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说出她是在诈薄老爷子的话后,南天华就:“!!!”他这个妹妹,做事都这么大胆果断的吗?
还有薄夜寒,做了什么也不告诉他,他们让他来帮忙,结果什么都不和他说,害得他提心吊胆不说,还担心会不会得罪了薄老爷子。
“三哥,以后薄老爷子和薄管家还有薄夜寒父亲给你的东西,你可千万别吃。”
南天华一阵后怕,“那你刚刚还喝茶了。”
“那个茶没问题,我倒茶的时候,往杯子里面放了药粉了,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南天华就:“!!!”
“所以以后你在外面,别人给你的茶水,你也记得不要随便喝。”
南栀趁机告诫南天华,“很多人下药的手法,你是发现不了的。”
南天华:“……是,三哥知道了。”
想不到跟着妹妹,他还涨见识了。
“三哥,我需要妈妈的帮助。”
“我记得,妈妈和薄夫人是闺蜜,那薄夫人生产之前,肯定和妈妈聊过天,我想要妈妈和薄夫人的聊天记录。”
南栀打算从各方面都去入手,薄夜寒那边,也猜到了一些什么,两人彼此都很有默契,搭配起来效果出奇的好。
甚至不需要对方开口,就知道该瞒着哪些人了。
“栀栀,那你自己直接问母亲要,还是三哥帮你。”
“你帮我。”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分析,我需要三哥帮我从中抽取出有用的信息。”
南栀捏了捏眉心,“薄夫人那边,还需要我去盯着,现在是可妮在看着,任何一个薄家人,或是其他陌生人,都不能让他们靠近了。”
“栀栀,当初阮阿姨生产时候的人员名单,薄夜寒查不到吗?”
南天华蹙着眉头,如果薄夜寒都查不到,那就只能说明,南栀和薄夜寒的猜测都是对的。
“是,查不到。”
南栀讥讽地扯了下嘴角,“三哥,这件事情,很讽刺,是不是。”
南天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半晌之后,南天华才认真的开口:“栀栀,只要你和夜寒需要,三哥绝对帮忙。”
“嗯,三哥,比起薄家人,我还是信我自己的家人。”
南栀认真的看着南天华,“三哥,我猜测,这件事情跟薄家的人脱不了关系。我帮薄夫人,是因为她是薄夜寒的亲生母亲。”
“算是我未来婆婆。”
“我既然和薄夜寒正式交往,那我就是奔着白头偕老去的,只要薄夜寒不负我,我必然不会负他,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我的妈妈,也是他的妈妈。”
“三哥,如果薄夫人真的是被薄家人所害,那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能想的到。”
南天华严肃的点头,“妹妹,三哥都明白了。”
“放心。”
“好。”
“那我回去药房了,薄夜寒来了之后,让他进来找我。”
“行。”
南栀和南天华回了药房,这一次,他代替薄夜寒在药房外面守着,之前他不知道为什么薄夜寒非得要在这儿守着,现在他懂了。
因为薄家人,已经不值得妹妹和薄夜寒信任了。
-
南栀进了药房,李可妮给阮思宁换了几次水,这会儿她还泡在药桶里面,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栀栀,谢谢你。”
阮思宁恢复了神智,也有了点力气,就艰难地缓缓开口。
她想和南栀聊聊天,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薄夫人不客气的。”
南栀听到她叫自己栀栀,就知道李可妮按照她的交代,把她的身份告诉她了。
“你叫我阮阿姨吧!”阮思宁露出笑容,只是她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我和你妈妈是闺蜜,只是我生下夜寒后,就生了病,所以你的满月宴,还有后来的每一次生日宴,我都没能参加。”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阮阿姨,你现在精神不好,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阮思宁摇头,“我不累,我这次发病时间,比之前短多了,而且状态也比之前好。”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我这些年跟着夜寒父亲在外面寻医问药,虽然也有医生为我治病,但他们大多对我都很忌讳。”
“更甚至有一些,他们都不敢靠近我。”
阮思宁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其实我已经放弃希望了,甚至动了无数次自杀的念头。”
“但是夜寒的爸爸一直陪着我,我也想要好起来,回去见我的孩子。”
“我之前在凤凰山居的时候,见到夜寒的第一眼,我当时就哭了。”
阮思宁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孩子。”
“栀栀,谢谢你,你是我的福星。”
南栀没靠近阮思宁,她还没换上防护服和手套,就不远不近的站着。
“阮阿姨,你会好起来的。”
“你现在精神不错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当时生夜寒的时候,所接触过的人吗?”
南栀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
阮思宁仔细的回忆起来,她当时预产期到了之后,薄清泽就开始安排人到薄家庄园,准备为她接生。
最先到薄家庄园的,是一直为她做产检的妇科医生,当时帝都最为有名的妇科圣手乐轻言。
乐轻言经验丰富,救过不少产后大出血差点没命的产妇,经她接生的产妇,也是所承担痛苦最轻的。
“等等,你说的这个乐轻言,和乐佳瑜是什么关系?”
南栀突然出声,阮思宁愣了下,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乐轻言是乐佳瑜的姑姑,她很疼乐佳瑜的,几乎是把乐佳瑜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栀栀,你认识乐佳瑜吗?”
阮思宁看向南栀,南栀神情淡漠,微微颔首,“嗯,认识。”
“不但认识,还有过节呢!”李可妮在一旁插话道,“她当初冒充我师父,要给薄爷爷治病来着。”
“可妮,别插话。”南栀睨了李可妮一眼,李可妮马上就闭嘴了。
“这个……我不知道。”阮思宁有些抱歉地道:“我这些年因为被这个怪病折磨,对于外界的事情很少关注。”
“父亲每次和我们通话,我们彼此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我们一直不知道父亲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