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舒整个人懵圈的待在房子里,大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房间和她当时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
不对,也不是什么都没变。
温时舒看着那张大床上多出来的被子和枕头,一双眼里满是迷茫。
她看着面前的人将东西一件件的摆在房间里,衣柜里之前本来只有她的衣服,现在却多出来了许多男人的衣服,并且这个数量还在逐渐上升。
然后就看见傅辞砚当着她的面脱.掉了上衣。
“啊!”温时舒短路的脑子瞬间回来了:“傅辞砚!你干什么!”
眼睛瞬间闭的紧紧的,两只手彻彻底底的将脸给挡住了。
“我跟你说,强迫治愈系可是犯法的!”
“我们可是说好了只是协议夫妻的!”
“你可不要冲动!”
“我,我,我都跟你回来了,你!你!你…….”
温时舒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大脑在这个时候都不转了,想到什么东西就是库库一顿说往外说,完全都不过脑子。
她的眼睛被自己捂住了,看不见东西,听觉就显得更加敏锐了起来。
声音在她耳边好像被无限放大了一般,衣服的摩挲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过来,温时舒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
半晌,房间里传来一声轻笑。
一只手伸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腕,温时舒嘴唇抿的紧紧的。
傅辞砚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结果看到女孩的眼睛闭的紧紧的,连一条缝隙都没有。
“睁开。”
男人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温时舒疯狂摇头,脑袋跟拨浪鼓一样拒绝的那叫一个坚决:“我不!”
“傅辞砚,你不守男德!”温时舒带着控诉的声音传到傅辞砚耳中。
“睁眼。”
“我不要!”温时舒继续摇头。
傅辞砚已经疯了,彻底疯了,都开始色.诱了,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是自己睁开还是我帮你睁开?”
男人语调平缓,仿佛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温时舒:“。。。”
不是,怎么还带强制的!
房间里安静极了,仿佛只剩下了两人呼吸的声音。
温时舒被握着的手指都攥紧了,自己在内心已经大战八百个回合了。
最后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他是真的会帮自己睁开。
算了,不就是裸.体.吗,她又不是没见过。
与其让他来,还不如自己睁开呢。
那么好的身材,她看了又不亏!
对,不亏!
想通之后,温时舒悄咪咪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温时舒:“嗯???”
下一秒,整个眼睛刷的一下睁开。
“你穿了衣服了?”
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换上了一件睡衣,睡衣的面料很柔软光滑,挂在整个人的身上。
最上方的扣子没有扣住,露出了一截皮肤,皮肤上带着些伤疤,只能看到一点,其他的蔓延进衣服中消失不见了。
而那条颈环就那样赤裸裸的戴在脖颈上,生生的让他的身上多了一丝禁.忌感。
“你好像对自己看到的很失望?”男人眉眼轻挑。
温时舒立马回神:“我没有!”
“你不要乱讲!”眼神无比的正直,坚定的像是要入.党一样,生怕傅辞砚不相信自己。
“那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我哪有那么大反应,”温时舒生硬的给自己辩解:“那还不是你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变的越来越小:“再说了,我只是没心理准备而已。”
傅辞砚看着她乱扯,没说话,然后掀开被子上床。
温时舒顿时一惊:“!!!”
整个瞳孔都放大了:“你干什么?”
傅辞砚动作停顿了下,抬眸:“显而易见。”
“上床睡觉。”说的一脸的坦然。
温时舒:“……”
我当然知道你是要上床睡觉,我眼睛又没瞎。
但是你为什么上这个床啊,在被子被拿进来的时候,温时舒脑子懵懵的,隐隐有一种感觉。
而现在这个感觉被证实了!
“我不能睡?”傅辞砚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询问。
温时舒嘿嘿的笑了两声:“当然能,这是你的房间,您当然能睡。”
“那个,我给您让位置,我去客卧。”
说着,温时舒立马伸手去拿自己的东西。
结果一用力,拉不动。
温时舒:“嗯??”
什么意思?
“你也睡这儿。”傅辞砚的手指捏住她被子的一角,轻描淡写的说。
话音落下,房间内安静了几秒钟,温时舒抿了抿唇,心脏跳动的无比快。
她吞了吞口水,然后抬眼看向傅辞砚,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傅辞砚。”
“嗯。”傅辞砚看着她,一副听她说的样子。
“我们,只是协议伴侣,之后是要分开的。”
之前在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就说说过,要是谁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和平结束,解除婚姻。
“我没同意。”
傅辞砚看向温时舒的眼睛,眼神幽暗,一字一句道:“我没同意,温时舒。”
从签署结婚协议后就没想过解除。
也从来没想过要放你走。
“我傅辞砚的世界里,不会有解除婚姻这个选项。”
“之前想着让你慢慢适应,”想着一点的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现在看来,不用了。”
人都跑了,还有什么时间去适应。
这次回来,傅辞砚就没想过让温时舒再逃避。
“我们本来就是伴侣,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做最亲密的事,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温时舒敛下眼眸,一时之间眼神不敢和傅辞砚对视:“我……”
她之前不是没察觉到过傅辞砚的心意,只是每一次都被她给强制性的忽略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傅辞砚的身份之后,哪怕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还是心存顾忌,这层身份让她犹豫,所以她一直不愿意去拆穿。
但没想到,那堵墙完完全全的被傅辞砚打碎,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
强制性的要求她去面对,不给她一丝丝躲避的机会。
“客卧已经用来放别的东西了,你只能睡这里。”
“你是自己睡,还是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