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霜又跟乔茵说了一些江南趣闻,就把那个大箱子抬过来了,打开就是各种小物品跟本土茶。
“也没什么好带的,你看着拿,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
“喜欢,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乔茵开心地拿起一个小玩意把玩。
“好了,我的经历都说完了,你怎么样呢!”秦爱霜拿走乔茵手中的玩具,抓着她的手。
“好得很呢!”乔茵简单回应,并不想说太多自己的过去。
柳嬷嬷听不下去了,走了进来,“秦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小姐过的是什么日子,千金沦为弃妇……”
“柳嬷嬷……”乔茵抬高了声音,她知道柳嬷嬷是觉得秦爱霜能为乔茵出气,自然不肯放过以前的事。
“茵儿,你别说话!”秦爱霜眼睛一挑,抓住了柳嬷嬷的手,“你给我仔细说说。”
柳嬷嬷忽略了乔茵的眼神制止,把乔茵被扔到别院的事说了。
“岂有此理!”秦爱霜拍了一下桌子,“敢欺负我家茵儿,我现在就找侯……程凌墨理论,给你出气。”
“霜儿!”乔茵抓住了秦爱霜的手,“闹一闹,满城皆知,你的流言蜚语就出来了。”
“多种版本的秦国公爱女冲入侯府,毫无模样地跟侯爷叫板,会有什么后果?”
秦爱霜停下来,她刚回来,肯定有很多目光盯着的。
稍不小心就会被传出没教养,的确会影响到未来。
“可是,你都被欺负了,没有人为你出气,侯府的人不会把你当回事。”秦爱霜想了想,“我回去后告诉我大哥,让他把程凌墨打一顿。”
“打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激化矛盾。”乔茵很理智,“坏人我们要惩治,前提是不能毁了自己。”
“茵儿,这事忍不了,程家人就是不把你当回事,你再懦弱,他们会变本加厉的。”秦爱霜着急的很。
“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整治才能让他们入骨,你刚回来,家还没回呢,快回去吧。”乔茵眼神示意柳嬷嬷。
柳嬷嬷就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秦姑娘,老婆子先送你出去。”
“好吧!”秦爱霜点点头,“你要顾着自己啊!”
“我没事!”乔茵点点头,送着秦爱霜往外走。
他们刚走出流光院,程凌墨急切回来,也是听门房的人说秦爱霜来了。
他看到秦爱霜眼前一亮,“秦姑娘,好久不见!”
秦爱霜真想上去打程凌墨两巴掌,可礼俗告诉她要理智,加上乔茵在旁边,要顾着她的面子,就意味深长地问,“侯爷别来无恙吧?”
乔茵看了一眼秦爱霜,这丫头比以前沉稳多了,知道用反话跟人对话。
“我很好,你在江南住的好吗?”程凌墨很是紧张地问。
“好得很呀!”秦爱霜咬牙切齿,改天得找个暗卫随行,最好是能一拳把程凌墨打趴下的那种。
乔茵通过程凌墨看秦爱霜的眼眸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这就推了推秦爱霜,“咱们改日再叙,你先回去!”
秦爱霜此刻冷静下来了,确实不能冲动,得从长计议。
可就这样走总缺点什么,刚巧方茹粟来找程凌墨去她院子里,刚抓上程凌墨的手,“夫君……”
她的脸就被秦爱霜扇了两巴掌,耳边是质问,“哪里来的丑八怪,跟鬼一样,吓到本姑娘了!”
这就心情舒爽地蹦跳着往外走了。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方茹粟被激怒了,上前就要跟秦爱霜理论。
她还没回头,乔茵也给了她两巴掌,拍了拍手,“一个贱妾,居然敢对着我的好友,秦国公的千金叫嚣?”
“……”方茹粟感觉自己就是小丑,明明没有犯错,却被冠上了丑陋的代名词。
刚穿上的罗云绣坊新做的衣裳,此刻看来也不香了。
“乔茵,你真的是目中无人,把我当死人吗?就这样欺负茹素?”程凌墨站在方茹粟旁边。
“欺负她?呵呵,要说到欺负,侯爷才是真的把我欺负到家吧?”乔茵按住了要把程凌墨打残废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我碰都没碰你,怎么欺负你了?你休要在秦姑娘面前说三道四。”
程凌墨真害怕乔茵毁坏了他的形象。
“夫人肯定是得不到你的爱,扭曲了本性,见到谁都想编排造谣夫君。”
方茹粟整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就想看乔茵倒霉。
柳嬷嬷送秦爱霜回来了,语气愤怒,“方姨娘,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屡次中伤正室,就得被抓去大理寺,给洪大人审一审,你哪里来的脸?”
“夫君,你看一个下人都敢当着你的面来教训我了,我在这个家还怎么有脸待下去,我要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方茹粟哭哭啼啼起来。
程凌墨很受这招,顿时哄起来,“本侯会为你做主的,你先回去,晚点去找你。”
他急切需要发泄心里的烦闷。
方茹粟非常满意,对着乔茵眨了眨眼睛,“夫人,你不会嫉妒的吧?”
乔茵实在听着聒噪,偷偷地用小石头砸在了方茹粟的腿上,害的她脚下一歪,崴脚了。
程凌墨没留意到乔茵出手,只知道方茹粟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娇滴滴地说,“夫君,我脚痛,走不动了!”
程凌墨不忍心,温柔起来,“那我送你回去!”
乔茵拦住了他们,“侯爷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专门欺负我?”
程凌墨感觉乔茵怨气大,放下方茹粟,喊来杏秋,让她背着方茹粟回去。
方茹粟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
“方姨娘,你上来吧,奴婢承受的住!”杏秋蹲下来。
方茹粟就跳到她背上,“夫君,等会儿要给我请个大夫看看脚。”
“知道了!”程凌墨敷衍回应,挥手示意其他下人都离开。
柳嬷嬷得知了乔茵的意思,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乔茵,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程凌墨一副你尽管放马过来的状态。
“我听霜儿说,我出嫁那天,她让小厮把一箱金银跟两箱药材,还有一封信,送到了你手中,让你交给我的?”乔茵开门见山地问了。
程凌墨明显心虚了,可死面子又让他变得无比慌张,“是又怎么样?”
“侯爷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吗?”乔茵反问,“就算你想要动那些东西,只跟我说一句就可以了,又何必藏着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