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想要回去天界,但长忘骨总不能跟了过来。
只能把她送到魔界与天界的分界处,再往前走了几十米外就是天界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魔雾跟仙雾始终交错在一起,似乎就像是没有分出胜负了。
等到仙雾渐渐淡开后,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有点像极了晏支,凤含往前走走,果然是他嘛。
晏支的出现,无非就是过来八卦一下。
以向自已嘘寒问暖的用意,顺道八卦几句。
若是可以,他想逮住了自已的把柄,比如拿到了勾结魔君的证据。
晏支真是下了血本,在这里蹲点这么久。
恐怕是连眼睛都不敢多眨几下,怕会错过凤含的出现吧。
瞧着他墨色的长发,都像是凝上一层薄薄的寒霜了。
“水神。”
出于礼貌,凤含问了一声,语气中却少了半点温柔,“我已经把凤军的兵符上交,也不知道你还想出什么样子的幺蛾子对付我?”
见招拆招,凤含历来,都是很有信心的,觉得不会轻易言输。
就凭着晏支的智商,恐怕是连半个宜盘都会比不上呀!
晏支凑近一步,一脸的笑意满满,“战神说笑了,我怎么会为难你呢?天帝一向对你宠爱有加,而我绝对不会陷害你的。”
同时他像是担心受怕一样,拍打了自已的胸脯,弄得凤含想索要他的命似的,他得警惕一分。
说得冠冕堂皇,凤含冷笑了两声。
继续往前走着,也没有看了他一眼,“水神不加害我,就是对我仁慈了一分。”
字字句句,从来没有冤枉了晏支,就怕他不会理解了。
曾几何时,晏支何曾会放过了凤含?
晏支立即变脸,原本的笑意满满就没了,“小神也想知道,为什么天帝会对你格外的仁慈?明明你经常出入妖界和魔界,这些足以证明你跟他们私下有了来往。”
对呀!
证据确凿,但子燃却对它视而不见。
若是晏支在他的跟前,说了凤含的不是,就会被他反驳了回去。
凤含停下来脚步,一本正经道:“你别忘了,我的战神之位是靠着自已一身赫赫军功得来的,并不是像你就只会耍些嘴皮子上的功夫。”
而且子燃登上了天帝之位,跟着自已的计谋密不可分。
没有功劳,也会有苦劳吧。子燃若是当面杀了自已,会寒了两军将士的心。
晏支沉默了,似乎觉得凤含说此话有些道理。而且,自已竟然无力反驳。
看着他不理解的样子,慢悠悠解释半句:“苦苦相逼,对你,对我都不会有好处,收手吧。更可况,你不一定会赢了我。”
此话说完后,让晏支瞬间僵住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凤含转身的那一瞬间,眼中的杀意渐起。似乎留着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上,细细琢磨着自已的对话。
一来,晏支没有兵力在手,二来,子燃都没有站在他的身边。
晏支能够拿什么过来跟自已争斗呀?靠着一张巧舌吗?
而且凤含向来能说善道,不一定会输给了晏支的。
“站住!”
瞧着她一脸傲娇的样子,梦回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真是的,就算要斗嘴,也不会加了一个结界,防止隔墙有耳。
梦回。
凤含从声音辨别了出来,此人就是梦回了。
只有他才会这么悠闲,时刻留意着晏支的动向,怕他会在背后陷害了两军于不义的。
梦回一步步走了上来,关心问了一句:“你应该就是去见了魔君。”
“我只是前去取了长凤剑。”
一半实话,并没有刻意隐瞒梦回。
凤含只是不敢面对自已的心,怕到了最后,就会被情伤伤得遍体鳞伤的。
如今长咕对待自已冷漠得如同路人,所以凤含就更加不想提及此事。
“没了?”
梦回又问道,一脸的八卦,似乎能够想象出他们当时说话的情形,而且一字不差了。
当然了,这是梦回自已想出来的罢了。
“对。”
凤含往前走着,已经走过了天门。
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凤含只能长长感叹一声。
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一种忧伤的感触。
梦回准备想说话时,却被凤含摆了摆手,至于其他的事情,凤含都不想再说了。
如今脑子混乱得很,听不进去。
也不想费尽心思去想了,如今只想静静。
梦回怕她会一时失落,就跟着她并肩而走。
眸光偶尔会落在她的侧脸上,发现她长得秀气。
梦回脚下被一点东西黏住了,使得他死死钳制住一样,整个人动弹不得,本想喊了一声凤含。
只见她越走越远了。
区区一只小妖兽,自已难道还要搬了救兵不成?
梦回垂下眼眸瞧了瞧,果然,小妖兽就像是黏在了地面上的感觉。
梦回蹲了下来,用手揪着它的耳朵,只见它现行了。
只有小小的体型,这个臭乳未干的小妖兽。
居然想喝自已的鲜血,简直痴心妄想!
看在小妖兽还小,梦回没有动了杀心,就这样随手把它扔掉了。
等到梦回抬眸一瞄,凤含已经不见了影子。
前面除了一些白雾外,却没有见到凤含的人影。
凤含蓦然才发现不见他,大抵就是他悄悄离开了,也不跟自已说了一声。
这里是哪里?
四周的白雾没了半点仙气,看来是到了幻境内。
等到白雾变成了黑雾,不是天界了,是一个空间。
长咕!
凤含失落的眼中蓦然多了一分喜悦,但对上长咕冰冷的眸子后,才将脸上那一抹笑意收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
方才在魔界的时候,长咕恐怕是想要把自已赶出魔界。
如今在空间中,却说是等着自已的出现。
恐怕是听错了吧,还是自已出现了错觉。
凤含往前走了一步,就想离开这里。
蓦然脚跟踩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凤含后退了一步。
定睛一看,原来就是将月旧。
妖君!
这里弥散着那点血战后的气息。
原来他们在这里打了一回,看来将月旧败了。
他一身的伤痕累累,还倒在了地面上没有动弹半点。凤含伸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还残有一点气息。
担心的眸光浏览一遍他身上的伤势,伤得不轻呀!
没死。
凤含帮他擦拭了嘴角上的血迹,“你们为什么会打了起来?”
这么一问,长咕沉默了一会儿后,渐渐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