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行租车效果非常显着,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钓鱼佬都没有因为进出农大校门而困扰。
他们在农大玩得很开心。
农大保安在开学后迷茫了将近半个月,终于反应过来,做出调整,然后学生们便看到,守在校门口的保安变少,但学校里没事巡逻的保安变得更多。
不过......
盯梢的学生好像也变多了?
云青听说,在他出国的那两年,老登隔上一段时间便会被农大保安逮住,让他的辅导员领回家,但自打他回来,被保安追的情况常有发生,被逮住的经历一次没有。
这不禁让他感慨。
登。
你老了。
他没有再说更多,但却让陈登很气恼,然后为了证明,那天下午,他们没有钓鱼,而是和农大的保安,在校园里来回追逐两圈。
最后走出校门,老登喘着粗气反问。
老吗?
我还能遛保安!
云青对此选择沉默。
使出租车行这招后,记车牌的办法已经不好使了,除了最开始几辆已经被记上小本本的车,后边农大保安们没有再记,只是一味增派人手。
而每天把车换来换去开也挺麻烦,思来想去,家里的钱确实多的没地方花。
云青买了几辆新车。
随后再进出学校,车子只在几辆新车间换来换去。
农大保安依旧会定期做出战术调整,云青和陈登也会相应的做出举措,日子便在和农大保安们的斗智斗勇中一天天的过去。
“不许买跑车。”
楚庭理工,云陆楼。
某间摆放有各种精密仪器的大型实验室里,刚忙完手上工作的陆遥来到休息区,看到云青刚发过来问她喜欢哪款车的消息,她靠着墙背坐在椅子上,回复消息。
得到对方“不买跑车”的回复后。
她退出和云青的聊天,转而打开宾利官网,找到那辆很早前自己选中的一辆宾利欧陆Gt。
最近这辆车改款了。
新造型看着比老款要好看很多,这辆车,如果用某个词语形容,那肯定是“优雅”。
云青开这车应该会挺不错。
车变得更好看,相应的,价格比从前也贵上一些。
盯着那辆车的信息看了好一会,陆遥退出浏览器,打开自己的银行账户,她有好几张银行卡,每张卡里的余额后边的零都多的数不过来。
不过,她没点开那几张卡,而是找到自己的工资卡。
工资卡里只有十来万。
十来万......
看看银行账户,再看看浏览器里宾利价格,她在两个界面来回切换。
她想买这辆车很久了。
前两年在国外,没办法付诸行动,现在终于回国,她该为此而努力了。
云青明年毕业,她得在他毕业前把这辆车的钱攒出来,到时送给他当做毕业礼物。
银行卡余额和汽车售价对比后的差距,让她心底的动力越来越足,看了一会,陆遥收起手机,正要起身,回到实验室忙碌。
恰好这时,休息区的门被推开。
同时化工院化学组的莫教授推门进来,看到陆遥在这,随口问了一句。
“陆教授在这干嘛呢?”
“莫教授,我打鸡血呢。”
“打鸡血?”
她没有详细解释。
莫教授正准备离开,见陆遥没说,他也没多问,随口聊起工作上的事。
说着说着。
“咦?”
“怎么了?”
莫教授看向旁边一个小盒子。
进入实验室,身上佩戴的各种贵重物品会被要求取下,贵重物品会放在各自柜子里,不太贵重的,则随手放在旁边的公共物品区。
莫教授看向柜子上,一个放杂物的小盒子,道:“谁这么不小心,在这里放了一套房?”
陆遥错愕:“什么放了一套房?”
“这块表呀。”
莫教授道:“虽然这实验室都是咱院里老师用,但这种贵重物品还是得放柜子吧,怎么能放在这呢,陆教授,回去你可得其他老师叮嘱一声。”
闻言,陆遥表情古怪:“这块表不是千把来块的吗?”
“千把来块?”
莫教授道:“陆教授,你少数了后边好几个零。”
“......”
对于钟表之类,她不是很懂。
盒子里的那块表是她今早上带出来的,前段时间国庆放假和云青出去玩,有一天,云青回来就给她带了这块表,说是街边看到,觉得挺好看,顺手买下来的。
那天他就只是下个楼的功夫,陆遥没想太多。
回来以后,见这块表方方正正,颜色也不算明艳,想着戴上也挺好看,偶尔会戴出来。
她真的以为只是千把来块,刚才也很自然的,把它随手放在哪个小盒子里。
结果......
千把来块没错。
但云青帮她省略了后边的零?
在莫教授感慨,咱院里还有这样不显山露水,平时和大家低调相处,背地里竟然还把一套房戴在手上的声音中,陆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等对方离开。
等莫教授出了实验室,她拿过那块表,反复看了看。
从前没注意,但现在认真去看,钟表表面的那串英文,翻译过来赫然是“百达翡丽”,再沿着表盘样式上网搜索,发现这表还是旗下存量很少的一款。
陆遥默不作声,把表收回自己的柜子,返回实验室。
这个下午忙完。
云青开车过来接她回家,
一直等回到家。
“云青!!”
“怎么了?怎么了?”
她拿出那块表:“这块表多少钱?”
“千把来块。”
“你是不是少数了后边几个零?”
“咦?还真是。”
话音落下,就在陆遥准备对云青进行问责,为什么要瞒着她买这么贵的表,让她真的以为只有几千块时,云青先她一步,表现出更大的委屈。
“我只是想给你花点钱,我有什么错?”
云青大声且委屈:“我赚那么多钱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想给你买两件漂亮的小裙子,戴好看的手表,吃喜欢的东西,做你想做的事吗?”
“这块手表你明明戴着很好看,你也很喜欢,为什么要因为价格对它戴上有色眼镜?”
“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都在为怎么花钱而烦恼,结果你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我,不理解我的辛苦,那我赚那么多钱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说着,云青越说越委屈。
明明应该是陆遥责问他,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陆遥在沙发边,拍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的哄他,并对他花不掉钱的烦恼表示深深的理解。
当然,理解但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