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汉子见状,身形一矮。
企图以灵活的身法,避开武松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与武松之间的差距。
便见武松拳风呼啸,带起一阵凛冽寒风,眨眼间便已至眼前。
“嘿!”矮个汉子低喝一声。
手中匕首猛然挥出,以攻为守,打算以此破解武松的攻势。
武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身形微微一侧,轻松的便避开了那锋利的匕首。
同时一把扣住矮个汉子的手腕,语气森然:
“我若要取你性命,何须第二拳?”
感受着武松手中传来的千钧之力,矮个汉子心中惊骇。
此人好俊的神手!
没想到自己今日竟然走了眼!
察觉到武松的眼中丝丝杀气,矮个汉子额头冷汗涑涑而下,连连讨饶:
“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不识识泰山,还望好汉高抬贵手!”
“饶命!”武松冷哼一声,正欲发作,却被徐渊轻轻按住肩膀。
“武都头,此人虽恶,但罪不至死,且让他走吧,莫要脏了都头的手。”
武松闻言,缓缓松开扣住矮个汉子的手腕。
不过目光依旧如刀,冷冷的盯着矮个汉子:“今日若非徐先生求情,你必死无疑。”
“日后若再行恶,武松定不饶你!”
“多...多谢好汉!”矮个汉子如蒙大赦,连连致谢。
正欲转身离去,忽然猛的停住脚步,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武松。
“武松...难道你便是在景阳冈上打死大虫的武松武都头?!”
“既知我名号,日后便好自为之,别再让我遇见你行恶。”武松淡淡道。
“果真是武都头!”矮个汉子眼中惊喜交加,赶忙抱拳:
“小人唤作时迁,人送诨号‘鼓上蚤’,见过武松哥哥!”
“鼓上蚤时迁?”武松眉头微挑,看着时迁冷声质问:
“既是江湖上有名号之人,为何做出此等白日劫掠之事?!”
“武松哥哥勿恼,且听我解释。”时迁赔笑道。
“我乃高唐州人氏,因习得一轻功身法,故而常常劫富济贫。”
“近日久不得手,故而盯上了武松哥哥两人.....”
听到此话,徐渊心中暗笑。
这个时迁竟往自己脸上贴金。
什么劫富济贫,偷盗而来的钱财还不是自行挥霍一空。
怕是偶尔善心大发时,才会给予一些贫苦之人钱财吧.....
武松虽不完全相信时迁所言,但面色还是渐渐缓和下来。
“若当真如此,你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当真当真....”时迁心虚的点点头。
“来,我来为你引荐。”武松伸手前引。
“这位便是闻名东京汴梁的徐渊徐先生!”
时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之色。
没想到此人,竟会是那闻名东京汴梁的绝命毒师徐渊!
好在方才并非此人与自己动手,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收敛思绪,时迁赶忙抱拳行礼:“小人时迁,见过徐先生!”
徐渊微微一笑,上下打量时迁,心中暗自思量。
时迁虽然武艺稀松,但轻身功夫却是无出其右。
实乃日后探听消息的不二人选。
况且,眼下自己等人前往北地买马,亦需要有人在前探听消息.....
徐渊心中有了计较,看向时迁笑道:
“时迁兄弟,你的轻功身法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等此行前往北地,路途遥远且未知,若有你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时迁闻言,心中大喜,连忙抱拳:
“徐先生言重了,能得先生赏识是时迁的荣幸。”
“时迁愿为先生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啊!”徐渊笑着上前,拍了拍时迁的肩膀。
“时迁兄弟,你可莫要辜负徐先生信任。”武松不忘叮嘱道。
“武松哥哥放心...放心.....”时迁笑着连连点头。
祸兮福之所倚!
今日阴差阳错之下遇到徐渊他们,或许正是自己的机缘所在。
以徐渊与武松的名声,能与他们结伴而行,不仅安全有了保障,说不定将来还能闯出一番名堂。
回过神来之后,见到徐渊两人已然迈步向前,时迁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徐先生!武松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经过半日的跋涉,三人方才来到高唐城正北方二十里外的客栈。
客栈虽小,但位置隐蔽,四周林木环绕,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徐渊走进客栈,便见吴用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一番寒暄之后,七人走进二楼房间之中。
待房门掩上,徐渊先将时迁介绍与众人相识,继而看向韩伯龙。
“韩兄弟,蔺仁他.....”
徐渊将关于蔺仁的消息,尽数告知韩伯龙。
听完徐渊的讲述,韩伯龙重重一拍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殷天锡这...这个畜生....!”
低吼了这么一句后,韩伯龙眼角滑落泪水:
“都怪我...若不是因为帮我....蔺大哥一家也不会如此....”
“都怪我...都怪我.....”
“韩兄弟,这并非你的错。”徐渊伸手搭上韩伯龙的肩膀,宽慰道。
之后,徐渊与吴用等人商讨一番,接下来的路线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
徐渊七人离开客栈,继续北上。
八日之后,徐渊一行七人,来到安德县外的一处村野脚店。
店外,一面斑驳的牌匾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吱呀”的声响。
“野鹤居.....”
徐渊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的三个苍劲大字。
收回目光,迈步走进其中。
顿时,一股混合着酒香与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哟,四位客官,里面请!”
一名身着粗布衣裳,面容慈祥的老者迎了上来。
“一壶酒,此外上几道你们店的招牌菜。”徐渊笑着看向老者。
“客官稍候。”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老者转身快步离去。
徐渊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水,刚刚送至嘴边,便闻邻桌传来交谈之声。
“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