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叔已伏法,是皇家大幸,也不枉费父亲当初的一腔热情,太后也不必伤怀了!”乔茵做了表态。
她不说点什么,好像对不起太后的深情演讲。
太后也是累了,就回去了。
乔茵恭敬地坐在太后身旁,听着她讲女人站稳地位要怎么讨好丈夫。
太后是好意,只是,她不愿意再赌爱情了。
晌午,太后邀请乔茵一块用餐,吃完饭了,不见程凌墨来接乔茵。
太后准备好的问话就无从问起,必然不知道程凌墨是否对乔茵好,很是心烦,“侯爷怎么还没有来?”
“奴婢这就去瞧瞧!”秀荷主动去看个究竟。
而此时,程凌墨被皇帝单独召见了。
没有外人在,皇帝也不拐弯抹角了。
“程爱卿,朕听闻茵儿病全好了,过去的事朕可以不再追究,以后,你必要好好对待,万不可辜负她!”
要不是有乔太傅筹谋,今天坐在这个位置的就不是他了。
就凭这份恩情,只要乔茵不做出毁坏江山的事,他都可以护护她。
“臣领命!”程凌墨有种被威胁的感觉,心情很不爽。
“再者,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若不是太傅提点,你还入不了骠骑将军的麾下,看看与你一起进军营的其他人,哪个过得比你好?”
皇帝这话是打算敲醒程凌墨的,实在是不想看到程凌墨宠妾灭妻,一点礼数也不懂得。
可在程凌墨听来,皇帝要他知恩图报,就是在怀疑他的能力,觉得他就是靠着乔太傅才有今天的地位。
莫名的,本已隐去对乔茵的怨恨又浮现出来了。
“程爱卿许久没有见到茵儿,夫妻之间俨然陌生,情有可原,但谁的感情不是慢慢磨出来的?”
“茵儿是个好姑娘,你多陪陪她,你好好对她,她必然回馈你好感情,你们若能普就一番好姻缘,必然是佳话!”
皇帝看出了程凌墨对乔茵有抵触心理,念着他带兵打仗还不错,算得上是功臣,也不能把他逼的太急了,这才把话往柔了说。
“臣必当对夫人好,绝不辜负皇上圣心。”程凌墨低头,交叉握手行礼。
“好了,也没其他事,你先出去吧!”皇帝点到为止,也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
“是,臣告退!”程凌墨再次行礼,后退几步,到了门边才回头折了出去。
他边走边想,他没有虐待乔茵,不过是有方茹粟一个小妾,跟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比起来,不知道靠谱多少了。
怎么皇上单单对他严格呢?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乔太傅引荐出了错,凭着他的本事,就算不投入骠骑将军麾下,也能自己创造出一番天地。
何至于憋屈如此,谁都指点他的家务事。
想着就直接出了宫门,完全忘记了要去太后寝宫接乔茵的事。
秀荷听了跑腿宫女说程凌墨大步离开了,也是纳闷,什么事急得过接夫人?
这就来禀报了。
“出宫了?”太后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程凌墨到底搞什么鬼?
“许是先处理公务事了,我们昨天就约好了,今天他若忙,我可先回去,车夫会点武功,我们不会有事的。”
乔茵及时给程凌墨解围,在外人面前,该给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程凌墨的。
太后体乏,也相信乔茵不会被忽视,就不去探究事情真相,同意了乔茵的请求,“那好吧!你们一路上要小心。”
乔茵行礼告退出了太后寝宫,齐睦恰到好处地从外边进来,两人在三米处各自停下来。
这些年,两人都经历了不少事,眉宇间的思虑也更深了。
“臣妇拜见九王爷,王爷千岁!”乔茵很快反应过来,原地行礼。
“起来吧!”齐睦声音有些颤抖。
四年不见,她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清雅,显得更美了。
可一想到她是程凌墨的媳妇,心里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噬咬,十分难受。
逐浪瞧着自家主子不对劲,却也只能干着急。
“臣妇就此别过!”乔茵浅浅起来,也没什么话好跟齐睦说,不想跟他擦肩而过,有意绕了个弯。
皇后给她的玉镯子就露出来了,齐睦一眼就看到了,更是血液灌流,母后是什么意思?把她认为……
他就是没想到皇后把乔茵当女儿。
那心里幻想的,好像得到了长辈支持,在乔茵走了七八步时,急切地问,“你可好?”
乔茵停下来,脑海里闪现了别院里跟他相处的三个月,有点怀念又害怕徒劳无功,垂首点头,“好!”
这就继续离开了。
她过得好!
齐睦心里复杂万分,她过得好,自己不应该高兴吗?
怎么心里是酸酸楚楚的?
是的,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
秀荷听了太监讲述齐睦来了,就出来行礼,“九王爷,太后歇下了,您若是想见她,奴婢这就跟太后说一声。”
“罢了,既然皇祖母歇下了,本王改天再来看她。”齐睦松了一口气,匆忙离开了,目光随着池对边走过的乔茵转动。
他来见太后,也是想碰碰运气,看是否可以见到乔茵的。
乔茵出了皇宫,才在宫门口遇到折回来的程凌墨。
他是出来了才想到乔茵,不想让人知道他对乔茵不好,才折回来接的。
他一抬头,不远处的乔茵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特别是城墙上映射下来的一道光,把她打磨得跟仙女下凡一样。
他加快了脚步,到了她面前,伸出了手,“走吧!”
乔茵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把手放在他手里。
“你的手怎么如此粗糙?”程凌墨刚好抓到了乔茵手上的茧子,用怀疑的目光看她。
“侯爷怕是忘了,我住在皇家别院里,柳嬷嬷跟丝玉忙不过来,我自然要帮忙,砍柴、做饭、拿刀切菜,久了,不就磨成了茧子?”
“你这是怪我们对你不闻不问了?”程凌墨总觉得乔茵在责怪他没有尽到丈夫责任。
“不曾!”乔茵懒得解释,低着头看着脚步,地上的石头都比程凌墨来得顺眼。
远处的齐睦看着夫妻恩爱地离开,也想开了,她好便是一切都好。
程凌墨把乔茵带上侯府马车后,就放开了她,盯着她的眼睛,“你跟太后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