑。
长咕一下子变得六亲不认,凤含很难应付了。
而且长咕的喜好哀乐,凤含也不能左右呀!
他如今派了魔兵守在魔门前,就是为了让自已不要闯了进去。
凤含顺手帮着他整理一下衣襟,附在他的耳根边上:“你终究还是魔君,性情是改变不了的。”
此话一落后,凤含就转身离开了。
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凤含绝对不会再踏进了魔界。
凤含转身那一刻,长咕冰冷的眸中闪过一点懊悔。
但目前只能这样冷落了凤含,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长咕两眼直直望着她一步步离去的身影,有点心疼了。
她恐怕连自已有了身孕都不知道,怕是糊涂了!
凤含的魂魄回到真身后,一直都是靠着长咕的魔力才能成功的。
如今又有了身孕,使得她体内原本的反噬之力大大增加了,这样长期下去,恐怕她的仙体会支撑不住的。
虽然以前长咕体内的永生之印解了,但可以继续往着它的方向砍去,凤含才能获得更多的魔力。
如此,凤含才不会遭到了反噬。
自然,能够她活了下来,也许可以保住了孩子。
否则,一尸两命,就出现在凤含的身上,这是长咕曾经犯下的过错,就应该弥补给凤含。
凤含犹豫停住了脚步,就想回眸一望。
但长咕应该不在了吧,自已何苦自取耻辱?
沉默一会儿后,凤含继续往前走着,以前曾经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长咕真的会像如今这样绝情至极?
在魔界中的分界处,那点魔族的气息越来越浓,难道是长咕跟了过来?
凤含回眸一望,才发现是了长忘骨。眼神中那点期待一下子,就没了。
可能长咕不会过来了。
长忘骨渐渐逼了近来,替着他解释一下,“兴许,魔君有着自已的苦衷,才会冷落你了。你别往着心里去了,以后会好了起来的。”
凤含沉默了。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替着长咕说话?
长忘骨继续道:“你担心他呀?”
“没有。”
嘴硬,但凤含的却是担心他了,“他是因为萧叫的死,才会变成这样子,对吧?”
语气中透出满满的疑惑,就怕此事是真的。
当时长忘骨跟了长咕说,萧叫一死的事情,似乎没有半点怜悯,哪怕长咕一句话都没有问了。
可能是长咕,对萧叫一死,并不在乎半点。
长忘骨冷声回了一句:“并没有,魔君对他的死,不会觉得可惜。”
萧叫这叫做自作自受,对长咕不够忠诚,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他时常想着争夺魔君之位,才会被长咕弃若敝履了。
否则,长咕也会留着他活到至今。
“那么你知道他如今为什么会这样性情大变吗?”
长咕的本性就是如此?以前他对自已都是假的?
种种,凤含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若是魔界突然遭到大换血,那就是情有可原的。
长忘骨脚下踩着一块石头,有点戳着脚丫的感觉。在来回不断滚动着,留下重复的轨迹了。
“心情不好吧。”
简单回了一句,以自已对长咕的了解,大抵就是这样子的。
长忘骨常常见到他一个人在寝室中,偶尔会独自饮酒。
长忘骨只能远远看了一眼,就会悄悄地离开了。
不敢靠近过来,怕长咕会突然叫住了自已,跟他大醉一场。
长忘骨的酒量不好,经常喝了几杯酒后,就醉醺醺的样子,有点失态了。
凤含眨了眨眼睛,希望他不要把自已闷得发慌了。
以前,长咕肯定不会把自已闷坏。
分界处的风,始终夹带着一点魔气,就像是层层刀割一样,几乎把她的一层皮肤给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