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舒站在床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傅辞砚,内心简直是天人交战。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啊!
“看来你是想让我帮你。”说着,傅辞砚就要起身。
“停!”温时舒立马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自己来。”
最终还是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
小女子能屈能升,不必逞一时之强。
那个自己刚跑完被逮回来,还是实相一点的好,实相一点的好。
温时舒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在傅辞砚的目光中,她缓缓的掀开了被子。
整个动作像是被0.5倍速按下了慢放键一样。
下一秒,整个被子就被傅辞砚掀开,动作无比的干净利落。
“上来。”
温时舒:“……”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装了!
能不能变回之前的傅辞砚,好歹还含蓄一点。
但现在,那是完完全全的开始释放本性了。
没办法再拖延,温时舒只好上床了。
房间的灯已经被关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黑暗限制了视觉,却让其他的感官在此刻开始无限被放大。
动作间被子摩擦的声音,旁边不远处呼吸的声音,还有那抹无比熟悉的气息。
这一切仿佛形成了一个屏障般,将温时舒整个笼罩了起来,想逃也逃不掉。
黑暗中,温时舒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裹着自己的被子,裹的紧紧的。
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挪,怕自己被傅辞砚发现,整个过程中的动作无比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觉到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时舒小心的挪动终于完成。
再往外就是床边了,两个人中间空出了大大的一片位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什么三八分界线呢。
因为紧张,温时舒的掌心都有些微微出汗,在感到他们中间隔的距离可以了,在心里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整个人被一只大掌隔着被子环腰快速的拉了过去。
温时舒惊呼一声:“啊!”
温时舒以为没发现的傅辞砚缓缓开口:“你离太远了。”
他的手隔着被子将人揽到自己身边,中间刚刚空出来的位置瞬间被填满。
“温时舒,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刚刚的话吗。”
温时舒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傅辞砚说过的话。
他不会解除婚姻,他们会永远是伴侣,会躺在一起,同床共枕,甚至是更亲密的事情。
黑暗中,温时舒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不用了。”
她还记得,而且深深记得。
“所以别想着远离。”傅辞砚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道:“当然,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
温时舒感觉自己现在甚至可以将傅辞砚的话进行自动翻译。
他是在说,如果她不嫌麻烦的话,就继续往外挪,反正最后都会被拉回来。
温时舒:“……”
躺平彻彻底底的不动了。
刚刚一番操作累死累活,回头一看,距离更近了。
本来刚开始两个人中间还隔了一点位置,经过她的一番操作之后,现在好了,一点也没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动呢。
“那个,我不动了,”温时舒试着和某人打商量:“你能把手先松开吗?”
不能这样一直搂着她啊,虽然是隔着被子。
但傅辞砚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那双手尤是,她根本忽视不了。
强有力的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腰,不给她留有丝毫的余地。
“真的,我保证不乱动了。”
说完,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就在温时舒以为傅辞砚同意了要松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不行。”
温时舒:“。”
她早就该料到这个结果的,毕竟从今天的各种事情来看,傅辞砚对于认定的事情是铁了心的要实行。
“可是,我从来没和别人一起睡过觉。”温时舒还是试图挣扎一下:“你这样我睡不着。”
“那你努力习惯一下。”傅辞砚的嗓音淡淡的传来:“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温时舒:“……”
黑暗中转头狠狠的瞪了旁边的傅辞砚一眼,对他造成了0点的伤害。
反抗不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接受了。
但身边睡了一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傅辞砚。
她根本忽略不了,身旁凹陷下去的床,男人环在腰间的手,打在她耳边的气息,无一不提醒着她此刻的现状。
温时舒根本睡不着,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大大大的,望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
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打开那扇门前,她没想过会是傅辞砚。
再次见到他,他承认自己的身份,说他不会杀自己,也不会同意解除婚姻。
后面自己被强制带回。
其实这里温时试图反抗过的,以节目组要录制为由,说自己要住在宿舍。
但反抗根本没用,当时傅辞砚怎么说的来着。
“我了解过了,选手可以不住宿舍。”
那个宿舍是给其他星球上来的人准备的,防止他们没地方住,不方便。
主星上有住所的人,可以不住宿舍。
温时舒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了解过。
“况且。”
“况且什么?”
“就算强制要求,你也可以不在其列。”
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别说可以不住宿舍,就算住,他也能让她成为那个例外。
温时舒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所以最后只好跟着人回家了。
不然还能怎样,都被找到了,以傅辞砚的性格,不会再允许她第二次跑掉。
甚至一开始傅辞砚连这个音综都不想让她参加,最后还是温时舒说要住不参加这个节目她就不回去,据理力争才留下来的。
其实她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也会被带回去。
这个威胁其实对傅辞砚没有用,但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样她才同意回来。
但也没人和她说回来之后是这副场景啊。
一点选择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温时舒无能狂怒。
“傅辞砚,你独断专行,没有人权。”温时舒小声低骂。
傅辞砚被骂了也不生气,甚至都没有反驳,只是环抱着人,静静的躺着。
温时舒在心底骂了某人无数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困意渐渐的袭来,温时舒的思绪开始逐渐变得缓慢起来。
直到最后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一直没说话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垂眸看着身边的人,伸手指尖在她的眉眼上轻轻划过:“温时舒,早点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