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嘉嫔私下命许太医偷偷改了江太医给海澜配的开胃药的配药比例,导致了海澜胃口大开,子大难产。
她折腾了将近一天一夜,才挣扎产下了五阿哥,因五阿哥生的壮实,皇上瞧着便十分喜欢,直言日后五阿哥必定会成为大清的巴图鲁。
皇上夸了五阿哥,如懿十分高兴,毕竟海澜亲口对她说,这个孩子也是她的儿子。
看着如懿瞧着五阿哥笑的眉目柔和,皇上终究是软了心,开了口叫如懿扶养五阿哥。又当场给五阿哥赐了名字为“永琪”,又晋了海贵人为嫔位,赐封号为愉。
如懿见皇上不再和她冷战,便趁机开口,希望将永琪就在身边扶养不送去撷芳殿。皇上见如懿难得温柔小意,心里熨帖也就应了下来。
宫中又有了新的阿哥,舒窈自然要送一份礼,只是,因之前如懿太过恣意妄为,舒窈这次并未特殊准备什么,不过是寻常送给新生儿份例上的物件罢了。
一个坠着平安锁的项圈,手镯、脚镯各一对的幼儿套件,金银各一套;适合孩子穿的细纱棉各色共10匹;并一个雕刻的十分精巧的桃木小斧子。
东西送出去之后,舒窈便再不理会,一心等着给进忠准备的点心出锅。
今儿给进忠准备的点心是肉松蛋黄酥,左右闲来无事,她便叫蓝桥给她换了衣裳又梳了个软翅头,外面披上厚实的狐裘,这才带着碧霄和云虚,并四个二等宫女一起出了门往养心殿去了。
舒窈到了养心殿却见里面清净得很,正巧成安站在门口,一见是公主来了,立刻打了个千儿笑道,“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来的不巧,皇上刚往翊坤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公主不急可到偏殿等一会子!进忠公公如今就在偏殿呢。”
舒窈闻言便笑着说道,“你倒乖觉,成,那本宫就去偏殿等皇兄一会儿。正巧本宫也走累了,索性歇一歇,若是皇兄一时半刻的不回来,本宫就不等了。”
不过两句话就叫进忠在偏殿里听了个一清二楚,他连忙起身,撩开帘子迎了出来。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
进忠快走了几步下了台阶,连忙扶住舒窈的手臂,这才一起慢慢的往上走。“公主,这大冷的天儿,路又滑,您这时候来养心殿可是有急事寻皇上?”
舒窈笑着摇了摇头,发髻上的步摇流苏立刻微微的晃动起来,只叫舒窈看上去越发的灵巧可爱。“哪有什么急事儿,不过今儿小厨房做了些点心,我便想着给皇兄送一碟子,叫他尝尝罢了。
谁知不巧,皇兄竟没在养心殿,我这一路走过来也有些乏了。索性去偏殿略坐坐歇一歇,若是能等着皇兄回来最好,若是等不着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一碟子点心,难不成我还非要亲耳听皇兄夸我一句不成?既皇兄去了翊坤宫,你怎么没跟着?”
这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们耳朵里听着进忠和公主说话,言语间好似十分亲近,便无不羡慕。
这宫里边儿未婚的女子,除了宫女之外就只有皇上和皇后的嫡女和敬与这位固伦寿宁公主。
寿宁公主平日里极少出毓庆宫,便是出来也很少见她有个笑模样,时常冷着个脸,别说是底下的宫人,便是皇上的嫔妃,她也极少搭理。
如今能笑着与进忠说话,只瞧着寿宁公主如何受宠,谁也不能说她在拉拢进忠。
既如此说,那无非也就只有一个缘故,那就是进忠公公当真得了公主的喜欢。
被这样一个身份贵重的大美人儿放在心上,别说是宫里的太监们,就是门口站着的御前侍卫都频频侧目。
只恨自己身上比进忠公公多了那二两肉,恨不得切了去替了他呢。
门帘子被云虚撂下,挡住了外面众人的视线,也挡住了二人的说话声。
偏殿里的炭盆儿烧的还算旺,屋里边暖烘烘的,舒窈一进去便就有一股热气扑面,那热气里还带着她熟悉的甘松香。
进忠替舒窈解了身上的狐裘,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还不等说话,舒窈便朝碧霄招手。
碧霄连忙走过来,将手里的食盒打开,从里面拿了两碟点心出来,舒窈指着点心笑道。“这肉松蛋黄酥是今儿新做的,刚刚出锅我便装了来,是给你带的。
这碟子牛舌饼是昨儿剩的,你别去碰它,等皇兄回来就辛苦你给皇兄端过去,说是我特意给他准备的。皇兄的嘴没那么叼,他吃不出来。”
进忠笑着点头,起身净了手,回来后还没等坐下,便拿了个肉松蛋黄酥咬了一口。
里面的肉松搅的极细,咸鲜微甜,裹着起了沙的蛋黄,口感绵软又有层次,酥皮极薄,带着沙却又不硬,吃到嘴里各种口感味道融合在一起,一切都恰到好处。
进忠嚼了两下,用舌尖一抿,那口肉松蛋黄酥便在嘴里化开,好吃的只叫进忠眯起了眼睛。
舒窈见他爱吃,便笑眯眯的拎起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送到进忠手边,这才拄着下巴瞧着他吃。
进忠吃个两三个,又喝了两杯茶,速度这才慢了下来,也能倒出空来和舒窈说说话,“前儿山西学政的案子传回京城,皇上勃大怒,说什么都要亲自去一趟山西。
原本一直都没定下来具体哪日走,方才倒是给了准信,叫内务府下去准备了后日午后便要出发。”
舒窈眨了眨眼睛,抿着嘴唇想了想才说道。“那这次你可要跟着去?”
进忠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次不去,方才我求了师父,这次将我留下守着养心殿。”
说着,他握住了舒窈的手,面露委屈。“公主,奴才舍不得您,虽这次皇上西行是办公差,去的急,怕是回来的也快,可就算奴才离了您一日,这心里边儿也受不住啊。”
舒窈笑眯了眼睛,她反握住进忠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嘴唇。只趁着他不注意,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难不成今儿送的点心就是甜的不成?快叫我尝尝。你说的这话里都好像都带着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