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云舟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转而询问苏卿珞。
“她在心里喊娘。”苏卿珞轻声说道。
云舟:......
“喊你做什么?”
“大概是师挽月做了什么吧,她在问怎么那么会。”苏卿珞如实说道。
云舟一时间哭笑不得:“还挺没有隐私。”
“我又不是故意听的,现在也听不到了。”苏卿珞已经摸清了能听到温知渺心声的距离,自然知道刚刚那一句已经是极限了。
“好吧。”
而那边温知渺已经乖乖地躺下了,师挽月陪着她,躺在她没有受伤的那一侧。
喝了药之后整个人逐渐的昏昏欲睡,虽然手臂还是疼,但是终究还是睡意占据了上风。
师挽月看着她陷入了沉睡,靠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向南在外面伺候着,看到师挽月出来连忙行礼。
师挽月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着点殿下,我出去办点事,若是殿下醒了我还没回来就说我去寻祁院首了。”
“喏。”向南恭敬地躬身。
祁谷玉刚刚抓捕了两名身份不低的要犯师挽月就过来了,她对着祁谷玉微微躬身:“祁院首。”
“挽月怎么来了?”祁谷玉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会来,毕竟祁谷玉以为师挽月会一直陪着温知渺。
师挽月对她轻笑了下:“院首可有眉目了?”
“担心我抓不到人?”祁谷玉笑着问道。
师挽月连忙摇头:“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
“既然如此,就一起去审问一下?只要这二人招了,监察院当即就可以去抓人了。”祁谷玉笑着道。
“也好。”师挽月没有推辞,而是跟上了祁谷玉。
“想好了?监察院的审讯室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祁谷玉神色严肃。
师挽月依旧只是温和地对她笑着:“院首多虑了,挽月自然想好了。”
她继续跟着祁谷玉进入了审讯室。
监察院创立之初就是为了帮帝王做一些肮脏事,如今虽然变了许多,但有些东西其实也没怎么变,比如令人胆寒的审讯手段。
所有人都知道没有监察院撬不开的嘴,进去了审讯室,出来就不会有任何秘密。
审讯的过程祁谷玉偶尔会看看师挽月,只见他始终面色平静,没有半分的不适,甚至连蹙眉都没有过。
祁谷玉想着自己刚刚入监察院的时候,都花了好些时间来适应,可师挽月瞧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却能一直面不改色,倒是让她意外。
审讯的结果和她们推测的结果重合,祁谷玉当即让那二人签字画押,随后便准备去抓人了。
“挽月呢?”
师挽月温和地对祁谷玉笑了笑:“祁院首去忙吧,挽月还有些事想和负责追杀太子的几人聊聊。”
祁谷玉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别弄死了。”
“多谢院首。”师挽月诚恳地对祁谷玉表示感谢。
“殿下可知道?”祁谷玉再次问道。
师挽月轻轻摇头:“殿下不会知道的。”
她并不是很希望温知渺知道自己这一面。
祁谷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殿下未必不知。”
师挽月闻言在祁谷玉走之前对她微微躬身:“挽月明白了,多谢院首。”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祁谷玉轻轻摇头。
这下倒是师挽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总之人别死就死,我还有用。”她想给温知渺出气,祁谷玉自然不会拦着。
等祁谷玉走了,师挽月才走向了那些人。
关押室逐渐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除了监察院的人,没有人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等师挽月再次走出了,一名监察院的人员给她递上了纯白的净手帕子。
师挽月接过慢慢地擦了手,她擦拭得很认真,几乎每根手指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微末的血迹出现在纯白的帕子上,而身着素雅衣衫的女子面容平静,若非周围都是监察院的人,只看她没有人能想到她刚刚从天启最恐怖的审讯室惩罚了人出来。
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半分血迹师挽月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可走在阳光下,师挽月还是隐隐闻到了一点微弱的血腥味,思来想去还是去清洗了一遍。
或许是药效的确强烈,师挽月再次回到温知渺身边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低头亲了她一下,师挽月再次躺回了她身边。
而监察院的人进入关押室时看到那些皮开肉绽的杀手们,少数几个知情人士顿时在心里给师挽月打了个不能惹的标签。
所有人都觉得师挽月是个谦和君子,却总忘了她是师观潮的女儿,而监察院是师观潮一手创办的。
可师挽月今日之举倒是让监察院的一部分人记起了这件事。
外面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师挽月和温知渺倒是睡得香。
等温知渺再次醒来,天都黑了。
她一动师挽月就醒了,坐起来垂眸看着她:“可还疼?”
温知渺嘤了一声:“疼。”
哪有那么快就不疼了。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她可能还装一下,但是在师挽月面前,她没有半点装的想法,只怕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柔弱。
“很疼吗?可要陆院长再来看看?”
温知渺听到她的话,顿时又觉得自己装过头了。
“不用不用,没有那么夸张,等明早换药就好了。”
说完温知渺又靠着师挽月小声问道:“我下午醒了一会,姐姐不在。”
师挽月唇瓣微微翕动,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去找祁院首了。”
温知渺靠着她,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
良久师挽月忽然感觉那湿软的舌尖在舔舐着自己的脖子。
身体不自觉地僵硬坐直,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连呼吸都放缓了。
“谢谢姐姐。”温知渺没有多说,可师挽月却明白了,一切果如祁谷玉所说,她什么都知道。
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师挽月有多了解温知渺,温知渺就有多了解师挽月。
“姐姐,饿了。”温知渺依旧不安分的在她脖子处乱蹭。
蹭的师挽月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