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韩伯龙疑惑的看向武松。
方才武松唤此人徐先生,莫非此人是...
“此乃闻名东京汴梁的徐渊徐先生。”武松介绍道,语气中满是敬意。
果真是此人!
绝命毒师徐渊!
听闻此人曾毒杀高衙内,火烧太尉府。
之后更是同晁盖几人智取生辰纲,火并王伦,整合梁山。
收回思绪,韩伯龙赶忙抱拳:
“徐先生大名,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曾想今日有幸在此得见真容,且蒙徐先生搭救,实乃三生有幸!”
徐渊微微一笑,拱手回礼:
“韩兄弟义薄云天,为报救命之恩,不惜以身犯险,实乃真汉子也。”
“今日能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不知韩兄弟可愿加入梁山,共谋大义?”
前世的韩伯龙前来梁山入伙,找到朱贵,要其引见宋江。
恰逢宋江生发背疮,寨中调兵遣将之际,多忙少闲,不曾见得。
于是,朱贵权且教他在村中卖酒。
哪知碰上李逵这个二愣子前来吃霸王餐。
韩伯龙上前与其理论,大意之下被其所杀。
就这样,原本可以跻身天罡的韩伯龙屈死当场。
闻听徐渊此话,韩伯龙心中一动。
他早闻梁山泊之名,心中向往已久,如今有此机会加入,怎能不心动。
但想到魏家父女,韩伯龙不由面向徐渊重重抱拳。
“徐先生,我韩伯龙虽愿加入梁山,但如今却未曾手刃殷天锡那厮,着实无颜面对死去的魏家父女。”
徐渊轻笑一声,胸有成竹道:“韩兄弟勿忧,此事我自有计较。”
“武松兄弟,你可愿与我前往高唐城,一解韩兄弟执念。”
“武松愿往!”武松兴奋抱拳。
徐渊满意点头,转向吴用:
“学究,待我与武都头前往高唐城之后,你带韩兄弟等人寻个客栈权且住下。”
“待事成之后,我与武都头便来与你等汇合。”
吴用微微躬身:“徐先生放心,吴用定不负所托。”
“怎能让徐先生为我之事前去冒险,此事由我自行解决便可!”
在武大郎为其打开枷锁与铁链之后,韩伯龙看向徐渊道。
徐渊伸手拍去韩伯龙肩膀处的积雪,笑道:
“相识即是缘分,韩兄弟之事便是在下之事。”
“徐先生...”韩伯龙还欲再言,却被徐渊摆手打断。
“韩兄弟,若是由你自行前往手刃殷天锡,且不论是否能够成功。”
“恐怕韩兄弟一踏进高唐城,便会被守城官兵认出。”
“届时,别说报仇,恐韩兄弟会再次身陷囹圄。”
“我等初到高唐州,并无人识得,只要稍作装扮,便可潜入殷府,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斩杀。”
徐渊所言非虚。
自己若单独行动,不仅报仇无望,还可能再次落入官府之手。
有徐渊与武松相助,斩杀殷天锡似乎也并非难事。
想通此节,韩伯龙再行抱拳。
“徐先生言之有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如此,便依徐先生之计行事。”
“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韩伯龙犹豫的样子,徐渊不禁笑道:“韩兄弟但说无妨。”
“徐先生,是这样的。”韩伯龙缓缓开口。
“在我被押入大牢期间,高唐州当牢节级蔺仁对我颇为照顾。”
“徐先生若是有机会的话能否帮我感谢一二。”
“我此前所余的十两银铤,便藏在魏老爹家所在的院子水井旁。”
随后,韩伯龙将魏老爹所在小院的详细地址,告知了徐渊。
这个蔺仁前世帮助柴进,如今相助韩伯龙,实属难能可贵。
徐渊心中这么想着,看向韩伯龙微笑点头:“韩兄弟放心,此事我定会替你办妥。”
“如此,便多谢徐先生了。”韩伯龙心中感激不已,再次抱拳致谢。
随后,待韩伯龙褪去囚服,换上鲁智深的一件衣裳之后,六人走出鬼哭林。
此时,已然伪装成一名江湖郎中的徐渊看向吴用:“学究,万事小心。”
“徐先生教诲,吴用定当铭记于心!”吴用拱手。
徐渊满意点头,同装扮成药童的武松,踏着风雪朝高唐城而去。
夜幕降临之时,徐渊与武松走进高唐城中。
大概是因为天气严寒,原本热闹的街市显得格外冷清。
只有零星几处还亮着火光。
徐渊往手中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走进一间最近的小摊。
寻个桌子坐下,冲着摊主喊道:“店家,两碗馄饨!”
“好咧,两位客官稍候。”摊主老者应道。
“不知徐先生为何要武松如此装扮?”武松指着头顶的两个冲天发揪,问向徐渊。
还别说,这样装扮的武松倒是失去了几分狠厉,添了一丝可爱。
努力憋住笑意,徐渊看向武松解释道:
“那殷天锡被韩兄弟踢至绝户,此时定在遍寻名医。”
“我等装扮至此,便可轻易潜进殷府...”
武松豁然明悟,抱拳赞道:“徐先生此计甚妙,武松佩服。”
“两位客官,馄炖来了!”
摊主老者端着托盘来到徐渊面前,小心翼翼的放下汤碗:“两位慢用。”
徐渊拿起汤匙捞起一个馄饨,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虽不及后世那般皮薄,但也颇为可口。
由于“馄饨”与“混沌”谐音。
故民间将吃馄饨引申为,打破混沌,开辟天地。
只是后世不再解释其中缘由。
只是流传着“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谚语,把其看做单纯的节令饮食。
一碗馄饨入腹,徐渊只觉浑身暖融融的。
留下八枚铜钱之后,徐渊与武松离开此处,寻一处客栈住下。
次日巳时。
一名宫装美妇快步走出殷府,追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钱老,难道您当真束手无策了吗?”
“若是觉得钱财不够,您大可提出,只要能够治好奴家弟弟,多少钱财也不妨事!”
钱姓老者轻轻摆手:“高夫人,并非钱财之事。”
“而是令弟的阳脉被伤的太深,老朽已然用尽手段,但仍旧没有反应。”
“恕老朽才疏学浅,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落,不等宫装美妇再行开口,便快步离去。
“钱...钱老....”
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宫装美妇无奈叹息:“看来天锡....”
“夫人,在下或可治愈令弟之病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