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走后,邱正和秦绿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就是邱正接手了秦琛的纹身店,每天早出晚归。
秦绿做手术后恢复的不错,但医生还是叮嘱让她再休息半年。
所以邱正除了每天去店里,剩于时间就是照顾秦绿。
秦绿还是一如往常依赖邱正。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
这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秦绿已经明白了男女有别。
尤其是她身边有些朋友都开始谈恋爱了,她就更明白了。
有一次她同班的一个同学跟她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对邱正的打探。
秦绿在那一刻,忽然警惕心理骤起,“你干嘛?”
对方笑吟吟,“哎呀,秦绿,你就告诉我嘛,邱正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秦绿,“你想干嘛?”
对方,“你说我想干嘛?”
秦绿隔着手机撇嘴,“我哪儿知道。”
对方半真半假地调侃,“我想当你嫂子。”
秦绿握手机的手一紧。
对方话落,没听到秦绿的回话,声音含笑,“怎么?不愿意啊,哎呀,你想想嘛,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如果邱正跟我在一起,我身为你半个嫂子,还能对你不好?但是你想想,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凭你们俩的关系,对方不得给你脸色看啊……”
听到对方的话,秦绿愠怒,“她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对方,“你这问题问得多稀罕呢,你想嘛,你们俩又没有血缘关系,他却对你那么好,换成哪个女人能接受啊,我也就是跟你认识多年,知道你对他没那方面想法,但别的女人怎么会知道。”
秦绿,“……”
对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秦绿不说话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等到对方那边消停了,秦绿碍于同班同学不能撕破脸,皮笑肉不笑说,“我帮你问问把,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对方,“你了每天朝夕相处,你连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啊?”
秦绿,“我怎么能知道。”
说罢,秦绿还有带有小怨气的说了句,“这是人家的隐私。”
对方闻言,语气里满是了然,“也是,你们俩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关系肯定也不是很亲密,毕竟也不是亲的,况且你们俩现在都成年了,很多事是要避讳的。”
秦绿,“……”
对方最后这两句话,无疑是戳到了秦绿的软肋。
秦绿一口气憋在胸口,生不出,咽不下,最后咬牙切齿的道了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挂了。”
对方知道秦绿的身体情况,以为她是真的难受,忙不迭说,“好好好,你快休息。”
说完,还不忘再三提醒秦绿,“你记得帮我问啊。”
秦绿闷声应,“嗯。”
挂断电话,秦绿脸色彻底夸了下来,赚着手机靠在沙发里,一脸愤愤然。
她跟打电话这个女生其实不熟。
别看两人是同班同学,关系也只是别陌生人稍微熟悉一些。
唯一比较深的交集,就是有一次下雨邱正去学校接她,刚好遇到了她这个同学,邱正好心,见对方没雨伞,把自己的伞给了对方。
对于这件事,秦绿其实早忘了。
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那天她跟邱正撑一把伞回家,她还挺高兴的,过水坑的时候邱正还背她了呢。
现在想想……
哼。
呵。
当初邱正指不定是抱着什么心思。
有些事,不能想,越想,越觉得有某种可能性。
想到最后,秦绿开始钻牛角尖,认定了邱正对她那位同学就是动机不纯。
秦绿这种想法正值顶峰,门外要是转动,房门从外被打开,邱正迈步走了进来。
房子小,就这么巴掌大。
客厅正对着的就是换鞋的玄关。
秦绿闻声一秒抬眼,跟邱正正好视线撞上。
两人四目相对,秦绿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哼。”
邱正闻声,弯腰换鞋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秦绿,“龌龊。”
秦绿说的没头没尾,邱正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秦绿,“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邱正,“……”
邱正完全属于无辜躺枪,迟疑数秒,换拖鞋往里走。
秦琛在家的时候,都是秦琛掌勺。
秦琛走了,掌勺这个活儿就落在了他头上。
所以不管店里怎么忙,他总会卡着饭点回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让秦绿点外卖。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秦绿在发什么脾气,但还是秉承着先做饭的原则,拎着手里的菜和肉进了厨房。
见他进厨房,秦绿不知道怎么着,心里忽然就像长了根刺儿。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为什么连句解释都没有?
就这么水灵灵的默认了?
对。
就是默认!!
想到这儿,秦绿从沙发上倏地跳下地,踩着拖鞋向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秦绿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宛如一尊门神。
邱正回头瞧她一眼,转回头开始洗手,洗菜,背对着她问,“怎么了?”
秦绿没什么心眼子,自然也藏不住什么事,直来直去,气鼓鼓的说,“你说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班的韩佳佳。”
秦绿自认为说的直白。
邱正这头却是懵上加懵。
只见邱正放下手里正着的菜回头,“谁?”
秦绿,“韩佳佳。”
邱正,“那是谁?”
秦绿,“你还装!!”
邱正蹙眉,“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秦绿,“就是你上次借伞的那个女生。”
借伞。
说起这件事,邱正倒是有印象。
邱正直直看着秦绿,“你是在说,我上次借给对方伞,是因为我喜欢对方?”
秦绿脸快被气成宝子,“难道不是吗?”
邱正,“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你说,她好可怜,下这么大的雨没有伞。”
秦绿,“……”
这茬秦绿是真没印象,她大概就是随口一说,谁曾想他居然听进去了。
看着邱正一脸正气的脸,秦绿刚刚还燃得旺盛的小火苗瞬间灭了一大半,神情别别扭扭的说,“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