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炁之拳,拳拳命中的都是死穴,从头到脚一个不剩。就算是块花岗岩,无名也能将其打成渣渣。
天灯有天炁地罡真气护体,却比那花岗岩还要坚挺,换作他人早就经脉尽断的死法,却只是在皮肤表面留下了三十个瘀青的拳窝。
“这样都打不死?”无名人都麻了,还没见过这么难杀的怪物,他的真气都快溢出表皮,变成无形铠甲了。
“贱女人,休来打搅我们同门团聚!”天灯脚尖一挑,云阁正中,直径2米的巨大圆盘镌刻的八卦石雕被挑飞起来,天灯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巨石爆裂成无数的碎片,犹如榴弹一般向唐赛儿射了过去。
天灯算是发现了唐赛儿的弱点,她控制物体越是专注,越为夯实,反之,只要需要控制的数量上去了,那束缚的力量也会下去。
唐赛儿不想被砸成烂泥,只能硬控面前所有的碎片,定在半空之中。重新获得自由的天灯,挥舞双拳,追着无名的背影就轰了上去。
云阁下,支撑平台的山峰都被打得不住颤抖,时不时从崖壁上散落下千斤巨石向下坠落,鸟兽早就逃得不知踪影。
无名已然没有轰杀天灯这怪物的方法,且不说自己一手重伤,就算四肢健全也难奈何其分毫。天炁地罡无法同时修行,是两股气劲共用经脉运行时,正反同转。谁这么练功,不走火入魔,也气血攻心嗝屁了。
但天灯借助豆蔻还少丹之力,硬生生将原本属于无名的运功之法与自身完美融合,省去了练的过程,直接大成。今时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功法可出其右。
想到这里,逃跑中的无名翻出了林川给的那金属吊扣,放声呼喊道,“女人!帮我定住他!”
“没空!”唐赛儿欲哭无泪,明明天灯在追杀无名,却又不断挑起地砖踢来,碎裂的石块更加细小,她不断催动异能,顶住致命的袭击,一个停歇,就能变成马蜂窝的形状。
“那你来助我!”逃跑中的无名一把揪住了快被遗忘邋遢鬼,就像丢垃圾一样直接抛向了天灯,无名还贴心的把他嘴里的布块给抽了出来。
“师父!”邋遢鬼又激动,又害怕,不他更害怕才对,已经怒火中烧的天灯根本六亲不认,双拳挥来,直接将面前的徒弟给打成了一团四溅开的血雾。
沐浴在徒弟的热血之中,天灯已明白,问天观的云阁,已再无任何力量能与之抗衡。
“师叔!看招!”无名穿过血幕,又是一拳,正中天灯的裤腰,直轰肚脐,但依旧无效。
“看了,不够看啊!”天灯一把掐住了无名的脖子,将其提到半空之中。
那从指尖传回来的脉搏是那么清晰,只要稍稍用力,普天之下,就再无其他天炁传人了。
“天生七经八脉全开者,五百年才出一个的武学奇才。师兄视你为珍宝,那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天灯真喜欢这种天下无敌的感觉,过去的他一直不屑服用什么弥勒的丹药,他觉得功法,是玩不得巧的。
但现在,他和那些垂涎佛祖神威的信徒一样,日后也要多多膜拜佛祖,求得更多的丹药,别说一天一个圣童了,就算为此献祭全天下的孩子都在所不惜。
“女人!再不帮忙!我们都要死!”无名咬牙切齿之时,顿感天灯手掌一松,他也重重落在地上,激烈咳嗽起来。
“快想办法打死他!我控不了太久!”唐赛儿的异能用得太多,鼻血都流了出来,浑身颤抖。
可谁想到,无名站起身来扭头就跑,根本不敢再打。敢情唐赛儿冒着发功而亡的风险,就是给他争取刹那逃跑的时间。
“蠢女人,你们今天都要死这!”天灯催动全身的天炁地罡之气,感受着身上无形的枷锁被其崩解开来,对抗异能也不是不可能。
但就在他破唐赛儿的控力之时,突然听见了若有似无的滴滴声响,低头看去,就在自己的裤腰带里,不知何时被无名塞入了一只诡异的金属吊扣,中间还在闪动着红光。
无名谨遵林川的教诲,当遇见解决不了的麻烦时,按下它,留下它,然后远离它。多远?用林川的话说,离得越远,活下来的机会越大。
唐赛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名只是向着她冲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杆,踏着通天木逃离了云阁所在的平台。
失去束缚的天灯扭动着脖子,准备开始追杀之旅,他不觉得此时此刻还有东西能比他更快。
很好,他要长见识了……
因为一发信号源制导导弹,从文峰山另一座山的山顶树林间被发射到了半空,并用两马赫的速度垂直坠落而下。
“天劫?”天灯只够时间抬头望去,导弹轰隆落地,爆炸形成的冲击波直接将云阁平台撕裂成了碎片,蘑菇云升腾而起。
支撑云阁的山峰终于顶不住了,从中断裂,崩塌落地,扬起漫天尘埃。那毁天动地的震动,远在几十里外的莱州府都能感受得到,百姓诧异的抬头望去,这晴空万里的天气,是哪来的如此撼天巨雷?
林川当然知道时间信徒力量的恐怖,看看变异的邋遢鬼与鼻涕虫就知道了,所以他早就在自己埋伏的山峰上,布置好了从伏羲那继承来的陆基导弹发射器,配备的高爆超音速地对地导弹,哪怕无名要打的是重装坦克,林川也保证能送对方上天。
只不过他错误的高估了人,在这种冲击波下还能存活的概率……
幸运的无名搂住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当海量的弹片冲击袭来时,是唐赛儿用落下的巨石挡在了两人身前,吸收了全部的攻击。
当爆炸的余威散去,也是她用异能推开了面前的巨石,才让两人从焦土中爬了出来。
看着已经不复存在的云阁,还有山中翻滚的火焰,无名的腿都软了,“方渊到底给我的是什么玩意?竟有如此威力?”
“刚才地震了吗?我还以为死定了。”唐赛儿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