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艺,好像你们大燕不是他的对手一样,你是不是站错位置了?”吴邪冷言冷语,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都不懂,你还是赶紧回你的莽荒去吧,”燕艺反驳道,
“死女人就是靠不住,陈兄,看来咱们是一伙的,都是来给这人找麻烦的,”
“谁说我是来找麻烦的?说不定我是来与靠山王结盟的呢?”
陈不许一句话让几人的争执顿时落空,就连晓星辰也是不可思议的重新望向他,
结盟?开什么玩笑,前世晓剑仁的记忆里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封王之后可是遇到了几大旧王的极力阻止,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怎么可能会来与自己结盟?
“你啥意思?”吴邪顿时一怔,刚才不是还在两人互相敬酒吗,怎么画风突变,
“没什么意思啊,我留下来是有要事与靠山王相商,就是不知你贵为莽荒司马留下来所谓何事?”
吴邪冷笑,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过这更让他决定不走了,他还真想看看到底这些人要搞什么鬼,
至于惜竹,他的目光掠过,假似毫不在意,可这番动作怎能瞒过惜竹?
“单良,这个吴邪公子似乎对你很有兴趣,你与他出去单独聊一下。”
惜竹开口,这让单良冷哼一声,看向吴邪的眸子有些寒意,
他老早就留意到了,这个吴邪的目光仿若饿狼一般,一直有意无意地死死盯着自己。
在得到惜竹的应允后,单良手指并拢,如利剑般向着吴邪狠狠一划,仅仅是这一指之力,吴邪的脸色就如变色龙般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更是如疾风般极速向外退去。
当他退去的一刹那,他身边的桌子就像纸糊的一般,直接被斩成了两半。单良见状,双手背负在身后,脚下轻轻一用力,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好厉害!”燕艺的惊叹声如黄莺出谷般响起。
“高手!”长公主更是面色凝重地开口。晓星辰凝视着惜竹,心中暗自思忖,显然没有料到一个护卫竟然都有如此超乎想象的实力。
他越来越看不透此女,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人出现在自己这里,他不可能不多想。
不过,眼下还是陈不许的问题,
“现在吴邪已经被打出去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陈不许看向燕艺与惜竹,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放心吧,这个大燕的女人目前看上去嘴巴很严,至于另一个,咱们打不过,所以就别管了。”
晓星辰心领神会,直到陈不许想要单独交谈,可他没给这个机会,南陵王他可不熟悉,有这么多人在,也能帮他辩一辩真伪,
“你错了,我不在乎大燕与这位姑娘知晓,我怕的是长公主在此。。”
“呃?”
陈不许的话让晓星辰一噎,随即笑了,
“搞了半天竟然是在防你,是我疏忽了,你要不要说几句?”
“闭嘴,有话就说,没话说就滚蛋。”
皇甫凌雪一愣,本来她对眼前的事就不感兴趣,可陈不许一开口竟然是在防他,这惹得她直接冷哼,大有一言不合动手揍人的趋势,
“这。。”陈不许有些挠头,搞不清楚长公主与晓星辰到底是何关系,只能求助似得望向其他人,
“哎,这是哪里来的愣子,既然长公主坐在这里,那自然是证明她是自己人,真笨。”
燕艺不由的催促,眼神里尽是跳动的八卦小火苗,
“原来如此,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慎重。”
陈不许解释了一句,随即起身走上前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对着晓星辰弯腰行了一礼,
“南陵王座下陈不许代我王拜见靠山王,事出紧急,不敢直接来府拜访,只能都留在府外寻觅时机,还请靠山王见谅。”
陈不许这正式的一拜让晓星辰眉目凝重了起来,他立刻起身,急忙问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南陵出事了?”
“是,南陵出事了,此事唯有靠山王可解,所以我王请求靠山王解救南陵万民于水火之中,陈不许代他们谢过靠山王。。”
“起身,详细说来。”
晓星辰一把将他扶了起来,能代表一个王的人,那是绝对的心腹,这样的心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让人高看一等,自然也会有一身傲骨,可陈不许竟然要对着自己下跪,这不由得让晓星辰心中回忆,南陵在这个时候会出什么变故,
这一拜他可不敢受,陈不许代表的是大义,他怕折寿,
长公主也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她还从未听说南陵出了什么事,
“南陵易主了。”
没想到,陈不许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几人全都懵了一下,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晓星辰再次问道,
“我说,南陵易主了,”
“什么意思?”皇甫凌雪猛的就站了起来,
“南陵晓家谋逆,已经控制了整个南陵。”
陈不许叹气,有些无奈的回应。
“什么?”
这一次连晓星辰都无法保持淡定,他一脸的呆滞,前世的时候晓家一直到被武帝灭门都没出现过这等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若雪闻言知道事情已经十分严重,连忙出来示意三人慢慢说,至于惜竹,她像是看热闹一样坐在那里毫不关心,
“二十日前,南陵晓家突然宴请包括我王在内的诸多官员,我等不疑有他,结果他们瓮中捉鳖,直接控制了前去参加宴会的所有人,致使南陵执法机构被一网打尽,”
“之后晓家立刻派人顶替了南陵所有府衙,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了南陵全境,”
“你的意思是现在南陵已经独立为王了?”
“是,南陵看似还在大乾,可实则已经独立,并且重兵把守在边境,许进不许出。”
陈不许的话反而让晓星辰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其他人,
“你们怎么看?”
皇甫凌雪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大乾姓皇甫,她问到,
“南陵发生如此惊天动地之事,你为何不去向陛下禀报,反倒来此靠山王府?”
“我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碰壁,报告无门啊!左右相被罢官,新相又无人知晓,帝宫更是戒备森严。其他人听闻我的言语,只当我是痴人说梦。”
陈不许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
“恰逢此时靠山王如日中天,而且我观你往昔之事,你乃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即便你对官场毫无兴趣,可你却有一颗怜悯之心。所以我今日前来,期望王爷能为南陵百姓做主,拯救南陵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你可知道,他乃是晓家的嫡子,或许你今日是自投罗网,入了狼窝?”
“公主莫要打趣了,南陵人尽皆知,若这天下有一人最想将晓家除之而后快,那必定是晓家嫡子无疑,我反倒希望王爷就是那位嫡子,如此一来,南陵便有救了。”
“竟有这等事?”皇甫凌雪眉头紧蹙,目光投向晓星辰,似是在求证,
“他所言不假,如果天下有人欲灭晓家,晓家嫡子必定首当其冲。”
晓星辰言罢便沉默不语,他心中困惑不已,北域沦陷,东域瀚海失守,如今南陵也被他人鹊巢鸠占,这武帝究竟意欲何为?
眼睁睁看着大乾被逐步瓜分,自己却还能稳如泰山,这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西域那边自己毫无消息来源,但想来情况恐怕也不容乐观。
若是一位正常的帝王,此刻大乾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定然会有所行动。
难道非要等到大乾被瓜分得只剩下永安,武帝才会有所动作吗?这些事情他一时之间难以想通,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些发生在南北东域的事情,武帝绝不可能一无所知,明知却放任不管,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好,我这就去禀告父皇,派兵镇压叛乱。”
皇甫凌雪直接向外走去,却听晓星辰言道,
“我建议你稍安勿躁,此事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可以确定,以武帝的力量,他不可能不知道南陵的事,”
这些话让陈不许大惊失色,
“王爷的意思是,陛下知道南陵失手?”
“自然,大乾的疆域就没有可以瞒过武帝的事情,你放心吧,南陵会无事的,凭晓家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斗不过武帝的。”
这个问题上他是最有发言权的,晓家就是一群白痴,与武帝比起来,他们加一起都不够个,
“那现在。。”
“静观其变,哦对了,陈不许是吧,你就暂时住下吧,反正你在永安也无亲无故的,你就住府内,就当是自己家,南陵那边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多谢王爷,我替南陵百姓。。”
“停停停,打住,来人啊,去给这位安排住宿,”
晓星辰不耐烦的将陈不许给打发走,然后有些头疼的重新做了回去,他是真的头疼了,自己今天可是明摆着与武帝硬刚呢,可武帝竟然对自己像亲儿子一样宽容,这都什么事啊。