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马昭被不做人的两口子,加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铁柱给围在了中央。
叶齐心有戚戚焉,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
可若是不敢上前解救同伴,他算什么男人?
愤而起身又坐了回去,如此反复三次,叶齐成功说服自己:罢了,男人的身份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对不起了马千户,兄弟没用,你自求多福吧!
三堂会审开启。
“金家的矿洞里有什么?”
“不能确定,但应当是石棺。”
“当年程家挖出来的也是石棺吗?”
“差不多,准确来讲是石棺里的东西。”
“我外祖母是不是自然死亡的?”
马昭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他才二十出头,那些前尘往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苏时恩表示理解,真实原因他也能猜个大概,只是想求证一下罢了。
韩泽玉接力询问:“睿亲王的部署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为何近几年却显得格外急躁?”
马昭言简意赅的总结:“因为他缺钱。”
夫夫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他们最好奇的问题:“他为什么缺钱?”
马昭一言难尽的看着韩泽玉:“因为他的部署被某人打乱了,财路也被某人截断了。”
韩泽玉抬头望天,“某人”是谁呀?真是太过分了。
马昭觉得机会难得,便将能透露的信息都简略概括一遍。
韩泽玉发出惊叹,堂堂皇帝陛下的心腹,也不比他们知道的多呀!
苏时恩盯着马昭看了一会儿,眼神中难掩失望之色。
马昭翻个白眼,对不起二位,我消息滞后了。
四人里只有铁柱认真在听,因为他确实不知情,因此能听的津津有味。
什么?程远航竟是苏哥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一堆不起眼的原石,竟能令接触过的人相继死亡。
睿亲王府已经有二十来年没有孩子出生了,睿亲王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
韩泽玉将苏时恩拉起来,见铁柱听的如痴如醉,也没叫他。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铁柱开了尊口:“我小姨是真小姨吗?她有没有害过我?”
据马昭所知,小姨是真小姨,她也不算害过铁柱,真正倒霉的可能是她的夫君,杜秀才。
铁柱耸耸肩:“最后一个问题,我爹娘是被谁杀害的?”
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铁柱,不可置信道:“你都想起来啦?”
铁柱茫然的摇头:“没想起来也不耽误我为爹娘报仇啊!”
这话说的没毛病,确实不耽误。
铁柱的高光时刻总是十分短暂,忍不住令人唏嘘感叹。
投桃报李,韩泽玉也给马昭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
那位水性异能者的等级在二级中期,隐于背后之人的等级只会比她更高。
拼死拼活才升到二级的马昭,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修炼的?为什么等级都比他高?
不理会兀自破防的马千户,韩泽玉带人去开采天然硝石,毕竟白花花的银子不等人。
……
傍晚时分,一行人举着火把,背着背篓从狭窄的山道上缓步而下。
原地等候的众人连忙迎了上去,接过沉甸甸的背篓,在心里偷偷羡慕他们的好胆识。
不过这钱是人家拿命赚的,他们也不眼红。
全员无折损的原路返回,待翌日傍晚就给大家结算工钱。
韩老板财大气粗的不差钱,大家不光相信他的人品,更是相信他的实力。
韩泽玉倒是很诚实,人品有所保留,实力不容小觑。
有了足量的硝石供应,韩泽玉又起早贪黑的挖了一个地窖,用来储冰。
虽然这种冰块不能吃,但可以用来冰镇饮品。
韩泽玉雕刻了许多模具,弄点儿果子跟白糖,冻出来的果味儿冰块很是畅销。
韩泽玉凭借独具匠心的设计,低廉亲民的价格,迅速打开市场,当选为最受孩子们喜爱的黑心商贩。
韩泽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孩子懂什么?年轻就需要多踩坑。
韩泽礼看着乌泱泱的童子军,表示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年他跟雨茉也是这样一步一个坑的走过来的。
孩子们,不要怕!习惯就好了。
“叔叔你往旁边让一让,你挡着我的果子了。”
韩泽礼不满的低下头,这小豆丁,懂不懂什么叫风华正茂?你管谁叫叔叔呢?
小孩儿不理他,只是蹲在地上捡果子,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很是讨喜。
这、这不是马千户家的孩子嘛,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马千户比他家哥夫官职高,人家手里还有一千多人,他可惹不起。
再说这孩子才三岁,他都十四了,叫叔叔也没毛病。
在大哥手下讨生活的韩泽礼,深谙生存之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都是为了生活,不磕碜。
韩泽玉手里有了闲钱,就想着让钱生钱,相公他们不是发愁粮食外流的问题嘛,好办,本仙子兜里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不了就来个垄断,做个快乐的二道贩子也不错。
韩泽玉背着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正在畅想美好“钱景”,没留神脚下,一脚踢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
江明月正哄孩子玩儿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险些踢到马厩里。
“哎呦喂!韩泽玉你能不能看着点儿?走路不长眼睛的。”
韩泽玉刚想道歉,被蚊香圈一顿输出,他又把道歉的话咽了回去。
看了看被他护在怀里的孩子,韩泽玉认真发问:“你鬼鬼祟祟的蹲在这里做什么?想偷孩子还是偷马?你是不是踩点儿呢?”
偏偏碰上个不讲道理的,江明月气的半死:“你才鬼鬼祟祟的,我是来偷地霜……呸呸呸!我才没偷!”
韩泽玉扼腕叹息,差一点儿就掉沟里了,真是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