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燃加快脚步走进公司，蔡晴晴正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眉头紧锁。
\"看看这个。\"她把一沓打印出来的数据推到刘锦燃面前，\"这是这周充电站的使用记录。\"
刘锦燃接过数据，快速浏览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数据上的充电次数明显高于预期，而且很多时间点集中在非外卖高峰时段。
\"我怀疑，\"蔡晴晴咬着嘴唇，\"这些充电记录里，有不少是蹭电的人。\"
刘锦燃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闷热的空气透进来。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第一家合作的商家打来的。
\"刘经理，我这边的充电站最近有点问题。\"商家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每天充电量都比平时多出一倍，但实际使用的人好像没那么多。\"
刘锦燃的心猛地揪紧了。他能想象到商家正在查看充电记录时发现异常时的失望表情。
\"您放心，我们马上去调查。\"他强压下焦虑，\"下午就去您那里核实。\"
挂断电话，刘锦燃转头看向蔡晴晴。她正盯着电脑屏幕，脸色凝重。
\"我们得想办法，\"刘锦燃说，\"不然合作商家会一个接一个地退出。\"
蔡晴晴点点头：\"我查过，很多外卖员都把会员卡借给别人用了。\"
刘锦燃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却没有喝。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商家失望的眼神。
\"要不，我们......\"蔡晴晴欲言又止。
\"什么？\"刘锦燃转过身。
\"要不，我们把会员卡改成实名制？\"蔡晴晴试探着说，\"每个人的信息都绑定，这样就不能随便借给别人用了。\"
刘锦燃的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可行。\"
但很快，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他脑海中：
\"问题是，我们没有专业的技术人员，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开发这样的系统。\"
蔡晴晴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刘锦燃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街道，七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能感觉到汗水顺着后背流下来，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蔡晴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要不，我们把会员卡改成实名制？
\"这个办法确实能解决当前的问题，但现实却是他们没有足够的技术支撑。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张工\"。
那是他在上一家公司合作过的技术总监。虽然已经离职一年，但张工的技术能力毋庸置疑。
\"喂，张工，我是刘锦燃。\"他深吸一口气，\"最近手头有项目吗？\"
\"刘经理啊，好久没联系了。\"张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手头确实没什么大项目，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刘锦燃直截了当：\"我需要一个技术团队，帮我开发一套人脸识别系统。\"
\"人脸识别？\"张工沉默了几秒，\"这个技术门槛不低，而且成本也不小。你们公司有这个预算吗？\"
\"预算有限，但我会尽量争取。\"刘锦燃咬了咬牙，\"能不能先做一个初步的方案？\"
\"行吧，我帮你问一下团队。\"张工叹了口气，\"不过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项目可能......\"
\"我知道，\"刘锦燃打断了他，\"风险很大，但总得试试。\"
挂断电话，刘锦燃走到蔡晴晴的工位前。她正在电脑前敲打键盘，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
\"有办法了。\"刘锦燃说，\"我认识一个技术团队，他们可以帮我们开发人脸识别系统。\"
蔡晴晴的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不过......\"刘锦燃皱起眉头，\"他们说这个项目风险很大，而且需要时间。\"
蔡晴晴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我们先试试看。总比现在这样强。\"
刘锦燃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这个方案能不能成功，但眼下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刘锦燃就来到了第一家合作的充电站。商家正在查看充电记录，看到他进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刘经理，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来调查？\"商家问道，语气里带着不满。
\"已经安排了，\"刘锦燃强压下心中的焦虑，\"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商家冷笑一声：\"满意？你们的人脸识别系统要是再出问题，我可不会再和你们合作了。\"
刘锦燃心里一紧，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放心吧，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离开充电站，刘锦燃立刻拨通了张工的电话。\"张工，能不能加快进度？\"
\"我已经让团队加班加点了，\"张工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不过这个系统涉及到人脸识别和后台数据对接，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我明白，\"刘锦燃叹了口气，\"但是时间不等人。\"
挂断电话，刘锦燃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下每一个可能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同时也不能放弃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