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风听着程凌墨呼吸匀称,屏气凝神,放心地走了过来。
我的大侯爷呀,你挺神的呀,敢为难王爷的救命恩人,让她走路,哼!
树风憋了一肚子气,对着程凌墨吹了一根竹筒烟雾。
那可是他央着刘湘给制作的毒药,对人体无害,却不能做太多夫妻之事,容易造成身体疲劳,武功下降。
地为床,天为被,好环境,侯爷就好好睡!
树风捂着嘴笑着,迅速往回跑,沿着乔茵走的山路,很快看到了乔茵跟丝玉,躲在暗处跟着。
天都快要黑了,程凌墨醒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在野外,愣神了三秒,反应过来睡过头了,暗自懊恼,站起来四处观看。
不见乔茵的影子,这才慌乱起来了。
“乔茵,你在哪儿?”一路往回走,一路喊。
回到了乔太傅夫妻坟墓前,也没见到人,心烦意乱地往家走。
他回到家里,问门房乔茵有没有回来。
门房点点头,“夫人跟丝玉天黑前就回来了!”
“什么?真的回来了!”程凌墨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气呼呼地到了流光院。
“侯爷请留步,我家小姐休息了!”柳嬷嬷气恼地上来拦住她。
“让开,我要见她,本侯都没回来,她怎么回来了?”程凌墨推开柳嬷嬷。
柳嬷嬷再次伸手拦住了他。
“侯爷,你这话可真好笑,你不回来,还不允许小姐回来了。”
“我就问问侯爷,我家小姐犯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让马车先回,让她跟丝玉搀扶着走回来?”
“可怜我家小姐,衣服沾着泥土,鞋子磨破了,很狼狈,双腿都起了水泡,老婆子刚给她挑开包扎好,歇下了。”
柳嬷嬷拿着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这是真情流露,不是做戏。
“我……”程凌墨皱紧眉头。
他在那里等着睡着了,乔茵经过,怎么不喊醒他?
乔茵是真犟,跟他赌气也不服软。
难道她不爱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程凌墨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此刻在乔茵心里,自己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了,要怎么挽回呢?
“侯爷,请回吧,别打扰了小姐休息!”柳嬷嬷脸色不好。
程凌墨也理亏,这就离开了。
柳嬷嬷快步推门到了房间里。
乔茵悠闲自在地看看账本,丝玉给她捶背。
“走了?”乔茵放下账本。
“侯爷以为小姐真的走出来的,好像很内疚。”柳嬷嬷觉得很解气。
其实,乔茵跟丝玉穿过一条小路,就遇到了一位村民拉着一牛车柴火。
一问,是来上梁售卖的。
给了点钱,就坐上牛车,很快就到了上梁,因为天快黑了,直接去店铺拿账本回来了。
没曾想程凌墨还没回来,她就知道他去找她耽搁了。
“夫人,侯爷感觉对不起你,就会对你很好吧!”丝玉有些期待程凌墨把乔茵放在心上。
乔茵摇头微笑,她是越来越看不起程凌墨了,就觉得他太小家子气。
杏秋在门外敲门,“夫人,红袖坊把下人们的衣服送来了!”
“叫管家分发下去!”乔茵伸了伸懒腰,看了一下外边,“怎么没看到溪溪?”
“一天都没看到她了!”柳嬷嬷这才想起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出去一下,你们帮我守着点。”乔茵进了屏风,换了夜行服。
正要从窗户边离开时,就听到了程凌墨在敲门,“乔茵,我进来了!”
柳嬷嬷大惊失色,跑到了房门边,“侯爷,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姐休息了,明天再来看她吧。”
“我带了金疮药,看看她的脚!”程凌墨很坚定,怎么说乔茵也是他害的脚起泡的。
房门被推开了,柳嬷嬷赶紧到了蚊帐旁边拦住了程凌墨,“侯爷,交给老婆子!”
“交给奴婢也可以!”丝玉想要去接金疮药。
“怎么?我自己的妻子都不可以看吗?”程凌墨躲开了,脸色不好。
“柳嬷嬷,你带丝玉下去吧,让侯爷来!”乔茵已经换了睡衣躺在那儿了。
柳嬷嬷担忧归担忧,但还是牵着丝玉出去了。
乔茵坐起来,掀开了蚊帐,苍白的脸让人心疼。
程凌墨还在期待着她给自己诉苦,他就跟她道歉,说些好话,博得她的好感。
“我跟丝玉这一路走回来,也没看到侯爷,侯爷去哪儿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乔茵故意问。
“你……”程凌墨咬牙切齿,“你当真没看到本侯吗?本侯就坐在那儿,不小心瞌睡了,你经过了没看见?”
乔茵有些惊讶,她还在想着抵死不承认走小路了,没想到他还等着睡着了。
“侯爷,我们光顾着走路了,没留意旁边呢!”乔茵微微笑着,“真没看到你!”
这女人是故意气自己的,千万别着了她的道,气死自己不划算。
程凌墨冷静下来,坐下来,想要掀开被子,“我给你看看腿吧!”
乔茵没有拒绝,掀开被子,那缠着布的双腿十分臃肿。
这也是临时着急缠的,确实不好看。
“侯爷有心了,我这腿已经上了药,拆开恐怕会影响药效!”
程凌墨也无从下手,“我非特意为难你,作为武将家人,必须比旁人承受更多的痛苦,走路,也可以强身健体。”
为了让我吃苦,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乔茵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是笑呵呵的,“侯爷,如若不然,你教我武功,我与你一起上阵杀敌?”
“你胡说什么!”程凌墨站了起来,“哪有女人上战场的!”
“那侯爷谋划的苦楚,我不接受就是了!”乔茵盖好被子,“侯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程凌墨气鼓鼓的。
居高临下发现乔茵的五官属于耐看型的,越来越好看,心跳动起来,双手撑在乔茵左右两边,慢慢靠近她。
确实是该让乔茵生个孩子了!
有母爱豢养,可以让她柔和些,不那么尖锐。
想占我便宜!
乔茵在他不注意时,一拳头拍在他的脖颈上,让他昏迷过去。
穿上夜行服,戴好面巾,把程凌墨扛起,越步到了流花院,把他扔在了方茹粟的床上。
方茹粟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到是程凌墨,以为是他自己摸来的,想必是眷恋自己了。
就使出了浑身解数,把程凌墨给弄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程凌墨看到自己没穿衣服,就很奇怪。
他明明靠近乔茵的,好像被人袭击了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夫君,你自己到我这里来的,是不是夫人不懂得怎么伺候你?我明天可以去找她,告诉她怎么做的。”
方茹粟别提多高兴了,肯定是乔茵不懂风情,扫了程凌墨的兴了。
“乔茵?”程凌墨怀疑乔茵干的,苦于没证据。
难道她会武功?
对了,她的手有茧子,跟他练武留下的茧子相似。
他打算明天试一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