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动不动就说杀杀杀的,你怎么总是戾气重?”
程凌墨烦闷地背着手,皇帝是给他赏赐了,却再三叮嘱他要对乔茵好。
再提到太后跟皇后要求他必须在三个月内让乔茵怀上孩子,否则俸禄就下降。
他才摆好脾气要跟乔茵好好相处。
“要说戾气重,还得是侯爷呀!”乔茵再次坐下来,“听说侯爷赏赐了不少东西,怎么到我这里就只剩下三两件首饰了?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这次剿匪并不算大功劳,皇上赏赐的东西也不多,你有乔家店铺,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跟石管家讨要银钱,我娘跟茹素,毫无生变,给多一些也不可厚非吧?”
程凌墨不觉得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妥当。
“侯爷真是善解人意!”乔茵失笑,正室待遇比妾室差,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程凌墨静静看着乔茵,在窗边光亮聚集下,乔茵脸颊饱满,面色红润,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灵动,比艳俗的方茹粟好看几百倍了。
他喉结微动,扶着她的肩膀,看到她红润的唇,声音沙哑,“乔茵,我们不要再吵来吵去了好不好?”
乔茵推开他,“一切事端是侯爷挑起来的,你想不跟我吵,就得稳住自己的脾气。”
“我的脾气好得很,女人,只有温柔才能赢得丈夫的喜欢,不然独守空房,多寂寥?”
程凌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会那么地火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喜欢独守空房!”乔茵再次站起来,推着程凌墨到了墙边,“侯爷,你不是一直嫌弃我嫁给你是我爹的阴谋吗?晾着我就是了,何必死皮赖脸地凑过来。”
“我死皮赖脸?”程凌墨简直要气炸,“要不是你有那么多人护着,我早就……”
“休了她”的话是不敢说的了,一旦她当真,李家跟秦家都会给她出头,吃亏的可是他。
“侯爷总算说出心里话了,也亏得那么多人护着,不然我恐怕会死在侯府的某个角落里!”
乔茵反而松口气,真怕他突然对她告白,那得把她恶心死了。
“简直不可理喻!”程凌墨拍了一下脑袋,可一想到皇帝的话就不得不缓和了语气,“我跟红袖坊少东家定了两套衣裳,等会儿就到,你备着,明天去九王爷府里穿。”
“多谢侯爷给我买衣裳了!”乔茵讽刺说着。
怎么你的小妾跟孩子就非得罗云绣坊产生的,她却只能是红袖坊。
乔茵认为程凌墨简直不要脸,二话不说就把他轰出了房间。
程凌墨被下人看得被轰出来很没面子,气呼呼地离开了。
刚走没两步,就有小厮跑来告诉他,朱淡淡劫狱了,被关在了府衙地牢里,要一万两才能赎身。
“劫狱?劫谁的狱?”程凌墨一头雾水,“朱淡淡不是好好的做文书馆小吏吗?又惹了什么事?”
“当然是救朱斐滕了,侯爷不知道吧,朱斐滕售卖的酒水有问题,被监市司的人抓起来了!”小厮低声说着。
“还有这事,那朱斐滕本就是狡诈的生意人,我都懒得理会,朱淡淡非要去触碰!”程凌墨顿觉头大,“进了衙门就住着吧,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救出来!”
“凌墨,你还是人吗?”朱老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淡淡是你的表弟,你怎么能让他住在衙门呢?”
朱氏一脸倦容,可见哭了不少。
“外祖母!”程凌墨不得不展露笑容,“你怎么来了?”
他的眼睛看都不看朱氏,主要是觉得她对程氏不好。
“我不来,你是不会帮忙的了!”朱老夫人眼睛扫视程凌墨,“淡淡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没吃过苦,住在衙门地牢多一天,就多一天危险,求求你把他赎出来吧!”
“侯爷,淡淡是挺混球的,可他也是受朱斐滕蛊惑才会去劫狱的呀!”朱氏哭哭啼啼地跪下来,“算舅母求你了,把淡淡救出来吧!”
“我没钱!”程凌墨表态。
劫狱是犯了官府大忌,很可能要诛九族的。
朱淡淡没有被对待,却只是被关起来,完全是看着程凌墨的面子,宽宏大量对待了。
朱氏擦了擦眼泪,“一万两银票,一时之间,我们也拿不出来呀?可不可以请你先给?等淡淡出来了,慢慢还给你。”
“舅母,我的俸禄有多少,你都清楚,一万两银票不是小数目,拿不出来。”程凌墨心里挺不舒服的,朱家是卖家具的,怎么也会比侯府宽裕。
“凌墨,你不是有乔家产业作为后盾吗?只要跟石管家说一声,区区一万两不在话下吧?”朱氏不死心。
有侯府做冤大头,她的钱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舅母还是别惦记乔家店铺收益了,我已经跟乔茵说了,下个月开始,侯府一切开支由我的俸禄供给。”程凌墨特别反感别人跟他说的吃乔家的。
真是傻子!
放着好好的乔家补给不要,非要逞能吃自己的俸禄,这不就是无形中断了给朱家的钱吗?
朱氏在心里臭骂程凌墨好久了。
可要求到程凌墨救朱淡淡,她只好把心事藏在心里。
“好了,别吵了,多大点事?凌墨,这一万两银票,我相信你母亲给得起!”朱老夫人没打算放过他,“只要你在衙门出面就可以了。”
“母亲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程凌墨不相信。
“那咱们就去问问她有没有!”朱老夫人威严地说着,就带着朱氏去找程氏了。
程氏在朱氏跟朱老夫人的怒视下,把仅存的一万两银票交给了程凌墨。
心里却在懊恼,这才刚拿到手的首饰,一下子换成了银票,太可惜了。
朱老夫人就催促程凌墨赶紧去衙门了。
他到了衙门,就被县令一顿批评,说他引进来的人不行,干活偷懒,睡觉最积极,现在又劫狱。
他面色苍白地接受批评,交了一万两银票,到地牢里把朱淡淡捞了出来。
“表哥,你不能单单把我带出来,也要把堂哥带出来呀。”朱淡淡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