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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锐且穿透力极强的警笛声,毫无预兆地在这奢华的别墅小区里骤然炸响,瞬间打破了这里原本的安宁。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小区里的不少住户吓得不轻,一个个都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毕竟住在此处的,那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当官的,平日里他们最忌惮听到的就是这警笛声了。
此刻,就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纷纷蹑手蹑脚地躲到自家窗帘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只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惶恐,顺着窗户往下张望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那警车停在了自家楼下,无端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事儿。
“就是这儿了!”
祁同伟目光如炬,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别墅。
待警车稳稳地停住后,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车门,跳了下来。
巧的是,单元门此时正敞开着,祁同伟见状,丝毫没有耽搁,脚下生风一般,迅速冲了进去,紧接着便顺着楼梯向上奔去,那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着,最终在三层戛然而止。
这是一栋颇为气派的跃层别墅,布局精巧,一二层归属一户人家,而三四层则是另一户的住所。
祁同伟来到方晓光家所在的楼层后,先是靠近门口,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抬起手臂,用足了力气,接连几下重重地敲在门上。
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每一下都敲在了屋里人的心上。
“谁啊?”
屋里很快传来了一道充满不耐烦的询问声,那语气里满是被打扰后的不悦。
“您好,我们是物业的,楼下发现漏水了,情况挺严重的,得麻烦您开下门,我们进去检查一下。”
祁同伟故意提高了音量,扯着嗓子喊道,同时还刻意模仿着物业工作人员的口吻,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具可信度。
“有病吧,大晚上的查什么漏水啊!”
屋里传来一阵嘟囔抱怨声,不过,紧接着还是传来了拖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拖沓声,显然屋里的人正朝着门口走来。
片刻之后,只听“吱”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了。
就在房门打开的这千钧一发之际,祁同伟眼疾手快,瞅准时机,猛地发力,冲进了屋里。
进去后,他一个箭步上前,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伸手便死死地按住了站在门口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质问道:
“叫什么名字?”
“方晓光,你们抓我干啥?哼,知道我爸是谁吗?”
方晓光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立马扯着嗓子叫嚷起来。
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尽显无遗,仿佛觉得自己背后有坚不可摧的靠山,任谁都不敢把他怎么样似的,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着实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不用知道你爸是谁,知道你是谁就足够了。”
祁同伟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与轻蔑,丝毫不为方晓光的威胁所动。
就在这时,从屋里的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只见她身上仅仅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出来。
她冷不丁看到门口这般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当即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转身又退了回去,那仓促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内。
“带走!”
祁同伟见状,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其他一同前来的警员听到指令后,迅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还在不断挣扎、叫嚣的方晓光带出了别墅,押上警车,风风火火地朝着县公安局驶去。
此刻的县公安局,已然过了下班时间,往日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办公区域,此刻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少数晚上负责留守值班的警员还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
祁同伟带着人急匆匆地穿过走廊,脚步匆匆却又井然有序,径直朝着楼上走去,随后便将方晓光毫不客气地直接推进了审讯室里。
“哼,挺有种啊,居然敢抓我!
也不看看你们自己都是什么级别,敢动我,你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方晓光被带进审讯室后,那嚣张的气焰不仅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断吐出些不干不净的话语。
那话语里明显充斥着威胁的意味,仿佛笃定了凭借自己背后的关系,没人能把他怎么样,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
祁同伟听了他这番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显得格外从容淡定。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伸手拉过一把椅子,然后气定神闲地在方晓光对面坐下,神色平静地说道:
“我叫祁同伟,是县公安局副局长。
今天抓你,那是依法依规办事,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然有你后悔的。”
方晓光又是一声充满鄙夷的冷哼,他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那眼神里满是对祁同伟的轻视。
接着,他还故意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祁同伟,而后继续扯着嗓子叫嚣道:
“知道我爸是谁吗?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你们敢抓我,哼,有你们好受的!”
那副张狂至极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了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横着走、无人敢惹的人物了,实在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方晓光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着,整个身体如同癫狂的困兽一般,猛地向前倾扑过去,试图挣脱束缚,站起身来与眼前的一切对抗。
然而,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站在他两侧的警员训练有素,反应敏捷。
只见他们身形一闪,一左一右如同铁塔般稳稳地矗立在方晓光身旁,双手如同铁钳一般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猛地发力,狠狠一按,将方晓光结结实实地按回到了冰冷的座位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挣扎着,嘴里依旧不停地叫骂着。
“是谁都没用,你最好先认清自己是谁,做过什么亏心事!”
言罢,祁同伟手臂一甩,将手中那看似普通却承载着关键证据的文件夹狠狠地丢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审讯室里短暂的寂静,如同一声惊雷,在方晓光的心头炸开。
这方晓光简直是嚣张至极,目空一切,如若不先狠狠地打压一下他这不可一世的气焰,想要从他嘴里撬出真相,那无疑是痴人说梦,祁同伟在心中暗自思忖着。
“给我坐好了,在这里,别说是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遵守规矩。
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祁同伟身体微微向前探出,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方晓光的双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那隐藏在心底的慌乱与心虚。
“我没犯事,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方晓光用力仰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傲慢,那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警方的无能。
“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们有证据就光明正大地起诉我,要是没证据,就赶紧放了我,这是法律规定的,你们不能非法羁押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他一边肆无忌惮地叫嚷着,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祁同伟。
那副模样仿佛笃定了警方根本拿他毫无办法,就像一只自认为已经跳出了猎人陷阱的狐狸,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没证据会抓你?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警方了。”
祁同伟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打开身旁那个看似不起眼的袋子。
随后,他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照片,那照片的边缘微微泛黄。
紧接着,祁同伟将照片猛地贴近方晓光的脸,让他避无可避,只能清晰地看到照片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与痛心。
照片上呈现的正是杨婷月那惨不忍睹的尸体,画面犹如噩梦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杨婷月的双眼圆睁着,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死死地瞪着前方;
嘴巴也大张着,仿佛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了绝望的呼喊,那模样完完全全符合窒息死亡的恐怖特征。
仅仅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死亡的冰冷与残酷,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毫无防备的方晓光被这突如其来的照片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照片上的女人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慌乱。
但他毕竟是个善于伪装的老手,很快就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拿这东西来吓唬我吗?”
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杨婷月,县三小的老师,你真的这么快就忘了?”
祁同伟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谴责。
“我再好心给你提个醒,你和她曾经有过一段风流韵事,你们一起开过房,甚至在车里也干过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事,你敢说你都不记得了?”
“哼,我玩过的女人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哪会记得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
方晓光眼神慌乱地闪躲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傲慢神态,故意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却将他内心的紧张与恐惧暴露无遗,就像一个穿着皇帝新衣的小丑,在众人面前拼命地掩饰着自己的狼狈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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