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道是‘剑’。”
“什么意思?”,白映雪不解道。
南宫万华拔出九天剑,“所谓以剑成道,便是以剑破凡尘,斩天下不平事,凡是我认为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必像儒生一般以理服人,只需——以剑斩之!”
“好霸道的剑道。”,楚沐兰感叹道。
“那你呢,你的剑道是什么?”
楚沐兰拔出踏歌剑,凝视着上面雕刻的白泽低声道,“我的剑道,是‘心’。”
“未曾听到有人认为自己的剑道是‘心’,听起来有些玄乎。”,南宫万华评价道,“解释解释?”
“我不能像师父一样做到人剑合一,我认为剑终究是武器,剑法终究是使用武器的方法,人真正的力量,来源于他的本心。”,楚沐兰闭上眼睛,对着湖面斩出一剑,“我用我的心出剑,而非依靠我的本能。”
如镜的鄱阳湖面上,剑气浩瀚而至,毫无波澜的镜湖猛然炸开,浪花高起,直冲云天。
“这一剑,已经有些第二剑断江的意味了。”
“只差第三剑,你就可以突破至战天境,不过这第三剑,不能在这平静的湖畔完成了。”
“为何?”,楚沐兰问道。
南宫万华指向远方,虽然距离遥远不得见,但楚沐兰知道那一头是还在雾霭中沉睡的安南城。
“因为解天命,需见生死。”
南宫万华转身离开,“去吧,去安南城,把沈千秋给救回来,突破解命境,然后去流洲找宁安兰,她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流洲,那个传说中的仙岛?”
“可不是传说中的仙岛,十洲海客的流洲仙就居于其上。”
楚沐兰叫住南宫万华,“师父,总得给个路吧。”
“泉州,刺桐港,会有人愿意带你去流洲。”
……
安南皇都,将军府。
“你把我带过来干什么,当年你爹可是弑君的帮凶,我见面不杀了他就不错了,你还真的想谈合作?”,沈千秋被华妃拉着走向将军府。
“那你之前说的话都不作数喽?”,华妃用尽全力拖着沈千秋向将军府走去。
“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和杀父仇人合作吧?”,沈千秋无语地问道。
“别把沈南轲的问题都怪到我爹头上,他人很好的。”,华妃和侍卫使了个眼色,“人我带到了,开门。”
“也就是对你好吧?”,沈千秋趁机甩开华妃的手。
“你不进去,我就把你打晕送进去,选一个。”,华妃晃了晃拳头。
“我的天哪,这哪里是未过门的皇妃啊,简直是虎豹豺狼啊——”,沈千秋哀嚎道。
“你的身份敏感,别在我将军府前面丢人现眼。”,华妃一脚将沈千秋踢进将军府的大门。
沈千秋只好整了整衣衫,无视了在一旁偷笑的华妃,故作正经地走上正殿。
明堂之上,殷峥阳正在饮酒,见沈千秋来了,醉醺醺地放下酒盏,“太子来了啊——”
殷峥阳忽然起身,重重地将手中的酒盏摔在地上,猛地跪在地上,向沈千秋行礼,“先前的所作所为,给太子——”
殷峥阳晕乎乎的头晃了晃,一副街头浪子的做派,眼睛睁大瞪着沈千秋,重重地喘着粗气,“——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