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苏时恩跟韩泽玉穿着情侣款夜行衣，肩并肩的站在了程家老宅之中。
苏时恩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穿夜行衣？
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韩泽玉摇摇头，表示仪式感很重要。
“就好像每次咱俩进行夜间交流之前，我总要折腾出些新花样来讨夫君欢心。”
苏时恩轻咳两声，连打个比喻都离不开成人话题，清白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人设屹立不倒。
韩泽玉之前来过一次，于是轻车熟路的领着苏时恩参观程家老宅。
值钱的东西肯定都不在了，就剩下一些不容易挪动的大件家具。
经过几十年的岁月洗礼，桌椅也都变得破败不堪。
韩泽玉用异能将祠堂里的灰尘清理出去，好方便苏时恩找寻线索。
片刻过后，苏时恩望着一个图案，愣愣的出神。
从图案的造型跟位置来看，应当是程家的家徽。
早年间玉哥儿找到的地下室暗格里，也出现过同样的标志。
外祖父母的遗物中，也有刻着相同图案的木牌。
硬说是巧合的话，未免太过牵强了些。
也就是说，外祖母真的是程家人，且应当是受迫害最深的嫡支一脉。
韩泽玉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程家是因为挖出了带有辐射源的玉石矿才落得家破人亡，分崩离析。
如果程远航所在的家族跟早先的程家有关系，那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你说他们是见证者、旁观者、加害者，还是既得利益者？”
苏时恩揉揉眉心，头疼道：“如果真是出自同一个程家，从他们现如今的家世境况来看，很可能是参与了加害过程，从而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那就拜托金文轩查一查，金家人脉广，且对当年之事更为了解。”
提起当年程家覆灭一事，韩泽玉突然灵光一闪。
“去年金家的矿洞里也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且在矿工停工后，矿洞坍塌之前，传出了很多不好的流言。”
苏时恩一点就透：“你说很可能是有人故技重施，想让金家重蹈当年程家的覆辙。”
韩泽玉星星眼，不愧是他家男人，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走吧，先把程家的底细摸清楚，之后的事情另作打算。”
韩泽玉将灰尘恢复原样，夫夫二人这才离开程家老宅。
林景正忙于应付外面的流言蜚语，突然收到恩公的指示，一听到是要调查程远航那个败类，立马来了精神。
那狗东西打死过婢女，还有些很多不良嗜好，这种人还想娶他妹妹？
都不用金文轩出手，林景早就将这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私生活方面。
这次的流言蜚语虽然查不到出处，但总也逃不出那几个人去。
林老爷彻底消停了，林昊是被迫消停了，冯倩被压制的厉害，即便是想传播谣言，也决计弄不出这么大的规模。
剩下的就只有程远航有动机，有实力来搞出这样的阵仗。
虽说仇人没见面，但依旧不耽误分外眼红。
苏时恩拿着资料找到钟叔，希望他能指点迷津。
之前的十几年里，钟叔为了找寻铁柱跟徐家熙的下落，一直在附近两省排查，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全面。
钟叔一听到程远航的名字，立马嗤笑一声，这小子蹦跶不了多久。
在没找回铁柱的那几年，钟叔没少跟周易在一起行动，对于他们的部署也是略知一二。
程远航早在三年前就上了黑名单，他能走到今天这步，全凭外家扶持，而他的外家，又是皇上要铲除的人。
论站队的重要性，这小子既然享受了家族红利，那么大厦将倾之时，他便是板上钉钉逃不掉了。
苏时恩犹豫片刻，问起了程家过往。
钟叔还真知道一些，程远航所在的家族是几年前搬来省城定居的，之前他们生活在隔壁州府。
程家根基不深，资产也不够丰厚，跟老牌家族比不起，算是此地的后起之秀。
钟叔疑惑：“你怎么总问程家的事？”
苏时恩诚恳道：“不瞒您说，我外祖母很可能是程家嫡支的人。”
钟叔愣了一下，让苏时恩给周易写封信，当年那些事的资料都在他手里。
当年周易的父亲负责调查这些事，后来他人不在了，这条线就传到了周易手上。
苏时恩唉声叹气，本来高高兴兴的回来参加婚礼，结果牵扯出这么多的陈年往事。
韩泽玉真诚的举手发问：“钟叔，既然程远航已经是弃子了，那我能先揍他一顿出出气吗？”
钟叔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如此清奇且不做作的要求，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玉哥儿大才。
韩泽玉眼前一亮，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拥有大智慧的他选择闷头走捷径，直接将制造谣言的源头干趴下。
伪君子动手，不要动口，能动手解决的事，又何必跟他浪费口舌呢？
行动派做事从不拖泥带水，韩泽玉当晚就潜入程府，他倒要看看程远航的骨头有多硬。
程远航手里卧着皮鞭，肆无忌惮的抽打在婢女身上。
两个瘦弱的小姑娘长着高度相似的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哀求三少爷高抬贵手，饶过她们。
外面的流言都是程远航叫人放出去的。
林雪那丫头不识好歹，不是愿意嫁给姓韩的穷秀才吗？
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婚前让他们尝尽流言之苦，婚后就让人打折穷秀才的腿，他要让林雪的婚姻变成最大的笑话。
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哪成想林景派人插手了。
流言的走向不受控制，程远航感到十分愤怒。
正巧这时候双胞胎中的妹妹打碎了茶碗，于是直接沦为出气筒。
两个婢女的衣服上出现了道道血痕，想必衣服下的躯体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可程远航视而不见，依旧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鞭子。
韩泽玉直接用异能威压让三人晕死过去。
韩泽玉现身，踢了程远航一脚，这外强中干的货，还以为他武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